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惜了,一別就是陰陽兩隔。柳溪瀾正在傷心呢,飛霜,“姐您先別傷心,您交給我們的事兒,要是一點都完不成,讓成公子也死了,那我們如何有臉回來見您?”
“這是什意思?”柳溪瀾驚喜到,“成公子沒有死?那他去何處了?現在可是安全的?”
“成公子去了少爺處。”飛雪。
飛雪和飛霜現在是柳溪瀾的侍女,他們叫誰家的少爺都有姓氏,隻有柳晨斌是不用姓氏,直接叫少爺的。
“在我兄長哪兒?”柳溪瀾。
“是,成少爺謊稱是七殺殿救出來的,蒙著臉,做了少爺的近侍。”飛雪,“現下改名程禮。”
這必定是成重禮的主意。
好啊,確實好,這樣的人死了太可惜,回京也不會有好結果。不如留在柳晨斌身邊,不定還能幫上忙呢。
定國公成鬆奎被人暗殺,這件事情卻在京中悄無聲息。並沒有人宣揚,所以皇帝也不知道,一代國公爺,沙場將軍英雄人物就這樣隕落了,柳溪瀾覺得十分唏噓,所以在頭七的時候,甚至還為定國公成鬆奎燒了紙錢。
在柳溪瀾看來,定國公成鬆奎也不是壞人,隻不過大家立場不同,最後的結果是成王敗寇而已,這在哪都是一樣的道理,但是不一樣的是,柳溪瀾認為失敗不是否定,失敗隻是失敗,失敗不是壞。
壞事壞,三王爺李擎書才是壞。
所以定國公成鬆奎不該落得如此下場。
“瀾兒姐姐,我你也太好心。”思言公主,“他跟三王爺是一起的,他們想置我們與死地的,你還在這為他燒紙?”
“也不是好心吧,隻是敬重而已,敬重對手就是敬重自己,不是嗎?”柳溪瀾。再了燒紙又不會怎樣,難道燒的紙會變成對手的經費嗎?又不會的。
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而已。
逝者已矣,不該這樣默默。更何況,成家不會為定國公燒紙,恐怕除了消失不見的成重禮,也沒有人為定國公一哭。
這樣一大家子,都避之不及,這還不夠悲哀嗎?
人活一世,總要被別的人記住,定國公成鬆奎最後不是也放棄了三王爺李擎書嗎?可見他還是心存家國的,不是完完全全的漠然以待。再加上定國公成鬆奎當年的軍功卓著,壯士暮年,還是應該一表情懷的。
“話雖這樣沒有錯,可是又有幾個人真能做到呢。”思言公主,“他若不是自作孽,也不會晚節不保。”
反正定國公成鬆奎已經死了,什都是無用,柳溪瀾是個唯物主義者,她不相信人死後還有靈魂,但是哀思和情懷還是要有的,好在成重禮還活著,這讓柳溪瀾多少有些安慰。
聰明且善良最好,不該背負著怨恨死去。
柳溪瀾知道成重禮在自己兄長柳晨斌的坐下,柳晨斌的為人柳溪瀾是知道的,他穩重寬厚,不會讓成重禮為難,也不指望他做什,但求他能夠平安度過此生罷了。
度日是很難的,生在皇家管家平安度日就更難了,柳溪瀾不禁為蘇逸軒擔心。
從飛雪和飛霜的話來看,他的身世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也就會越來越麻煩。而且皇帝的態度那樣明確,不知道會不會有什問題。
柳溪瀾的擔心不無道理。
蘇逸軒表麵上看就是個丞相府門生,下九流的捕快,也沒有錢也沒有勢力,這樣的人最安全,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所以做個平平凡凡的樹,大隱隱於市,才最安全了。
可是現在已經不行了。
不知道皇帝是故意還是無心的,結果已經看出來,他莫名其妙的給蘇逸軒助長了不少的勢力,不管是之前的合查,還是現在的成重禮和七殺殿的那些孩子。
這些人看起來沒什,要是真的計較起來,這都是兵,是戰鬥力,是權勢的基石。柳溪瀾甚至不敢想。
因為這對於太子李瑾鋒來,也並非是一件好事。
太子李瑾鋒是個厚道寬和的人,但是他也不一定能夠容忍自己的屬下,朋友,弟弟,擁有比自己更加強大的力量。皇權是絕對的,自私的,有殺意的。
柳溪瀾想著,如果自己是三王爺李擎書,那一定不會讓蘇逸軒壯大,也不會讓太子李瑾鋒和蘇逸軒聯手,必然會告訴太子,讓太子出麵除了蘇逸軒,永絕後患。
當然,前提是三王爺已經知道了蘇逸軒的事情。
三王爺李擎書剛剛害了自己的外祖,現在跟沒事兒人一樣,表麵看來悲悲切切,他根本不會真的為了定國公成鬆奎難過分毫。
新冷如三王爺李擎書,也是不多見的。
那如果三王爺李擎書想要繼續對蘇逸軒他們下手,最簡單的方法不是親自動手,而是挑撥離間,讓太子李瑾鋒動手。隻要他足夠聰明,必然會在蘇逸軒的身世上做文章,離間蘇逸軒和太子李瑾鋒。
讓太子李瑾鋒覺得自己的地位被蘇逸軒威脅了,從而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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