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少看著門口的顧北月,隻覺得很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這家夥怎上來的呀?
“你誰呀?”顧七少沒好氣地問。
“咱們在淩雲醫院見過,你忘了?”顧北月淺笑著,在昏暗的夜色顯得格外溫柔。
顧七少這才想起來,更加狐疑,“有事?”
顧北月舉起手兩瓶酒,笑道,“我住你樓下,想喝酒,找不著人。”
樓下?
顧七少住三十七樓,樓下三十六樓也買下了,空著呢!
“三十五樓。”顧北月笑著,又問,“冰海三千年的冰釀。有興趣嗎?”
顧七少對酒並沒有興趣,若不是必要,平常也不喝的。
然而,他卻一口答應了,請顧北月進門。不為別的,隻因為他今的心情,特別適合大醉一場。
顧北月將兩瓶酒放在吧台上,問道,“有杯子嗎?”
“要什杯子呀!”
顧七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拽起一瓶酒就往露台走去。看著他落寞的背影,顧北月仍是淺笑,有些無奈也有些心疼。
顧北月跟過去的時候,顧七少已經開喝了,隻是,第一口就給吐了。
“喂,這什酒?這冷!”
顧北月望著漫的星辰,淡淡,“讓人清醒的酒。”
顧七少翻了白眼,“能不能人話?”
顧北月又道,“冰海三千年冰水釀造的,冰封了三千年,能不冷嗎?”
顧七少仍舊當他開玩笑,也沒糾結這個問題。他問道,“你有什不開心的事,出來本少開心開心唄。”
大晚上的,隨便找人喝酒,一定是心情差到了極點。
當然,他大晚上的隨便答應一個陌生人喝酒,心情同樣也是差到了極點。
顧北月這才回頭看來,眸光溫柔好似有星光,他,“七,你喝完這瓶酒,我就告訴你。”
七……
顧七少莫名一怔,一瞬間竟有種熟悉感,仿佛跟眼前這個家夥認識了很多很多年。
他很快就緩過神來,問道,“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他的真名叫做顧七,知道的人太少太少了。
顧北月答,“淩雲的病人檔案寫著的。”
顧七少這才想起自己在淩雲醫院的留了檔案的,他沒好氣地,“七,不是你叫的!”
顧北月沒理會,拿著酒瓶同他手上的酒瓶碰了下,“喝吧。”
顧北月徑自喝起酒來,顧七少也沒多言,安安靜靜地喝酒。
借酒消愁的人,都懂這份安靜的。
冰酒入口,涼;入肚,卻暖了。
顧七少喝著喝著,很快就醉了,倦了,爬在桌上,睡了。一瓶酒就喝了一半。
這個世界上哪會有令人清醒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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