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丁取出一份手紮,拿炭筆在上麵寫著。
“.......在達到塑形為念槍的匠師境界之後,便開始由塑形之術到製物之術的提升......”
“目前來說,隻能通過簡單的製造出場景當中的某一兩件物品來迷惑局中人。不過,製物的真實性越高,迷惑的效果則越強。”
“人處於那種真假難辨的狀態之下,腦子通常會自行進入腦補狀態,或者說是夢境狀態.......”
“在那種狀態之下,就可以通過念力來影響對方的思想。不過,目前來說,製物的用法隻在念力偏低的人身上嚐試過。”
“因此,想問一問關山大魂師,對念力相當的人使用製物之術,是否存在遭受反噬的風險......”
包丁寫到這,收起炭筆來,咕噥道:“不知不覺當中,已經攢了好些問題要向關山大魂師請教了。”
“全靠自己摸索的話,恐怕疑惑會越來越多,不利於修煉啊!”
這時,帳蓬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
好一陣子也沒消停,反而有一點愈演愈烈之勢。
包丁微微皺起眉頭來,收好手紮,走出了帳蓬。
大白的身影在不遠處顯現出來。
包丁搖了搖頭,示意無妨,讓它繼續去找東西去。
“統領大人!”
“統領大人!”
帳蓬外的人紛紛向包丁行禮問好,讓出路來。
順著爭吵的聲音,包丁來到了人群中的空地上。
起爭執的兩人,其中一個是剛剛從帳蓬離開沒多久的伯長,另一個則是新近歸降的其中一個阿史那親軍。
親軍揪著伯長的衣襟,情緒顯然十分激動。
百人隊與親軍雖然圍在附近,但都克製著沒有上前幹預,反而努力維持著空地上的秩序。
周圍的人大聲的提醒親軍,說統領大人來了,親軍也沒有鬆手。
包丁隻好看向伯長,問道:“怎回事?”
“大人!這個人是鎮北軍!”還不等伯長開口,親軍就搶先揭露了伯長的身份!
包丁麵無表情的哦了一聲,看出不內心的波瀾。
四周的人都連忙斥親軍。
“你瞎說什啊?鎮北軍怎可能出現在阿拉坦大人的親軍當中?!”
“你說這人是鎮北軍,總要拿出些真憑實據的吧?”
“這多人沒有認出來,怎偏偏就你認出來是鎮北軍了?”
“就是就是!難不成這些人都是鎮北軍啊?”
包丁秉公處理,伸手示意了一下,讓眾人安靜下來,這才對親軍說道:“你先放開手!這樣成何體統?!”
“你當著大家的麵,把事情說清楚。”
有足夠鎮得住場子的人出現,親軍情緒也冷靜了下來,將其中原因說了出來。
“那是七年前,我隨大軍南下,在翰國琊郡桑木縣一帶遇到了鎮北軍的遊哨。”
“這個人,當時就是遊哨當中的一員。”
“那一支遊哨把我們引入了一片樹林,利用陷阱、圈套殺了我們不少族人。”
“鎮北軍遊哨脫離戰鬥的時候,這個人,當時是殿後的。”
“我跟他交手了至少一刻鍾的時間,不會認錯人的!”
“他刺中我三劍,而我砍了他兩刀。那兩刀分別是左腿外側,右後背。究竟我有沒有認錯人,你們讓他脫下衣物來看上一眼就知道了!”
包丁看著伯長那陰沉的臉色,知道親軍所說的多半不假。
不過,周圍的人還是沒有完全聽信親軍的一麵之詞,有人置疑道:“就算你說的那兩個地方都有刀傷,也不能說明他就是你遇到的那個鎮北軍啊!”
“就是就是!在場的各位,哪一個身上沒有幾道刀槍箭傷的?”
不少人紛紛附和。
親軍搖頭,喊道:“你們聽我說完!”
四周的人漸漸安靜了下來。
親軍比劃了一個大概的位置,這才繼續說道:“如果隻是兩道刀傷,確實不能證明什。但是,他後背這個位置,有一塊銅錢形狀的紅色胎記!”
“這種胎記,總不可能人人都有了吧?!我砍了他那一刀之後,皮甲、衣服破了,我可是親眼看到的!”
四周的人麵麵相覷。
如果說樣子相像,確實有不少人。
如果說那兩個位置都正好有刀傷,這個範圍便縮小了許多。
而如果說到胎記形狀、顏色、位置也都一樣,那就.......
包丁再次看向伯長,後者點了點頭。
這顯然就是默認了親軍所說的刀疤、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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