“有沒有罪,究竟應該是由誰人來定奪呢?”蓑帽男子反詰,又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
“這種說辭,聽起來像是占山為王的草寇之所愛。”包丁打了一個哈哈,站起身來,正準備與兩位捕快聯手拿人,突然一眼瞥見了桌上那些花生殼的玄機。
“靈獸......”包丁默念了一句。
如果雙河鎮周邊出沒的魑獸跟趙門官的那一隻靈獸一樣,都是有主人圈養的。
自己這般大模斯樣的到處盤查,能找得到魑獸那才是見鬼了!
“你想怎樣?”蓑帽男子佯怒,突然一推桌子,站起身來。
兩位捕快顯然是知道對方武學等級的,頓時雙雙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一大步。
這兩個傢夥色厲內荏,原來是想把我當槍使啊!沒門!
“你們呀,下次可不要認錯人了!雨停了,辦正經事要緊!”
包丁將各人反應盡收眼底,伸手頂住了桌子,隨便找了個借口便揮手趕走兩位捕快,自己跟在後麵,大搖大擺的走了。
蓑帽男子看向桌麵那些花生殼,若無其事的在桌麵拍了一巴掌,咒罵道:“什東西?!幾個欺軟怕硬的慫包!”
這一天,包丁帶著兩位捕快在杏花村附近轉悠了一大圈,一如既往,一無所得。
夜,包丁獨自坐在客棧的房間。
房內漆黑一片,油燈也沒有點。從外麵看來仿佛是已經熄燈上了床。
一道黑影從窗戶輕巧的穿了進來,落在包丁所坐的椅子前麵。
此人正是早前在小酒館那一位王麻子。
“放心,我這方便說話!那兩人‘睡’得很死。”包丁若無其事的說了一句,伸手作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為什會接下雙河鎮的這一張委托?”蓑帽男子單刀直入的問了一句。
“還未請教怎稱呼?”包丁倒是不緊不慢的,拱了拱手。
“王馬,駿馬的馬。外人便送了一個諢號叫我王麻子。”王馬沒好氣的拱了拱手:“我知道你是包丁,就不用介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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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是王哥發布的委托?”包丁又問了一句:“我聽說武行或魂塔掛出來三個月沒有解決的委托,便會交到攝提司,是這樣吧?”
“如果攝提司在三個月內同樣沒解決委托,便會懸掛起來不再展示,等待年底再封存起來,束之高閣。”
“沒錯!你接下的,正是我三個多月之前發布的委托。”王馬點了點頭。
“這麵水.很深吧?”包丁有點想打退堂鼓了。
“你不想報仇?!”王馬有些意外,皺起眉頭來,語氣已經有些不善。
“你父母死在那一次魑獸襲擊當中。難道你就當作什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嗎?!”
我接下這一個委托,原本就是想把自己的身世弄清楚的。
包丁心中暗自辯解了一句,避而不答,義憤填膺道:“我在歲寒縣黑風嶺協助總司魂師擊殺了四隻魑獸,擊傷了一隻魅精!”
“相當於挽救了附近村落數百上千條性命!”
包丁說的是實話,何況對方多半已經查過他的底細了。
“你還算爭氣,博了一塊腰牌回來!”王馬神情放鬆了一些,說道:“有了攝提司這一張虎皮,至少你的安全算是有了保障!”
包丁突然感覺自己的輩分好像低了一級。
他這時才再次伸手作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給兩人分別倒上了一杯粗茶,靜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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