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茶香嫋嫋。現在東宮難得有這清靜的地方,簡直是世外桃源了,難得清靜。
成鬆奎沒辦法,來都來了,他不去不去做,三王爺李擎書能敲開他的嘴讓他?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動如山,成鬆奎往主位上一坐,絲毫也沒有客氣,“你究竟想讓老夫做什?你兄長發喪,你不去靈前守著,如何能拉老夫到此!果真是不義!”
三王爺李擎書笑了,“所為何事,外祖清楚。”
“老夫是不可能幫助你做的那樣不忠不義之事!”成鬆奎氣的吹胡子瞪眼,外麵演的像模像樣,人人都李擎書尊重定國公成鬆奎,一轉臉就換了神情。“老夫不可能做,即使你逼老夫,陛下也一定不會相信的。”
“父皇信不信,這可不是由你了算。”三王爺李擎書輕聲。
他的陰陽怪氣,一聽就知道沒有好事兒,“你這是什意思?”突然外麵傳來一聲輕咳,這聲音一聽就是用來報信的,並不是普通的咳嗽,更何況三王爺李擎書怎會在跟定國公成鬆奎話的時候讓別人在外偷聽呢?
成鬆奎心道不好,轉身便要走。
三王爺李擎書卻一把跪下,“祖父萬萬不可啊,你絕不可以去開兄長的棺。人死不能複生,惟有入土方能為安!”三王爺李擎書聲嘶力竭的哭喊,那樣子像是要死諫一般,“我兄長他貴為太子,即使是最普通的人家,不是出身皇家,也沒有受這樣的侮辱的,祖父您想想太子他在之靈能同意嗎?”
三王爺李擎書得聲淚俱下,好像是真的似的。成鬆奎生氣極了,毫無疑問這是個局。黃口兒,竟然算計自己的親外祖!成鬆奎一腳踢在三王爺的肩膀上,“你胡什?”
門外傳來一聲尖叫。
是成貴妃。“父親,您幹嘛踢擎書!擎書做錯什了!”成鬆奎剛要教訓自己的女兒,便看見跟陳貴妃一起進來的還有皇帝。
皇帝在,自然不能放肆,定國公成鬆奎強壓下一口怒氣。成貴妃將三王爺李擎書攬過來,“擎書,你沒事吧。“
三王爺李擎書搖搖頭,仍然不依不饒的叫道,“外祖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他還在繼續著。
“怎回事兒?鬧哄哄的。”皇帝,看來皇帝也不知道,這是三王爺李擎書自己設的局。
“父皇,您勸勸國公爺,他太子沒有死,硬是要開棺驗屍啊!”三王爺李擎書哭求皇帝,像是多在乎太子李瑾鋒似的。
人死以後,都已經停屍這些了,這時候開館驗屍是大大的不吉利,還是對死者的不尊敬,驚擾靈魂的事兒,就是普通人家,也不會做的。
皇家最要麵子,更不會同意了。
正常來,皇帝一定會斥責定國公成鬆奎,到時候再推一把,成鬆奎鬧事的罪名就坐實了,三王爺李擎書還留了後手,成鬆奎不去驗看,到時候有人去,還會背抓個正著,那都是成家的錯。
無視皇恩,攪擾已故太子安寧,這是犯上作亂。
可是皇帝並沒有斥責,卻是上前一步拉出了定國公成鬆奎的手。“愛卿!你什!我兒還沒死?”
皇帝的表情很激動。
這太蹊蹺。
定國公成鬆奎也愣住了,這時候既不能死了,也不能沒死,隻能“陛下聖明”。這便是承認了。
“所以你要開我兒的棺材驗看?”皇帝這時的語氣才有些陰冷。
定國公成鬆奎連忙跪下,“臣不敢。陛下您,您誤會了!”
“誤會?朕在外麵都聽到了!你還知道敢不敢?”皇帝。“不過我兒沒死又是怎回事?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
威不可犯。
更何況,成鬆奎完全是被三王爺李擎書栽贓,後麵還不知道有什後手呢,根本不知道到底要怎辦。倒是三王爺李擎書話了,“父皇,外祖他隻是關心兄長,並不是忤逆犯上,請您千萬不要懲處他。”三王爺李擎書跪在皇帝腳邊,那苦苦的求情看著像真的似的。
成鬆奎打心眼兒厭惡,這三王爺李擎書真是扶不上牆,演技倒是好,虛情假意來就來,一點都不含糊,還有著忘恩負義的本事,這樣的人真是瞎了眼,若不是生在成家,早就沒他的活路了。
偏偏成貴妃又十分疼愛他,這是成貴妃唯一的兒子,成家全家的寶貝蛋子。成貴妃也上前扶起李擎書,“擎書,地上涼,別跪了,外祖不會的。”
“母妃您不要阻止而成,兒臣定會讓外祖回心轉意。”三王爺李擎書。
“哼,你讓老夫回心轉意?老夫算是看透你了,日後老夫再不會與你有任何來往,皇上,這京城老夫已經呆不下去了,請允許老夫回到鄉野中去吧。明日老夫就走!”定國公成鬆奎是迫不及待的要和這一切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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