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現在倒過來,理想是骨感的,現實非得是個死胖子。
蘇逸軒也知道柳溪瀾新翻,因為要避嫌,所以最近連太子李瑾鋒的東宮都不去了,太子李瑾鋒正好在養身體,由歐陽辰逸照料,反正也沒有空跟蘇逸軒來往。
不過太子還是問起來了,她問歐陽辰逸,為什蘇逸軒一直都沒有出現?也許是因為感覺,也許是太子李瑾鋒對蘇逸軒已經是兄弟之情,誰知道呢,總之就是太子李瑾鋒問起,歐陽辰逸一通瞎話。
蘇逸軒最近病了,在家感冒發燒,不方便來見太子,畢竟太子李瑾鋒自己也知道,自己最近身體虛弱,如果這個時候生病可不是什好事兒,所以也就沒有追究。
這才勉強的躲過。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總之瞞不住。
聖旨麵會不會就是讓蘇逸軒暴露的旨意?沒人知道,大家的心都在嗓子眼兒吊著呢。
怕也沒有用,還是得全家都得出來接旨,老祖母劉氏最近身體不好,立秋了,老人家普遍不舒服,可是還是勉強從病榻上下來。祖母劉氏跪在地上,柳溪瀾就跪在她身邊。
柳溪瀾覺得心難受,若是自己真的隨著蘇逸軒跑了路,自己的兄長柳晨斌又在軍中,軍中事務要緊不能在家,那誰來伺候老祖母?
這樣一想,她反而舍不得走了,眼睛一酸。
柳溪瀾前世是個孤兒,沒有人疼沒有人愛,這一世雖然經曆的事情多,每費腦子,而且還是個沒媽的孩子。可是丞相柳靖和老祖母劉氏是真心疼愛她。
她也是來到這以後才感覺到了家庭的溫暖和睦。
這溫暖真讓人放不開手。柳溪瀾想著。
本來以為自己能夠隨著心愛的人浪跡涯,什都不怕,哪怕前路再苦,柳溪瀾都不會皺一皺眉毛。可是回不去的家,還有無人照顧的老祖母,卻讓柳溪瀾猶豫了。
柳溪瀾著實是想了很多,外人看來簡直是跪在那兒發呆,等到她回過神來,都已經讀到“欽此”了。
宣旨的公公尖細的嗓音讓柳溪瀾有些不適應,這會兒什都沒聽到,更是無所適從一般。
老祖母劉氏跪著膝行上前接旨,然後跪拜謝恩。
“老祖宗,這可是恩典啊!”宣旨的公公。
“是啊,謝皇上恩。”老祖母劉氏,還讓下人丫頭那了一包銀子給公公做腿腳錢。這分量不輕,看來是個挺重的旨意。
柳溪瀾呆住了。
至少不是讓蘇逸軒做太子,也不是認親,更不是祭歸族。就還算好。
柳溪瀾雖然莫名其妙,但是人家宣旨的公公沒走,他不敢話,宣旨的公公前腳一走,柳溪瀾就上前攙扶老祖母,老祖母眉開眼笑,“瀾兒,你準備準備。”
“什叫準備準備?”柳溪瀾莫名其妙。“準備什?這真是賜婚的詔書啊?”她剛剛光顧著向自己的心事兒了,真的什都沒聽見。
“嘻嘻。”宣旨的公公已經走了,沒有公公在,柳家的規矩不算多。
平時丞相柳靖就仁慈,管家的老祖母劉氏也很少立太多的規矩,所以柳家的下人還是比較放鬆的。最放鬆的就是柳溪瀾的丫頭錦思,跟妹子一樣養大,其實心最尊重自己的主子了。
發出嬉笑聲的就是錦思。
除了錦思,其他人也是捂著嘴笑。
“什賜婚的詔書?”老祖母劉氏也很莫名,“瀾兒,你什呢”
“老夫人,當然是姐賜婚的詔書啦!”錦思笑了,“姐這是想嫁了!”
嫁給誰?柳溪瀾的婚事是不能自己做主的,必然是等著皇帝賜婚。管家的姐,隨著父兄在朝中的地位,出嫁的品級都有不同,高官的女兒常常是皇帝賜婚,就算是柳靖看上了哪家公子,也是要請示皇上的。比如當初周文沁和柳晨斌的婚事,也是皇帝做主。
之前柳溪瀾隻是丞相府上的姐,還能父母之命,現在柳溪瀾可是郡主,就連丞相柳靖也不能做主。
“得了姐,您別胡思亂想了,什嫁不嫁得?”錦思。“咱們回去要給您準備的是秋獵的東西。您是不是沒聽聖旨啊?”錦思趴在柳溪瀾的耳邊。
秋獵?
原來的不是一件事兒,柳溪瀾這才覺得丟臉,到脖子都紅了。
蘇逸軒隻是覺得可愛,這個時候想著要真的是賜婚的詔書就好了。最好今冬就完婚,帶著他的瀾兒到涯海角去,再也不理世事紛亂。
他也知道柳溪瀾之所以這樣失態都是因為自己,因為為自己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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