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著邊際的聊著,等花蘿說完了正要起身,看見小喬抱著一堆比人還高的卷宗。
“殿下,這都是你今天要加急處理的卷宗。”
“這居然還有一堆?我昨天不是……”花蘿一拍腦門,神色有些苦哈哈的,“好吧我知道了。”
她們聊夢的事聊得正起勁呢。
如今瞻星走了,也就隻有昭月與花蘿最親近,其他人都隻能在外麵打掃一下衛生之類的,沒法靠近花蘿。
花蘿不再理會其他人,泄憤似的拿起筆認真寫畫起來,紙上全是讓人看不懂的狂草,反正底下人理解能力滿分,狂草寫得快啊。
等到花蘿將這批卷宗處理完的時候,她伸了個懶腰,叫小喬進來抱走。
“這都已經下午了。”花蘿晃動一下僵硬的胳膊,昭月立馬奉上茶。
“阿蘿,你不是嘴發苦嗎,這茶我放了些荔枝好郎君,怎樣,別有滋味吧。”昭月捧著臉星星眼。
噗!花蘿當即就噴了一地,連忙喝點清水漱口。
“怪不得一股荔枝味衝鼻子,花昭月,誰讓你這幹的!”
花蘿揉了揉太陽穴。
“我現在隻覺得渾身僵硬,指望著喝杯茶提神,恢複動力,你還給我的茶放糕點,真有你的。”
“渾身僵硬,我們要不要出去走走?”昭月眼睛眨巴著。
“好啊。”
昭月冷不丁想起,以前都是她和姐姐還有花蘿一塊走,隻是瞻星怎還沒回來?
還好花蘿沒問,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就走吧。”
花蘿帶上昭月,一起往集市上走去。
她走了一條平時很少走的路,想著認識她的人比較少。
誰知市場分外熱鬧,有認識花蘿的連忙過來打招呼,花蘿都淡淡的應了,有時候隻是若有若無的點一下眼皮子算是回應,畢竟要每個人都跟她搭話,她哪應付得過來啊。
雖然這條路她不怎來,認識她的人還是多。
有時候百姓真是太過熱情,他們都知道未來的統治者是太子殿下,所以無論花蘿如何反應都十分熱忱,就算有敬畏其身份不敢上前的,也把花蘿當猴一般看。
幸好花蘿習慣了群眾的凝視,心理素質硬,她就當沒人看她。
“呀,阿蘿,這不是你最喜歡的畫本子嗎?”
花蘿在攤位拿了一本,仔細一看,竟然是秘戲圖!
“秘戲圖?看不出來,大庭廣眾的,你看這個。”花蘿直接反將一軍。
“阿蘿,你現在知道影響不好了,你那房豈不是一堆,唔……”
花蘿直接把一顆荔枝好郎君塞昭月嘴,不讓她說下去。
“慎言,要是讓周圍人聽到了還得了。”
“這有什啊,阿蘿,其他殿下在你這年齡身邊早就美男子一堆了,現如今你可是京中的貴公子最想婚配的對象。”昭月拍著本就平坦的胸脯。
花蘿身邊沒有男人,這對於京城的貴公子來說十分難得,尤其是在花蘿其他王姐的襯托下,花蘿的條件就好比先前那些到了婚姻的年齡,身邊卻沒有一個通房丫頭,潔身自好的貴族公子一般。
尤其,男子更加看重女子的貞潔,花蘿就更加成了香饃饃。
從前有製度規定,尚主的人是不能做官的,但到了現在卻沒有這樣的規定。
隻要有能力,多大的官都能做,所以能跟花蘿結婚還是很劃算的。
哪怕隻能做個侍君,很多貴公子都削尖了腦袋想往上湊。
因為,侍君的待遇非常不錯,一般不限製出身,不僅僅自己能吃香的喝辣的,就連家人也能享受每年供奉。
而且宮紀律嚴明,侍君再不受寵,底下人也很難克扣到他們應有的份例,因為侍君的份例由女帝親自查,一旦查出有什不對,後果很嚴重。
所以相比之下,花蘿隻是看看秘戲圖,都不算什毛病,畢竟她都沒有濫情。
花蘿看了昭月一眼,不過她還真翻起了那些圖,隨便翻看兩頁。
“這圖畫風不錯,線條也很精致講究,注重細節,上麵的姿勢都很符合人體基本構造,不像其他的那些圖,畫得粗糙爛製,好多姿勢都有悖人體。”
花蘿一番毫不吝嗇的誇讚,讓昭月覺得很奇怪,以前無論如何,花蘿都不會大誇特誇秘戲圖畫得好。
她好奇的眨巴著眼睛,“阿蘿,你今天這是怎了?這種圖你也要誇一誇,真有那好嗎?”
“難道你覺得不好嗎?”花蘿反問。
花蘿的態度引起了昭月的關注,“怎,阿蘿,你別告訴我,這些畫你以前都見過,或者你知道是誰畫的?”
“我怎會不知道呢。”花蘿自嘲一笑。
“那它們到底是誰畫的?”昭月越發好奇。
“這版秘戲圖的原作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花蘿指了指自己。
“市麵上兜售的都是臨摹版本,我畫的原圖可比這細致多了,這個……充其量隻有三分神韻吧。”花蘿隨手把它放回攤位。
昭月恍然大悟:“什!阿蘿你……”
昭月話還沒說完,花蘿警惕的看了看周圍,見周圍時不時有目光投來,但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她們談話的內容。
“小聲點,那驚訝幹嘛,你想讓人聽見。”
花蘿壓低了聲音,生怕壞了太子殿下在大家心中的形象。
“可是阿蘿,你怎會畫這種畫,誰教你畫的?”
“以前在合歡派的時候畫的。”花蘿很坦然,自從昭月和瞻星知道她在合歡派的一些事,她也不在意了,有時候會在閑談的時候主動把自己的經曆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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