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疑惑問道，「按理說，不該是修為越強，對這份空間力量的天賦就越強嗎？」

    空族大長老點了點頭，「按理說，確實如此。」

    「但，又偏偏是因為族長的修為太高了，太強了，所以他的空間力量反噬也無比龐大。」

    「終於至數萬年前的那一天，族長徹底爆發了。」

    「那一天，對我們整個空族而言，是一場絕對的災難。」

    「那一天，我們空族死傷無數。」

    空族大長老顯然對於當年之事不願多談。

    隻簡單道，「最後，虧得族長憑借自己的意誌力短暫地恢複了心智。」

    「我們十大長老趁機將族長擒下。」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空族大長老苦笑道，「那時，我們空族死傷慘重，族長又出了如此異變，我們別無選擇，隻能選擇遁世。」

    「之後，便是我們空族徹底銷聲匿跡了。」

    「所謂禍不單行，當年族長陷入瘋魔，全族大亂之時，我們空族的傳承聖器九霄環佩也因此失落了，而後不知所蹤。」

    「哦？」林元微微一驚。

    九霄環佩，竟是空族的傳承聖器吧。

    這東西現在就在他體內。

    不過當然，他才不會說出來。

    且，即便說出來，他也無法從體內取出來，幹脆便不說了。

    林元看向空族族長，道，「我看族長他現在不是挺清醒的嘛？」

    空族大長老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空族族長沉聲道，「世分陰陽，黑白兩定，晝夜相隔。」

    「白日時，我能保持清醒。」

    「可一旦入夜，空間力量就會異常狂暴，讓我陷入瘋狂。」

    「到第二日清晨，我又會自動恢複清醒。」

    「日複一日，周而複始。」

    林元皺眉，「這般奇怪嗎？」

    至此，他算是懂了大半。

    空族大長老最後道，「我們舉族遷移至此處人跡罕至之地，族長封禁於這聖空洞內，族人則再不出世。」

    「一待，便是數萬年時間。」

    林元疑惑問道，「沒有辦法解決嗎？或者說，你們空族沒有想過辦法嗎？」

    空族大長老點了點頭，「有。」

    「事實上，自然力量，就能中和我們空族的暴虐空間力量。」

    「所以，我們空族與自然神教一直關係極好，就是這個原因。」

    「無論自然神教發生什危機，我們空族就算傾盡全族之力，也一定會相助。」

    「同樣的，我們空族的族人若出現了空間反噬，自然神教的修士也會來幫助我們。」

    「這些年來，包括我們遁世的這些年，也一直是如此。」

    「我們和自然神教間，其實一直有聯絡。」

    一邊，古樹沉聲道，「萬年前，我們自然神教因抵禦妖族而遭受重創，而後式微。」

    「若空族是全盛之時，自能保我們自然神教重回巔峰，與其它霸主勢力相抗衡。」….

    「可空族族長被困於此，空族自身也實力大損。」

    「故而，空族能做的，隻是保住我們自然神教的傳承。」

    「漫長歲月來，包括對我們自然神教的暗中保護，以及對我們傳承聖器自然之心的守護，一直是得靠於空族的強者們。」

    林元恍然，「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