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一隻五首魑狼突然從前麵鬼氣當中現出身影來,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夾著尾巴,甚至對它的主人也是不管不顧,直接一溜煙的向著東北麵衝去。
那速度,簡直是快如閃電,以包丁的眼力都一時之間幾乎捕捉不到它的身影!
從它背上那一道恐怖的傷口來看,多半不會是不小心在哪摔倒了吧?
包丁哈哈一笑,說道:「我就說了,看看,遲了吧!」
這時,也不用白發宗師再多說什,三位宗師非常有默契的朝著三個方向衝去。
看這樣子,這三人的小團夥恐怕也不是第一次搭檔了。
其中一個六旬老者原本還想著順手給包丁一個教訓,手中的殞兵都已經凝聚了有若實質的罡氣。
隻是,當他聽到那一隻五首魑狼的一聲哀嚎之後,突然臨時改了主意,直接從包丁不遠處疾速掠過。
他那速度甚至比五首魑狼還要快上兩分。
這一個大反轉,來得太突然。
正氣團、漠北武者都是一臉的目瞪口呆。
那三位可不是什阿貓阿狗,是真正的宗師啊!
就連這一出空城計的始作俑者也是一臉的驚詫,在那咕噥道:「你大爺的!我真的隻是詐你們一下而已,這經不起嚇的嗎.......」
不過,包丁口中雖然在咕噥著,心念電轉之下,幾顆念珠卻是不受影響,化作念槍,直追那個最近的宗師身上的破綻而去。
那一位宗師多半正是五首魑狼的主人。
剛才取出一枚骨哨想喚住五首魑狼的是他,在鬼畫符「魍眼」注視之下指揮五首魑狼追蹤趙伯姬、趙季的也是他。
從五首魑狼受傷逃竄時,第一個轉身逃的也是他。
果然是物似主人形啊!
此時,魑狼主人的那一位宗師在這杯弓蛇影的情緒影響之下,被幾支念槍擊中破綻,不過隻是削弱了一兩個盾級,更是發出了一聲怪叫,跑得更快了。
這一聲怪叫,餘音嫋嫋,仿佛是為這一出怪誕的戲碼畫上了一道休止符。
敵方的三位宗師極為堅決果斷,頭也不帶回看一眼的直接就逃了。
這樣一來,附帶的好處便是將那些隱藏在鬼氣當中的魑獸群嚇得直接炸了鍋,四下逃散,生怕這三位宗師是把氣撒在它們身上。
隨著三位宗師的提前離場,四周那如牆的鬼氣便逼近了不少。
器陣中的趙伯姬終於鬆了一口氣,也不敢先解除器陣的封印,隻是直接絲毫不顧忌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酥胸急劇起伏著。
趙季在器陣當中對包丁比劃了一個讚歎的手勢,然後又示意眾人稍安勿躁。
他這才快步走到趙叔的身邊,凝結罡氣於手上,懸在趙叔那綠油油的右手掌上。
隻見那一片綠色之上開始逐漸升騰起絲絲縷縷的綠色的煙氣來。
看來要不了多久,在兩位宗師的聯手之下,終究是可以將趙叔所中的寒毒給清理幹淨的。
就這樣,過了約莫半盞茶的工夫,一道人影從鬼氣當中走了出來。
這個人走路的姿勢很是奇特,看著像是走了一步,然而一步就從鬼氣邊上來到了三才器陣邊上。
看上去卻又是十分自然,但是要說這一步究竟是怎走出來的,卻又說不上來。
來者身形發福似彌勒佛,挺著個大肚子,有雙下巴,兩側臉頰的肥肉還有些微微顫抖著。
這一尊彌勒佛看到趙伯姬等三人在器陣當中,似乎並無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包丁等人。
他目光在包丁等人身上一掃而過,最後停在了包丁
身上,隨手取出兩支瓷瓶來,拋給包丁。
趙伯姬在器陣麵衝著包丁等人比劃了一下,示意來者是自己人,大可放心。
包丁目光穿過那薄如蟬翼的瓷瓶,看到麵那些核桃大小的丹丸,禁不住有些感慨,擰開瓶塞來取出其中幾顆服下,然後將瓷瓶傳遞了下去。.
這時,趙伯姬終於取出一件普通銅鑰匙大小的殞器來,以一種與包丁在旋龜背上解鎖陰陽律「固若金湯」相似的方式,解除了三才器陣的封印。
那個「自己人」走過去,在趙叔右手上看了一眼,然後隨手一揮。
趙叔手上的那一層人的綠色,就隨著這一揮,退到了趙叔的拇指尖,像是一支剛剛熄滅了的蠟燭一般,冒出嫋嫋的輕煙。
等到輕煙散盡時,綠色也隨之煙消雲散。
趙叔臉上的神情終於放鬆了下來,與趙季兩人雙雙向著「自己人」躬身行禮問好。
「趙叔,趙季,見過右別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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