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時光總是那令人珍惜,因為在那個時候,孩子真無邪,哭的時候無非是因為糖果,因為玩具。笑起來也很簡單,可
以是糖果也可以是玩具。但是長大後,哭和笑都已經不能用糖果和玩具來表示。涉及更多的,是感情。
常感情線,感情如果有線,那一定是像蜂窩一般,蛛網一樣雜亂紛紜。你以為牽著的是線的一頭,但也有可能隻是一個
中間的岔線。
宋安然曾經很信賴的父親,以前是,未來也是。但是有些事情是再也回不去了,就像回不去的童年。
“我和你親生母親的事,是一場三個人的錯誤,不提也罷。”宋華成感慨一聲,心卻是揪成了一團。
“安然,爸爸都知道了。如果這是你選擇的路,那爸爸祝福你。”
他們在回宋家的那次,他和周定琛談過,當時周定琛將這件事出,他分不清周定琛的態度。安然身上的股份的誘惑力太
大,較之她個人來,都是不容忽視的一部分。梁越如此,周定琛難道就能免俗?
從周定琛的態度中,他已經有些動搖。或許,他們會結婚是因為安然就是安然,是她那個人而不是股份。
事到如今晚如今,他不能忽略了女兒的態度。既然是女兒自己選的路,除了祝福還能有什?他是一個失敗的父親,連自
己的人生都無法安排,更何況是女兒的人生。
兒孫自有兒孫福,可他就是想幹涉也已經沒有了那個能力。也許他沒有做到的事情,安然卻能。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爸爸的諒解?”宋安然冷笑道。“我隻是想告訴爸爸,以後我的人生我自己就能負責。是死是活都是我自
找的,而你和所謂的母親,都隻是一個局外人。”
深呼吸一口氣,宋安然已經漸漸平複了下來。“爸,不過怎樣,你都是安然最敬愛的父親。隻是,我不能你們你們的錯誤
,永遠都不。”
“我知道我知道”
那一頭的宋華成,因為女兒的這一句話忽然紅了雙眼。已經年過半百的年紀,頭發早該花白,他卻像一個脆弱的孩童緊咬
著手,不肯讓哭聲泄露出來。
彼時年輕,自以為年少輕狂意氣風發,對感情之事也過多沉溺,自以為是癡情種,卻無端害了三個人的悲劇一生。
晚風習習,宋安然蹲在路邊。手上拿著一隻手機,她咬著拳頭,像一隻可憐的流浪貓般無助。
頭發披散著,被風吹到了臉上,糊著臉上的淚水,是那樣的狼狽。也不知蹲了多久,宋安然感覺到大腿已經麻了,帶著隱
隱的疼痛。
索性坐在地上,反正四周也沒有人。這個時候,大多數都是在家舒服地看著電視,誰會無聊到大晚上地上街溜達散步喂
著蚊子。
宋安然像是破罐破摔地麻木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在昏黃的燈光下飛馳,有的司機在會偷偷地減下速度看看到底是哪方神
聖看守著路麵。是神聖,還不是神經病的美稱。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