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田中透過可視門鈴看到馮毅和漢尼拔時,他一臉詫異,但還是打開了房門,“你們?”
“喲,你們同居呢?”漢尼拔擠開田中走進了套房,“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們名字呢。”
“叫我瘋子,他是田鼠。”馮毅朝田中打了個眼色,也走進了屋內。
“你們剛剛去哪了?”
“帶他在天上飛了一圈。”漢尼拔選了落地窗邊的躺椅舒適的躺下,一個黑金色的眼罩蓋住了他的眼睛,“我睡一會兒,為晚上做準備。”
田中拉住馮毅低聲道:“這個殺人狂怎回事?”
“你們兩個菜雞不要背著我講話,很吵。”漢尼拔慵懶的聲音響起,“我不是殺人狂,你朋友還要靠我才能脫離苦境,你最好不要惹怒我。”
田中也不管漢尼拔有沒有看到,乖巧的點了點頭,拉著馮毅直接進了一間房,然後關上了門。
“那幾個警察,你搞定沒有?”
田中點點頭,“有求商城的短暫失憶劑便宜又好用!我懶得給自己添麻煩,直接將他們扔那,自己回來了。”
馮毅想了半天,鄭重的道:“田鼠,你先回去吧。這邊現在的環境太不可控了,我們不能倆人都在這。”
“可是!”
馮毅搖了搖頭,“沒有可是了,我給你也添了夠多的麻煩,如果我今天的坎能過,咋們就周一見。”
看著田中發愣的表情,馮毅拍了拍他的肩,“雖然咋們沒認識多久,但投緣。你現在就走吧,你走了,我真出了什事,你還有機會替我報仇。”
田中眼中的猶豫被堅定取代,他沒有說話,隻是轉身默默開始收拾行李,“你要努力活下去,如果你真的……我一定會幫報仇!”
看著馮毅安慰的表情,田中沒有再說什。他知道以他現在的行為來說,配不上說自己是他的朋友,可是他不能死,不能死在這。他還有事情要做,等那些該死的人都死了,等這個該死的有求必應屋消失,他才願意去麵對死亡。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朝著西邊緩緩落下,溫城的霓虹燈開始亮起。馮毅站在溫城最頂尖的套房,看著輝煌的城市夜景,他的心情愈發沉重,昨晚的噩夢他還要再次品嚐,他沒有把握是否還有堅持下去的勇氣。
“你很緊張?”漢尼拔的身前的飯桌上放著一份三分熟的牛排,配著紅酒,他吃的津津有味。
馮毅沒有回答,而是轉而問道:“你緊張?”
“我?”漢尼拔切了塊血肉放進嘴,“不,我很興奮,十七年,我的夢想終於要實現了。”
馮毅走到漢尼拔身邊的位置坐下,剛想開口,與昨日相同的眩暈感襲來,無論怎抵抗,他都感覺無力,眼前漢尼拔的身影快速旋轉,最後變成了黑暗。
漢尼拔身手,看了看他戴在手上的表,“八點,比如我預想的要早了一些啊老毛,你的耐心,似乎也不過如此。”
他伸出右手,搭在馮毅的頭上,密密麻麻的血線從他手上鑽出,與馮毅的發絲相連,接著鑽入馮毅的頭皮。
漢尼拔手上的血線鑽入馮毅大腦的時間越來越快,從手臂往身體延伸,最後整個人化為血線,鑽入馮毅腦中,消失在了飯桌前。
馮毅睜開眼睛,又是一片黑暗,他索性直接坐下,等待那張巨臉的出現。
“我們又見麵了。”
毛一寧戴著金絲眼鏡出現,雍容的笑著道:“我們繼續昨天的遊戲吧。”
馮毅閉上眼,他的肌肉開始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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