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人在東方家的祖宅,心卻已經飛到外麵去了。
他太了解了東方義了,心眼小的比馬的眼睛都小。
眼容不下一顆沙子,卻把這些美化為隻求道心通達。
那個老頭,在年輕時做的荒唐事,比東方慕白更加荒唐。
東方慕白欺男霸女,專好人妻,卻對非人妻的女子還有些收斂。
而東方義這個老家夥,簡直就是**轉世。
下到八歲,上到八十歲,就沒有他不喜歡的。
曾經,他隻是一時興起,硬生生當著九十四歲老頭的麵,強上了他九十三歲的老伴。
那個老太太,因為身體不好,活生生被東方義折騰死。
而老頭,卻是被活生生氣死。
東方義快活之後,又專門搜查到了老頭的幾個兒子。
全無例外,都被東方義親手掐死。
他的理由是,不留後患。
萬一,將來他們有子女能夠修煉,並且查到此事要找他報仇呢?
諸如此類的事,隻多不少。
直到後來,東方義把自己的男根玩壞咯。
收起了心性,才開始展現出修行的天賦,最後到達了元嬰境界。
所以,弟弟他們把東方家打得如此慘。
這口惡氣,東方義當然會第一口出。
弟弟,危險了!
李牧眉頭緊皺,他想找個法子溜出去,當即去幫林楠他們。
該怎溜出去呢?
李牧還在思索著,便有人送上了枕頭。
“喂,你皺什眉頭?是覺得我東方家不行了,耽擱你吃軟飯嗎?”
東方慕白一肚子氣,無從發泄。
如今正好瞧見了李牧這個氣包子,當即衝著李牧全部撒了出去。
東方慕白這一開口,旁邊的東方族人也跟著說。
“就是!看見你皺著眉,就晦氣!”
“真是反了反了,小小的贅婿,也敢對主人發脾氣了!”
“,我東方家給你好吃好喝伺候著,如今聽到我東方家遇難,竟然開始給自己謀後路了?”
祖宅一陣陰陽怪氣的嘲諷,對於他們來說,李牧這個贅婿就是來分家產的外人。
不擠兌他,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將來真要分家產,他們可不會允許李牧這個人分走一絲一毫的。
也正是因為李牧的入贅,讓他們原本多一份的家產,如今要少來一份。
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即便老祖宗再寵東方靈羽,她都嫁出去成了外人,也不能給外人分家產吧?
可最後,一切都被李牧的入贅破壞了。
東方家的這些年輕人,心中對李牧更加怨恨,嘴根本就不給一絲麵子。
“哎幼,我們東方家族聚會,你一個外人也好意思參合過來?”
“,該不會是異想天開,覺得自己能成為下一任家主吧?”
“那也不是不可以,你先把姓改了。從今以後,你就叫東方牧吧!哈哈哈哈……”
“誒,你這樣一開口,估計他當場就改姓了。畢竟,有臉有皮的人,誰當贅婿啊!”
麵對諸多的陰陽怪氣,東方靈羽麵子上掛不住,當即怒喝道:“夠了!”
就在眾人以為東方靈羽要給自己的丈夫出頭時,東方靈羽一個轉頭,給了李牧一個耳光。
“說是家族會議,你雖然入贅了,可依舊不姓地方。你有見過其他嫂嫂弟妹,也跟著過來的嗎?”
在諸多家人麵前的一記耳光,倒是震住了在場所有人。
好家夥,以前怎沒看出來東方靈羽脾氣如此火爆?
人也夠恨的,當著這多人絲毫不給自己丈夫麵子。
雖然他是贅婿,可畢竟也是嫁給了你。
你竟然,半點都不維護。
就在眾人準備看好戲的時候,李牧捂著臉,嘴唇上下嗡動。
“對不起!”
李牧給東方靈羽深深鞠躬,同時雙手都在顫抖。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此刻的李牧真是氣壞了。
可即便如此,李牧也沒有把起撒出來,反而向著東方靈羽道歉。
眾人不由地大樂,更加篤定李牧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我呸!真是丟男人的臉。”
“,一點血性都沒有,他配當男人嗎?”
“我倒是覺得他挺聰明的,一旦和靈羽生氣,隻怕享受不到東方家提供的錦衣玉食咯。”
“做人做成他那個樣子,隻怕他死去的爹媽都後悔把他生出來。”
“真是個賤骨頭!”
東方靈羽瞥了一眼李牧,沒有絲毫的反應,麵色依舊冷豔。
李牧咬咬牙,這才緩緩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聽到這句話的東方靈羽這才點點頭。
李牧轉過身,旁邊諸多涼言涼語,他都當成了耳旁風。
說起來,他還是挺感謝東方靈羽的,能讓他找到機會出去,並且還不容易暴露身份。
這一去,他一定要救下林楠,才不負林大將軍多年的養育之恩。
至於剛才東方靈羽的那一巴掌?
李牧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副凶狠的笑容。
一同記在賬上,將來一並還了!
若不是為了大夏的利益,若不是還不能暴露身份。
以李牧的性子,東方靈羽東方慕白,還有這個東方一族的人,都將被他打死。
最開始入贅的時候,李牧真的忍不下去,還偷偷給林霸天寫信,請他把自己調回大夏。
他寧願在最前線打仗,也不願意在老渡城潛伏。
可林霸天沒有同意,反而是洋洋灑灑寫了幾萬字的信。
告訴李牧各種得失,李牧是老渡城頭把交椅李家的血脈,如今又成了東方家的贅婿。
他日在大夏的扶持下,當上東方家的家主,最後再繼承李家。
那,老渡城便成了大夏的囊中之物。
無論如何,也要請李牧多忍一忍。
林霸天還說,他舍去這張老臉,求李牧以大局為重。
將來從老渡城歸來,李牧想殺了他還是打斷他的腿骨都行。
李牧知道,林霸天的這番話,當真是看重這次潛伏任務。
同時,也覺得心對不住李牧。
此刻,李牧咧開大嘴。
“大將軍,若不是當年你撿回李某,李某早就餓死街頭了。如今,你的獨子、我認的弟弟深陷險境。我這當哥哥,自當要把他救回來!”
說罷,李牧因這些年潛伏而收拾起的血性,衝天而起。
壓製已久的瓶頸,竟然輕而易舉的破開了。
從武夫先天八境,邁入先天九境。
“我輩男兒,自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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