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栩栩舔了舔唇,沒有注意到旁邊男人驟然暗下去的眸子,抱著一百二十分真誠,說道:“我想過了,你薑大少爺的身份什長相性格外界不知道,我到時候隨便找個人代替一下,反正現在大家都知道薑大少脾氣差不喜歡鏡頭,很容易就能蒙混過關。”
薑池點頭:“嗯,想法不錯,繼續說。”
宋栩栩嘻嘻笑:“而你呢,繼續當你的頂流薑神,對你的事業沒有絲毫影響。”
薑池:“你倒是為我著想。”
“那必須的。”宋栩栩頗為自得,“畢竟我們也曾好過,現在又是契約關係,作為你的衝喜新娘,我合該為你著想。”
薑池曾經跟她朝夕相對一年多,還能不知道她心那些個小九九,她表現的越是真誠,就證明她越是心虛。
薑池慢條斯理道:“嗯,可以。”
宋栩栩沒想到他這好說話,又驚又喜,心說薑池這狗東西居然這助人為樂,實在是天可憐見。
隨即就聽薑池問:“錢怎分?”
宋栩栩:“什錢?”
“據我所知,這個綜藝的通告費500萬,你打算獨吞?”薑池看她像看著一個周扒皮。
宋栩栩震驚:“你不需要出鏡還想分錢?你可真是善良啊,明明可以直接搶,居然還在這跟我商量。”
薑池挑眉,“你打著我的名號在我的地盤上錄製綜藝,為了讓你一個人參加,我還要忍受我名譽受損的風險,你不該給我分點錢?”
宋栩栩真沒見過他這副嘴臉,以前的薑池視金錢如糞土,但凡口袋有點錢都全部給她,在金錢方麵從來不斤斤計較,難道真的是應了那句話,越有錢的人越摳?
她謹慎地問:“你想分多少?”
薑池道:“五五。”
宋栩栩大驚:“不可能!你幹脆去搶好了!”
薑池寸步不讓,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那我們走法律程序。”
宋栩栩:“……真的要鬧到這種程度?看見我們過去好過一段的份上,你就不能別惦記這區區五百萬嗎?”
薑池麵無表情:“不分錢也可以,要我參加,你放心,我自有辦法不出鏡。”
宋栩栩立馬捂住胸口,一副防狼姿勢:“你幹嘛非要出鏡?我警告你啊,複合是不可能的,咱倆絕無可能!”
“……”薑池狠狠吸了口氣,恨不得把這家夥揉碎了吞進肚子。
這家夥怎就這輕描淡寫就把最傷人的話說出口了呢?
有那一瞬間,宋栩栩發現薑池周身氣息變得恐怖,仿佛要吃人般。
薑池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眼神從無動於衷,像是承受不住壓力的玻璃,漸漸裂開裂痕,露出了內的受傷之色。
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
車一時沉默非常,好像每回說到這件事,兩人還算和諧的氣氛,總是會因此而變得難以收場。
見他久久不說話,宋栩栩抿了抿唇,還是沒忍住詢問:“你怎了?”
薑池眼睫低垂,“沒怎。”
陽光透過窗,漫灑在他身上,將他整個人變成了一道安靜的剪影。
他的輪廓越發清晰,隻是眉眼在光暈顯得朦朧似幻,莫名透出幾分濃鬱的悲傷。
宋栩栩哦了聲:“沒怎就從我車上下去。”
薑池抬眸盯著她看了幾秒,就在宋栩栩以為他會生氣的時候,他安靜地推門下車。
“……”她眼睜睜看著他回了自己車上,把車窗升上去,卻沒啟動車子,也看不清他此時什表情。
薑池聽話的讓人不適應,宋栩栩心不得勁,張了張嘴,最後也沒說什。
腳踩油門,飛馳而去。
但車開出老遠,她內心抓心撓肝地不自在,這份不自在不知所起,像是有人在她胸口錘了一拳,施暴者跑了,留她在這兒獨自笑話這份突如其來的沉悶感。
她忍不住從後視鏡往後看,自然已經什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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