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柴攝政目瞪口呆,指著包丁的雙手,過了好半天才說了兩句:“我當時也是這樣子的,突然就學會了。我甚至現在都不知道怎學會的。”
趙伯姬關心則亂,連聲問道:“當時什樣子?你當時發生什了?”
包丁對趙伯姬擺擺手,示意稍安勿躁。
他臉上現出一絲有些古怪的笑意來。
他不等柴攝政開口,便接過話頭說道:“是的,他說的沒錯。我現在也是這樣子的,突然就學會了。”
“我甚至現在都不知道怎學會的。”
趙伯姬聽了,不禁蹙眉,直接探手摸了摸包丁的額頭。
她此時此刻是真的有些懷疑包丁是不是燒壞腦子了,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不過,包丁目前的狀態應該算是前所未有的好!
隻見包丁向另外兩人示意了一下,讓他們待在原地,自己卻飄進了界門所在的那一道地裂之中,再次釋放出了仙人神像來。
這一次,仙人神像竟然隻有雙臂,一手劍訣,一手闊劍。
仙人神像雙手合於胸前,結手印,其餘手臂孔雀開屏一般次第展開。
一手朝霞,一手殘月。
一手劍鞘,一手骨塤。
一手桃弓,一手桃箭。
一手桃止山令牌“神荼”!
一手鬼門關令牌“鬱壘”!
此時的仙人神像,單從體型來看,竟然較不久之前那一次,明顯又增加了兩分!
仙人神像先是通過之前井字九宮封印的“九言鎖”的順序,以九言連筆完成了對九宮封印的解鎖。
封印雖然已經解除,不過那一雙獨眼鬼手仍然保持著戴著枷鎖的姿勢、狀態,紋絲不動。
然後,仙人神像第九臂、第十臂那一雙手上的桃止山令牌“神荼”與鬼門關令牌“鬱壘”,兩塊令牌背麵相對著,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
這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以木質為底,鏤空;正麵為金字的脈紋天書“神荼”,背麵為金字的脈紋天書“鬱壘”。
然後,仙人神像將桃令牌對著這界門分別展示了正反兩麵。
隻見界門的兩塊門扇之上,隨即分別浮現出了那兩幅畫像!
那兩幅畫像,恐怕乾玥洲上的所有人族都認得。
那就是門神神荼和門神鬱壘!
這兩尊門神雖然隻在門扇之上,卻有一種呼之欲出的神韻。
被貼上了門神的界門,緩緩的閉合。
而那兩隻獨眼鬼手像是石雕的斷臂一般,此時仍定在那,後麵則是空無一物,以及正在正在緩緩關閉的界門!
這時,天色已經開始放晴,三人頭頂上方的烏雲即將散盡。
可以清晰的看到,界門之前有個扇形的陰影正在緩緩縮小,像一把正的收攏起來的折扇。
而那兩隻蒼白的獨眼鬼手終於有了變化。
暴露在陽光之下的兩隻獨眼鬼手,出現了一種熱蠟消融的狀態,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
那些蠟滴在界門的陰影之上,便消失不見了。
但是那些蠟如果滴在界門之外,便會化成一絲一縷的冥煙,如同燒了一整夜的篝火堆之上升騰起來的餘煙一般。閱寶書屋
反而是在這個時候,兩隻獨眼鬼手上麵的獨眼突然轉動了起來,同時看向了懸浮在界門之前的包丁。
那兩隻獨眼當中,反而分別有一大團怒火正在熊熊燃燒著。
而在其中一隻獨眼鬼手的掌沿下方,以一種極度扭曲的方式裂開來,出現了一張嘴。
這一張嘴十分空洞,看著其實像是一條隧道,麵黑漆漆的,什也看不到。
“我們.......再會.......”
那一張嘴以一種古怪的腔調說完這一句之後,便發出一陣讓人心悸的桀桀怪笑聲。
這幾聲怪笑帶著嫋嫋的餘音,與界門兩塊扇門之間那最後一條線狀的陰影,即將一同消失在了包丁眼前。
兩隻獨眼鬼手此時已經完全融化掉了,大部分是滴在了界門的陰影之中,不見了蹤影;小部分化為冥煙,則爭先恐後的往界門的那一道門縫麵擠。
包丁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腰間竹管麵無縫針此時傳來的清晰無比的躁動。
他落回到了地裂邊上,斂去了仙人神像,輕輕的拍了拍竹管,一邊俯視著界門的方向,一邊低聲安撫道:“不能去!小心這些是餌,咬了餌就得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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