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次日的晨光照在杜善特莊園時,愛麗雅被這光輝喚醒,她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從床上跳到地麵,她剛準備換下睡衣,就聽見了開門聲。
“啊!帕西!等下!我正在——”愛麗雅轉過頭,雙手急忙停止動作,臉紅著大叫,卻發現進來的人是安妮。
“伯修斯很早就離開啦,居然能叫他帕西,那說明你們相處得還不錯嘛。”安妮發出一聲輕笑,把手提著的一籃草莓奶昔放在桌麵上。
“還…還好啦!”被說中心事的愛麗雅,害羞地雙手食指指尖相對。
忽然,她想到什似的,抬起頭看向安妮:“那房間——”
“在離開之前,他就已經把房間收拾好了哦,你可以去看看,我在這等你。”安妮轉過身回答她,愛麗雅點點頭,便穿著睡衣,赤足在地毯上奔向帕西瓦爾的房間。
當她打開房門,發現麵沒有人影,隻有隨風搖曳的斑駁樹影映射在窗戶上,以及樹葉被風吹過的沙沙聲傳進她的耳中。
空蕩蕩的房間被整理得非常幹淨,床鋪上整齊地疊放著帕西瓦爾穿過的那身衣褲,好像除了這個外,沒有留下他曾住在這的任何證明。
他離開了…愛麗雅表情呆滯,她慢慢走進房間內,眺望窗外的景色,從這幾乎能俯瞰整個後花園和大半個森林,她頭一次感覺自己的心房好像被開了一個小洞,所有的情感都從小洞中傾瀉而出。
她有些失神地慢慢走出來,在返回房間的時候,被樓下的托斯叫住了。
“愛麗雅,五天已經過去啦,可以把酒窖鑰匙還給爸爸了吧?”托斯臉上洋溢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問。
看到爸爸的笑臉,愛麗雅的心情瞬間好了一大半,她雙手叉腰,揚起嘴角,低頭看著托斯問:“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書房不是有兩瓶百合酒嗎?在家想喝酒的話,你不是可以隨便喝?”
這個回答令托斯略微一愣,隨後他苦笑著解釋:“那個啊…是爸爸要送人的。”
“好吧,我知道了,我等下讓安妮把鑰匙帶給你。”愛麗雅點點頭,就返回自己的房間中。
看到愛麗雅略微有點遺憾的表情,安妮走到她身邊輕拍她的背,悄聲安慰說:“沒關係,後麵你們有不少時間可以見麵的。”
“嗯,你說得對,安妮!我可是怪盜蘿絲瑪麗,有很多可以跟他見麵的時間呢!”聽完安妮的話,愛麗雅完全恢複到以往的神態,活潑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唔哦,對了,安妮,這幾天安德森先生那有委托嗎?”愛麗雅一邊換衣服,一邊看著安妮問。
“有的,給你。”安妮拿起一瓶奶昔,從瓶底摘下紙條,將它交給換好衣服的愛麗雅。
“好,讓我看看是什委托!度過快樂的假期之後,蘿絲瑪麗要再度現身,懲罰那些壞人啦!”愛麗雅搖頭晃腦,笑地接過紙條,顯得元氣十足,惹得安妮捂住嘴巴輕笑一陣。
她展開紙條細細看完之後,驚得目瞪口呆:“帕雷米亞的金豎琴被偷了?!”
“金豎琴…?”安妮有些不解地湊到她身邊,低頭看著紙條。
“上麵說流浪藝人巴洛肯和帕雷米亞在吃午餐時,樂器店的老板博拉瓦看中了他們的金豎琴,想要出高價購買,但是他們沒有答應,博拉瓦就趁他們不注意把金豎琴給偷走了!”念到這,愛麗雅的眉頭一下緊湊起來。
她放下手的紙條,臉色轉眼間變得極其憤怒,對安妮高聲說:“我見過這對爺孫,他們都是至善淳樸,以此為生的人,對他們來說,樂器就是生命般的存在啊,我絕不原諒博拉瓦!”
說完,愛麗雅麵容陰沉地走到窗邊,用雙手推開窗戶,讓清晨的冷風灌進房間中,碧綠的雙眼充盈著憂慮與不甘。
看到愛麗雅露出這種表情,安妮擔憂地注視著她的背影,慢慢走到她身邊,伸出手輕輕放在她的肩頭,用安慰的語氣輕聲念著她的名字:“愛麗雅……”
“沒關係,安妮,我一定會幫帕雷米亞拿回金豎琴的。”感受到摯友的藉慰,愛麗雅馬上舒展眉頭,轉過頭對她展露一絲輕笑。
“嗯!”安妮點點頭,看到愛麗雅走到暗格前,取出魔杖。
“安妮,你去把酒窖的鑰匙給爸爸送過去吧,我給帕西發預告函。”愛麗雅揮揮手的魔杖,表情浮現一些悅動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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