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隻有戰死的將軍,沒有和親的公主!

類別:未分類 作者:葉陽嵐 本章:第396章 隻有戰死的將軍,沒有和親的公主!

    “什事?”二人收住韁繩,祁文晏問。

    風臨卻下意識先看了雲澄一眼,欲言又止。

    祁文晏道:“有話直說。”

    風臨這才神色凝重的稟道:“宮得來的消息,今日的朝堂之上有好些朝臣聯合請命,要求陛下重新考慮大成皇族的請求,朝堂上雙方爭執起來……陛下……”

    說著,他忍不住就又去瞄雲澄。

    雲澄沒等他說完,果斷的就已經調轉馬頭,奔了皇宮。

    祁文晏聞言主仆打馬跟上,一路尾隨護送她到了宮門前麵,眼見著她下馬進了宮,祁文晏卻坐在馬背上沒動。

    風臨不解:“主子您不一起進去嗎?”

    他進去?進去幹什?一起請旨完婚嗎?

    祁文晏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卻是再次調轉馬頭:“先回吧。”

    風臨趕緊跟上他:“放公主殿下自己進去真的可以嗎?局麵會不會失控,可別出什事。”

    “隻要陛下的態度堅決,此事的最終結果就無任何懸念。”祁文晏的麵容冷峻,語氣亦是顯而易見的冰涼。

    皇帝對朝堂的掌控力還是過硬的。

    數十年來,三方邊軍的勢力牢牢被他掌握在手,隻要軍權不旁落,就沒有人真的能拗得過他。

    隻是——

    大成方麵矛頭直指,將主意打到雲澄的頭上來,單是這一點就足夠叫祁文晏惱火的了。

    他一路黑著臉回到家。

    風臨知他心情不好,再沒敢吭聲。

    等到主仆倆拐進巷子,卻看長寧侯府的馬車停在那,裹著一身雪白毛皮鬥篷的祁歡正站在門口等著。

    “是大小姐來了。”因為祁文晏情緒不太對,風臨就提醒了他一聲。

    祁文晏抬眸看了祁歡一眼,依舊還是一張興致缺缺的冷臉。

    待到在門口下了馬,他直接甩手將馬鞭扔給了風臨,隻瞥了眼祁歡就徑直往門走:“來了就進去,杵在這做什?”

    祁歡沒應,隻是跟著他往走。

    叔侄兩個一前一後,一直等怪過影壁,走上荷塘邊上的回廊,祁文晏也就頓住了腳步。

    祁歡本來正在走神,低著頭想事情,一時不察險些撞他身上,好在差半步時及時打住了。

    她抬頭,對上祁文晏的視線:“我聽門房的人說昭陽公主殿下今日一早回來了,她是又回宮了嗎?”

    祁文晏覺得她說的這是廢話,沒答,也等於默認。

    祁歡知道他是個什脾氣,也並不與他一般計較,隻是思忖著正色道:“今日朝堂上的爭端我也聽到了,雖然陛下一定不會妥協,但是他們把輿情風向引到了昭陽公主殿下身上,也屬實居心惡毒。這事背後少不得瑞王的推手在,但我覺得所謂求親,就隻是幌子,不過就是他們別有居心的手段而已,三叔你也別太著急上火了。”

    祁文晏聞言,這才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嘴角,被提起了幾分興致,反問道:“何以見得?”

    祁歡假裝一本正經的分析:“這段時間關在家無所事事,我也仔細研究琢磨了一下,瑞王的性格偏激又極端,又因為陛下天然的偏寵於太子,就導致他在奪嫡之路上困難重重,一直處於劣勢。他現在把冒頭指向了昭陽公主,這其中也不乏含有泄私憤的意圖。畢竟眾所周知,陛下對公主殿下的寵愛程度甚至不啻於太子,他慫恿宇文滄對著公主開刀,很大程度上也有打擊報複陛下和想要將公主推上風口浪尖那意思。”

    雲珩黑暗又極端的性格,是她從看的不多的原書內容推斷出來的,畢竟現實她直接的都不算與那人打過交道。

    雲珩痛恨他自己庶出的身份,叫他生來就與皇位隔著千難萬險,恨皇帝拱手將皇位捧到太子麵前,也恨備受寵愛肆意無憂長大的嫡出公主雲澄。

    他恨一切比他高貴的,美好的……

    這也是上輩子他為什始終沒能將葉尋意放進心的根本原因,因為他打從骨子就瞧不上與他一樣庶出身份的葉尋意,與之在一起,隻會加大他心的自卑和痛苦。

    而現在,如果你問大成是否誠意要迎娶雲澄?那自然不僅沒誠意,甚至於哪怕皇帝被逼無奈答應了,後續也會連續遭受更大的羞辱。

    大成宇文滄是個野心勃勃的當權者,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揮軍北上,擴充他的帝國版圖,所謂聯姻——

