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義是負責張網的四名禁衛之一。
屋內異變突起,他四人在聽到不妥的那一瞬就已嚴陣以待。果然隨著一聲巨響,手一沉,獵物入網。他不假思索,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人尚在半空,一股勁風直撞而來,徐大義本能舉手一格,卻感覺手臂處如撞鋼板,哢一聲就變得綿軟無力。他整個人也如同一片半點重量都沒有的樹葉,實實在在被頂到牆上,胸腹間受此震蕩,他幾欲嘔血,再無力執網。
其他三人尚未將網絞纏,一角已被突破,頓時愣在原地。
“什鬼東西!”守在院門的童溫仁罵了一句,提著棍子獿身而上。
屋內的人也從剛才的混亂中回過神來,蜂擁而出。
眾人立馬和祝絕戰在了一堆。
院中的恭桶尚未清理完畢,被這群人橫衝直撞之下紛紛傾倒,屎尿頓時流淌滿地,又被人踐踏飛踢,整個院子簡直臭氣熏天,中人欲嘔。
傅仕中冷眼旁觀,漸漸看出端倪。世子看似勇不可當,實際除了力大無窮速度驚人外,打的可謂毫無章法,左右衝突目的也隻有一個——院門,他要逃。
但即使隻是橫衝直撞,己方也有多人受傷,更有甚者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院牆上蹲了一排弓箭手卻毫無用處,看那瞠目結舌的樣子,他們根本捕捉不到世子的蹤跡,反而容易傷到自己人。
四桶坐得有些難受,掙動了一下。
傅仕中眼睛一轉,他在這站了許久世子也未曾向自己出手過,有可能是怕他,但也有另一種可能……
“住手,退到院門。”
禁衛們聽到傅仕中的命令,立馬退後至院門處。
難道他們要放箭?祝絕早注意到有弓箭手,立馬將注意力放在牆上。
“啊!”身後傳來四桶一聲驚呼。
祝絕一回頭,隻見傅仕中提住四桶後領,瞟了祝絕一眼後,將人用力甩了出去,那飛去的方向正是井台!
祝絕直覺有詐,但若不救援,四桶就要一頭撞在井台之上,這力道哪有生理?未及細想,身體比腦子更快,祝絕飛跑出去,堪堪在四桶頭離井台隻有幾寸的時候拉住他的腳,用力往回拽。
與此同時,一股極大的力道從後背襲來,一把將祝絕拍到地上,疼得他五髒六腑幾乎移位,手一鬆,四桶也掉落在地,哇哇大哭,但好歹沒生命危險。
傅仕中連刀帶鞘地把祝絕拍倒後,又不放心地一腳踢在他小腹,把人踢出三尺,見祝絕已無力動彈,方招人將其鎖住。
“世子是心善呢?還是相救同夥呢?”塵埃落定,傅仕中終於有閑情交談了。
祝絕沒說話,是根本說不出話,無論誰被擊中小腹,那滋味都不好受。
童溫仁走過來,擦了一把臉上濺上的屎尿,惡狠狠一口唾沫吐在祝絕臉上,抱怨道:“娘的總算捉住了,簡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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