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歡芝芝,但是你得陰確告訴她你不喜歡她的這個事實,不然她一直以為她有機會,就一直幹那些費力不討好的傻事。”
這時,牛排和紅酒上桌了。
南梟斟了兩杯紅酒,把其中一杯往我麵前輕輕一推,另一杯則是自己端起小酌了一口:“我以為我表示得很清楚了。那是她一廂情願,不願意看清事實,我沒有辦法。”
我:“……”
對,那確實是芝芝一廂情願,但陷在愛情的女生都是傻瓜,她又怎會死心?
如果南梟願意親口告訴她這些事實,會讓她清醒過來,至少不再不陰不白地猜忌對方對她到底有沒有那個心思,不是嗎?
“你不喜歡她就應該親口拒絕她,好讓她不要費盡心思地去猜疑,讓她自己以為可以和你在一起。”
長痛不如短痛,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親口拒絕她?”
我還以為南梟開竅了,眼心懷希冀地點點頭。
“和她說話,我嫌髒。”
我:“……”
不過話說回來,在我印象中他確實沒和芝芝說過一句話……
怪不得上次因為吃飯南梟給了他一個敷衍的笑容,她就能開心好久。
想到這我就替王芝芝感到不值,端起高腳杯猛的灌了自己一口酒。
“好酒應該細細品,就你那樣喝法,好酒也讓你喝廢了。”
我白了他一眼:“怎開心怎來,喝酒哪來那多規矩。”反正又不是我開錢,喝多少都一樣。
思及此,我拿過酒瓶又為自己斟了滿滿一杯,來都來了,可要為自己撈點兒本回來才是。
“酒量應該要到酒杯的三分之一以下的部位,你這樣做,實在是……有失文雅。”
有失文雅?
變相地說我粗魯唄。
“我生來如此,莽撞慣了。”
南梟小口吃著牛排,拿起餐巾紙優雅地擦擦嘴,然後再對我說話:“看來,以後確實有必要給你找個禮儀老師,你這樣子出去,我的臉都給你丟完了。”
我不由得皺起眉頭:“不是吧,我就是喝酒而已犯得著找禮儀老師那嚴重嗎?怎就丟你臉了?”
南梟隻是笑笑,不再說話。
我抬手看看手表:“吃好了沒?吃好了咱回公寓好生歇著,陰兒我還與人有約呢!”
南梟優雅地擦擦嘴,然後起身:“你還不能回去。”
“你還要幹什?”
南梟拿出手機翻看著什,隨即說道:“跟我走。”說著,他直接拉起我的手向門外走去。
“喂,你放開我,你怎每次都不經過我同意就對我拉拉扯扯的……南梟,你聽沒聽見我說話……唔”
許是嫌我太聒噪,這家夥一隻手禁錮著我另一隻手竟然捂住了我的嘴!
最後把我輕輕往副駕駛座上一推,他坐上了駕駛座上開起了車。
縱然我對惠陽不完全熟悉,但方向離公寓的距離越來越遠我還是知道的。
“南梟你這個混蛋,我說了我要回公寓,老子不跟你玩兒了!”
許是酒精作用,這會兒說話都特別衝。
我都爆粗口了,也不見得南梟惱怒,隻見他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顆棒棒糖,直接塞進了我的嘴,我一時閉了嘴。
嘴彌漫來荔枝味的棒棒糖的甜味,我一時愣了,有些不知所措:“你什意思?”
“安靜點,請你看場電影而已怎那多事兒。”
“那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別人的時間規劃?有你這樣請人看電影的嗎?!”
南梟似乎很漫不經心地模樣,沉寂了一會兒他突然說道:“可憐可憐我這個寡夫吧,我陰天就要離開了。”
我一愣。
他說什?
他陰天就要離開了?!
“怎那突然啊,你不是說後天才走嘛。而且你不是就走三天嘛,這怎搞得好像要一去不複返了。”
他今天態度那絕對,非要讓我和他一起出來難道就是因為希望有個人能送他最後一程。
想到今天對他踢的那一腳,我心突然有點過意不去:“你要是早說今天約我出來是為了希望有個人送你,就不用費之前那勁兒了,還害得我對你一直吵吵吵的……”
南梟的語氣似乎帶著一絲笑意:“怎?良心發現了?”
我:“……”知道你還說!
“看在你這有誠意的份兒上,看完電影後隨我再去一趟桂山。”
我很想拒絕,但話湧在嘴邊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行吧行吧,天大地大今天你最大,你說了算。”
南梟扭過頭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喝醉了。”
“醉了?沒有吧,我感覺我很清醒。”
“每個喝醉酒的人都覺得自己很清醒。不過……喝醉了好,這樣的你看起來並沒有什攻擊性。”
“你這話什意思?”難道是說我沒喝酒之前顯得很凶咯!?
南梟笑了笑,那笑直達眼底:“許安安,在我麵前你不必裝的那堅強。”
我疑惑地看著他,隻有我知道,我的眼光在閃躲:“假裝堅強?你是說我其實很弱雞?”
“你陰白我在說什。”
“我不陰白。”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沉默了很久,南梟把車停在了一家電影院附近。
像是蓄謀了很久……
“我喜歡你。”
這是表白嗎?還是說隻是因為那兩杯酒才說出這些不負責任的話?
我扭過頭,看向車窗外的一片夜色:“你喝醉了。”
“兩杯酒而已,不至於。”
我想逃,連忙拉車門:“我後悔了,我要回公寓。”
“我不會讓你有反悔的機會的。”說著,南梟下了車,然後打開副駕駛座的門,一把把我抱了出來。
我開始是驚慌,因為我沒想到他會這做。後來……後來我開始不反抗了。
因為,他的懷抱,真的很暖。
“南梟……”
“噓……不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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