    隻是逼迫大覲打開國門,助他衝破雁嶺關封鎖的由頭而已。

    如果大覲答應聯姻,那兩國就得打開國門送親應親,南陵關的封鎖就將不攻自破。與此同時,他們給皇帝下了毒,不管皇帝是直接一命嗚呼還是突然重病垂危,大覲朝中要人心惶惶,要就是直接亂起來,隻要所有人的心思都集中在了朝中,相對的在邊境上他們也就有機可乘了。

    為了達成合作,雲珩可能是答應過會割讓一部分國土給宇文滄做為酬勞,但是以他二人的性格——

    這份所謂的合作條約也隻會是個擺設。

    宇文滄不會止步於雲珩許諾給他的任何好處,而雲珩也不是雲崢,他的本心上隻可能是想利用宇文滄製造的外患幫他奪位,而絕不可能甘心做一個受宇文滄脅迫甚至控製的傀儡。

    現在兩人是在各懷鬼胎的合作,但同時——

    也無時無刻不在較勁!

    宇文滄橫豎是搶多搶少都不吃虧,而雲珩則完全是個死馬也當活馬醫的心態。

    他們都瘋了,為了達成各自的目的,根本就不在乎這天下會不會亂,或者整個局勢會不會直接失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為了皇位,為了權利,沒人在乎平民百姓的生死。

    祁歡雖然知道,目前為止整個大局都還在帝後二人的掌控之中,可最近這段時間街麵上風言風語很多,隱隱的是看著亂起來了,她心又實在不踏實。

    祁文晏聽她說道這,麵上情緒倒是略減著緩和了幾分。

    他看著自己這侄女兒,饒有興致的反問:“你一個丫頭片子,不在家繡花讀書,還叫人時時盯著朝堂動靜?顧瞻也是當真心大,他留給你的你幾個侍衛也沒主心骨?你叫他們幹什他們都幹?”

    如果單憑著祁歡的自己的人脈,他是不可能這精準掌握朝堂動向的,明擺著就是利用顧瞻留給她的人手做橋梁前去打聽的。

    祁歡其實知道,這把火燒到雲澄身上,那祁文晏就絕不可能置身事外。

    但他這輩子走的路線也畢竟是與原書不同,原書他應該是在被祁家驅逐之後殺回了大成,利用他親生父親的舊人脈重新掌兵,兵力握在手,那才是挺直了腰杆兒的實打實的本錢。

    可是現在……

    他就是一個閑散在家的文臣而已。

    祁歡對他在大成朝中的滲入程度毫無把握,現在當真是心沒底。

    不過瞧見他此時居然還有閑情開玩笑,祁歡心倒是略微踏實了幾分。

    她說:“我也不想自不量力的操閑心,可是我父親總是唉聲歎氣,操心您的婚事。顧瞻以前跟我說過,大成的宇文滄就是個好戰的瘋子,現在雲珩也瘋了,打算放手一搏……赤腳的不怕船鞋的,我也怕是局麵一旦失控……”

    祁文晏挑了挑眉,徑直打斷她的話:“武成侯府的那個秦頌,他不是聽你的嗎?隻要你自己確保不掉鏈子,把他拿捏住了,整個局麵就不會失控。南境的雁嶺關是關鍵……隻要那道關卡還在,宇文滄和雲珩蹦得再高,也亂不了。”

    他果然……

    是什都知道!

    當年秦頌離京,她特意追上去的企圖,眼見著也是被這祁文晏給看穿了。

    祁歡也承認她倒是出麵去找秦頌,是有一部分拿著秦頌對她的感情給對方施壓那意思,算不得怎樣的光明磊落,可祁文晏這樣當麵戳破,她臉上也多少有點掛不住。

    祁文晏看她尷尬的突然低頭不說話了,也反應過來這話自己說得是有點重。

    於是緊跟著他就話鋒一轉:“沒關係,就算秦家的小子掉鏈子,宇文滄也打不過來。”

    他這話說得篤定,語氣卻有幾分輕描淡寫揶揄的意思。

    祁歡再也顧不上自己那點小情緒,驀然抬頭,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祁文晏唇角揚起的笑紋不變,漆黑的雙瞳之中卻是一片冰涼,但他沒對祁歡再詳細解釋什,隻道:“回家去吧,看管好門戶,好好守著你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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