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一片漆黑的湖麵之上,華燈初上一般接邊亮起了許多燈光、火把來。
那些燈光、火把朝著葉輪船在湖麵上所留下的最後一道印記的位置圍了過來,將這一片區域照亮得如同白晝一般。
圍上來的都隻是一些葉輪船、漁船甚至木筏、竹筏。
站在其中一艘漁船的船頭,是正氣團的先天武者白翁。
站在另外一艘漁船的船頭,則是大魂師全聚得,他正在屏氣凝神的感應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是身穿青石軍團號衣的普通士卒,基本上沒有幾個武者或魂師。
眾人看向剛才那一場毀天滅地的爆炸的位置,臉上多少都有些驚魂未定的神情。
白翁看向全聚得,問了一句:“有活口嗎?”
全聚得睜開眼來,搖了搖頭,十分篤定的說道:“既然團長說了這種霹靂水龍的威力至少比霹靂水雷翻一番,那應該就是沒有活口了。”
“水麵之下,哪怕湖底的一條小魚兒的動靜也瞞不過我的感知。”
白翁仍不放心,對附近那些船隻上的人說道:“派出水鬼,把湖各處再仔細的摸一遍!看看除了這一批潛入的人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武國的人混了進來!”
“另外,告訴湖邊那些村落,立即嚴查陌生人,尤其是傷者。舉報有功者,賞金百兩!”
“是!團正大人!”眾人轟然領命,各自散開了來,當下就有數十人穿上水靠,下了湖。
幾艘葉輪船各分東西,各自朝著就近的村落而去。
全聚得點燃了一根火把,朝著青石城水營的方向接連揮舞了幾次。
水營方向很快就回就了燈號。
全聚得靜靜的看著仍在劇烈起伏的湖水,口中默念道。
“鎮北軍一師三營王大麻子、陳二狗,禁衛軍二師一營錢二郎、趙正、孫老頭,白山行營蘇合、艾沙,鎮南軍一師二營陸大頭、吳拐子.......”
“豐碑常在,英魂永存!各位勇士,一路走好!”
白翁操著槳,劃著漁船靠了過來,對全聚得說道:“團副,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們打贏了這一仗之後,再來拜祭他們吧!”
全聚得點頭應了一聲,坐了回去,操著槳,劃著漁船,與白翁分頭行事。
全聚得劃出了一段距離之後,回過頭來看向那個方位,咕噥道:“戰爭哪有對錯?你我都隻是棋子。兩位鎮守大人,武國的武者,你們.......也一路走好!”
不過,月朗風清的夜色之中,遠處突然傳來好一陣的電閃雷鳴,甚至連地麵也傳來了頗為明顯的震動。
河上湖周邊的那幾個村落聽到這一陣偌大的動靜,再次紛紛點著油燈出了門來相互詢問。
長隨後便又得提著一個大紅燈籠從村頭走到村尾,又從村尾走到村頭,用了相同的說辭,這才將有些驚慌失措的村民再次給安撫住了,各自回了屋。
沒過多久,河上湖四周村落那些火光相續熄滅了,隱約的嘈雜聲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種靜謐之中。
.......
蠍子湖北湖口,武國修建的那兩座大營的木牆全都燒成了木炭,終於相繼轟然倒塌。
青石軍團的方陣推進到壕溝之前,便拋出來數百支飛虎爪,將那些木炭或拒馬勾住,拖進壕溝當作填土。
等到那些壕溝被填平了之後,兵力占明顯優勢的青石軍團便會進行強攻,拔掉東江軍團紮在北湖口的這兩口釘子。
這時,東江軍團兩座大營之中走出來兩人,大模廝樣的來到了青石軍團的陣前站定。
其中一人朗聲道:“武國鄂城水營佘副將,特向陸七郎討教!”
另一個也是朗聲道:“東江軍團右帥,向聞名討教!”
青石軍團陣中隱約傳來了一片嘩然。
陣前鬥將是遠古時那些大小諸侯國之間對戰的傳統,現在早已經沒有人會這做了。
青石軍團陣中,陸七郎、聞名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頭向包丁看去。
包丁嘿嘿一笑,對著兩位四臂武意的宗師點頭示意了一下,咕噥了一句:“這樣也好,倒是省掉了我使出激將法的一番口舌。”
陸七郎與聞名正好分別在北湖口河道的兩岸,也不需要過去河道對麵,就直接朝著發起挑戰的對手走去。
佘副將隻是雙臂武意神像,使的是一把霸王槍,雖然槍法十分老道,但是他對上陸七郎多少就有點下馬對中馬的味道了。
陸七郎的四臂武意神像雖然完全壓製著佘副將的雙臂武意神像,但是一時半會想要取勝,卻也並不是那容易。
反觀東江軍團右帥對上聞名,就相當於是上馬對中馬了。
東江軍團右帥是六臂武意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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