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好似突然間安靜了下來,滿腦子隻剩下醫生不容拒絕的話。失聰意味著什,宋安然知道啊,一個殘疾人。
有沉穩的腳步聲慢慢走近,走近。宋安然並沒有抬起頭來,眼睛依舊是紅腫的,不出意外的應該是非人的醜。
以前在看台灣苦情劇的時候,滿屏幕的都是哭得稀嘩啦,像是比賽哭戲一樣的場麵。那時候宋安然就像,這些演員都是
美貌賽仙,也都已經練過了哭起來還是那醜,要換成了她,還指不定是哭成了什樣的。
所以她決定以後一定不要在公眾場合哭,最好是能找到一個類似衛生間的封閉的絕佳好地方去哭。一來流水聲可以阻斷了
她的哭聲,而來關上門誰也不知道她是誰為什哭。
避免了人流量,哭起來總是會帶勁一點。再不濟也要等到下雨的時候,眼淚和雨水混合,誰能分得清到底是哪種液體。
同樣的鹹鹹的,透明的水質體,曖昧不清模糊不清。
隻是人一長大,或者步入了會在不分公共場合哭的年齡,眼淚什的都是後娘養的,管你是哭的醜還是哭得美。
周定琛蹲下身子,在宋安然嬌的身軀之上給她留下一個絕好的保護層一樣的陰影。他好笑地將她的手從腦袋下麵掏出來
,順勢搭在他的臂彎之上。
“哭什,又不是什大病。”
這樣的風涼話簡直就是一個點火器,宋安然的幹柴之上隻差這一點烈火就可以點燃了。她捶著周定琛的手,哭聲依舊,“敢
情不是你得病,哪你換換看,直接將你耳朵給打殘了。”
周定琛歎了口氣,失笑出聲,“我已經跟醫生確定過了,是誤診,你走了之後有人匆匆進來將報告拿走了。”
這明顯的漏洞,他當真以為她是腦子都是漿糊嗎?宋安然低著頭,轉向另一邊。這人總是習慣了騙她,她不會再相信了
。
周定琛摸了摸鼻子,她竟然沒有相信。想了一番,忽然將宋安然的頭給抬起來,暴露在空氣中。
被迫抬頭,宋安然的臉依然皺皺巴巴的,眼淚和鼻涕四處流竄著,眼睛腫得跟個核桃一般。
“怎這大了還像個孩子一般。”周定琛拿著手帕溫柔地給她擦拭,一點點地將她光潔白嫩的臉露出來。神態間毫無殺
伐果斷的修羅之氣,有的,是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寵溺目光。
宋安然乖乖地任由著他擦著,也難為他不嫌棄她現在這副鬼樣子。
剛一聽聽力有問題,換做是任何人都會接受不了,宋安然將自己的表現定義為正常範圍之內。
她的耳朵一直都是時好時壞的,有時候聽著音樂到半突然一陣嗡嗡的嘈雜聲。戴著耳機更是不行,不過是半個時,耳朵
便已經承受不住,所以她很少戴耳機。
如果是換做他人早該去醫院看看,隻是她比較懶,不舒服的時候就拚命忍著,好的時候也就放著過去了。
日積月累,她竟然不知道還會有這一出。
隻是周定琛所的弄錯了,她很迷茫,凡事都有兩麵,萬一她不相信他的時候,卻是真的呢?
“你的,醫生搞錯了?”從他的手拿過手帕,憑著感覺在臉上擦著。
“是啊,醫生跟你開了一個玩笑。”
“可是我看醫生並不像是開玩笑,他明明很認真地囑咐我吃藥治療。”宋安然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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