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妹妹。”沈清靈喚了一聲。
沈清靈年芳14歲,恰好比張沐沐大了1歲。
趕路途中,二人倒是成了無話不談的姐妹。
奇怪的是,秦管事竟並未有半分阻止,未有那種郡王小姐尊貴,尋常女子不可冒犯靠近的意思, 反倒連帶著對張沐沐都極其寵溺,似極了一個極好的長輩。
華貴的馬車上,不時傳來清脆的歡聲笑語。
時而,聽到幾句,“哦?你問林元大哥的事啊,他可是個大壞蛋,總欺負我。”
“是嗎?林大師看著很友善, 絲毫沒有煉丹師的架子。”
“等你相處久了就會發現, 林元大哥賤賤的,可沒林諾那善良溫和;對了,你是要給林元大哥加報酬嗎?之後到了四象學院,完成護送任務,你給我就成。”
“林元大哥還欠著我不少飯錢。”
後方馬車旁。
林元騎著馬,聽著這稀碎言語,臉龐不禁一黑。
不愧是張沐沐,把他的報酬都給昧了。
馬車內,林諾本在看著功法書籍,見著林元這般臉色,不禁笑道,“哥,你別跟沐沐計較,她就這樣,一提到錢就兩眼發光。”
“。”林元輕笑,“我不介意,反倒挺開心的, 這證明她會持家, 以後可以照顧好你。”
“不過嘛,她精明,我也不蠢,這回的報酬她昧了多少,往後你給她家的彩禮我就扣多少。”
林諾聞言,臉龐抽了抽,“哥,你真小氣。”
林元撇撇嘴,“好了,看你的書去。”
……
同一時間,靈元郡,郡王府內。
當一聲…
貴婦人將桌案上的東西一掃而空,白玉陶瓷杯、月光珍珠壺,碎落一地,摔了個粉碎。
“混賬東西,堂堂血衣門,居然失敗了?”貴婦人臉色冰冷而憤怒。
“好,好一個秦管事,不愧是曾經的秦夫長,軍中戰將。”
“夫人。”老嫗沉聲道,“聽說此次伏殺失敗,不是因為秦管事,而是因為一個小子。”
“一個小子?”貴婦人眯了眯眼。
“一個小子,憑什破壞血衣門的暗殺行動?哼,休拿這些借口來搪塞我。”
老嫗回答道,“聽說這小子就是之前招募的傭兵的一個煉丹師,不過卻深藏不露,實力過人。”
“蟄伏在清靈小姐身邊的血衣門銅牌殺手,便是他所全部解決的,令得清靈小姐至今分毫無損。”
“一個煉丹師?”貴婦人捏了捏拳頭,白皙的拳頭上青筋湧現,“你說一個不擅長戰鬥的煉丹師,將那些擅長戰鬥的殺手全解決了?”
“血衣門的銅牌殺手,都是雜碎不成?”
老嫗聽著這憤怒之言,一時不敢言語。
貴婦人冷聲道,“這小子叫什名字?”
老嫗恭謹回答道,“聽說是叫林元,還有個弟弟林諾,隨行的,還有秦管事好友之女,一個小家族的少家主。”
貴婦人臉色更為冰冷,“一個女子,當了少家主?這不是和那臭丫頭一樣,明明是女兒身,卻能承郡王之位?”
“果然,物以類聚,難怪秦管事對她如此青睞有加。”
“可我,最討厭這種人。”
“林元是嗎?敢壞我的好事?”貴婦人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吩咐下去,這林元,其弟弟,以及隨行的女子,與那臭丫頭一樣,皆上必殺的名單。”
“我們在隊伍還有多少暗哨?”
老嫗回答道,“稟夫人,還有十人。”
“另外,讓血衣門準備策劃第二次伏殺嗎?”
貴婦人搖了搖頭,“血衣門?他們既然失敗了一次,便無第二次機會了。”
“去找生死堂的人,不惜代價,取這四人的項上頭顱回來。”
“生死堂?”老嫗猛地瞳孔一縮,身軀一顫。
“夫人,您想清楚了,生死堂非同一般,一旦和他們惹上關係…”
“我管不了那多了。”貴婦人冷聲打斷。
“若是讓這臭丫頭活著到達四象學院,屆時萬事皆休。”
老嫗聞言,還是打了個哆嗦,但也隻能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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