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差不多三杯茶之後,蘇就在街上閑逛,這樣的生活可真的是悠閑。
經過書鋪的時候,迎麵碰上了來買書的馮清。
馮清抬起頭,看見是蘇有些驚訝:“誒,姑娘你住在這啊。”
她點點頭,看著他手的經書也是有些驚訝的:“你來買書?”
“對啊,再過不久就要入京考試了,所以這段時間要看看書。”
“你要進京?”
“對啊。”他點點頭。
蘇也不知道該些什了,她隻能點頭,然後祝福。
“能給我看看?”她指了指他懷的那些書,看起來好像很難的樣子。
馮清將懷的書抱到了她的麵前,離的太近,蘇幾乎能嗅到他身上那熟悉的氣息,她微微怔了神。
一個人的麵貌可能相同,但身上的味道是絕對不可能騙人的。
蘇的眼眶已經濕潤了。
馮清奇怪的看著她:“你怎了?”
蘇趕緊擦幹了自己眼睛,笑著:“沒什,就是有灰塵進了眼睛。”
“喔。”
她拿了一本書過來,看了看,麵寫的盡是她所不能理解的句子,不對不是句子,這沒有標點符號,根本就看不懂。
她有些尷尬的將書還給了他:“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再見。”
“再見。”
蘇繞過了他,直接往前走,前麵是哪?她不知道,她不想拐彎,一直走一直走,會到哪?
有些時候,現實會更加的讓人絕望,隻是至少她現在不是還有機會的?
她這樣想著,兩旁的攤販已經沒有出來了,都去了廣場,去看花魁大賽。
酒樓,茶館都關了門,隻有幾個鄙夷這樣活動的老古董還在開著自己的店麵營業。
蘇走進去看了,然後又出來,再到下一家,直到午時,她才回了去。
阿七坐在軟墊上,看著明燁剛剛送來的波斯貓,發著呆。
這是已經有幾了?
他沒有過來了,空蕩蕩的房間,好嚇人。
婢女還有太監都被趕跑了,那隻波斯貓的眼睛是不同顏色的一個是褐色,一個是黃色。
它“喵喵”的叫個不停。
偶爾她撫了撫它的身體,它便會露出享受的姿態,輕輕的用自己的腦袋蹭她的手。
“這貓很可愛,替本宮謝謝皇上。”她喃喃的。
外麵響起來的腳步聲證明了那人已經離開了。
忽然大雨傾盆而下,她的跑到門前,拉開門。
看著這瓢潑大雨,有些茫然,貓也跟了過來,陪著她一起看著那大雨。
腳上癢癢的,她低下頭,卻看見貓趴在她的腿邊,柔軟的毛讓她直接感覺到了它身上的溫暖。
一陣憐愛由然而生,她俯下身抱起了它,給她取了名字。
“你就叫初九吧!我叫阿七,你叫初九,咯咯。阿七,初九”
初九似乎有所感應,又蹭了蹭。
初九沒有活過九,就死了。
她愣愣的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屍體,似乎它還活著。
眼淚沒有掉落,她看了一會,然後將它埋在了門前的梧桐樹下。
貓是被人勒死的,因為它的眼睛睜的很圓,很不甘。
日子又恢複到了從前,不過和以前不同,她似乎總能聽見初九在叫喚,一聲一聲。
她看過去,卻又突然沒有了,她也吃不下飯了。
被送過來的菜肴,又被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
宮人將這事告訴了明燁,他聽到的時候,匆匆放下了手中的筆。
然後匆匆來到了她的宮。
當他見到已經枯瘦的不成人形的阿七時,他緊張的跑了過去。
“阿七,阿七。”
阿七睜開眼睛,明亮的大眼睛已經黯然無光了。
“我不叫阿七,我叫何清清,何處的何,清清楚楚的清清。”
明燁一愣,然後又緊張的:“我不管你是何清清還是阿七,總之你是我的女人。”
“我是你的女人,至死都是。”
“來人,傳禦醫。”他衝著宮外大喊,很快就有一大堆的太醫趕了過來。
他輕輕的將她抱到了床上,守著她,太醫看過之後,臉色頓時就變了。
明燁看著他的神色,緊張的問:“她到底如何?”
“娘娘是中了曼陀羅花毒,這毒可以讓人產生幻覺。”
明燁震驚了起來,原來他不在的這段日子,她出了這樣的事情。
“把今的飯菜拿來。”他陰沉著一張臉。宮人戰戰兢兢的出去了,然後又戰戰兢兢的端來了一碗已經冷掉了的飯菜。
太醫趕緊拿出銀針,探了探,果然變黑了。
明燁的臉色也黑了,“誰做的,誰送的,都給朕帶過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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