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的白浩宗人,目前對於林楠來說,還算是一件好事。
他們沒有懷疑這群俘虜,有沒有混進無霞仙門的內應。
反而,把俘虜們全部接受了。
林楠跟白嘯天,還混著吃了一頓席。
宴席上,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應有盡有。
全然,不似潛伏在敵人前線的模樣。
林楠看著有一個人腦袋那大的鮑魚,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這玩意,也能成為是戰略物資。
這除了吃,還能做什?
又不像幹糧,拿過來直接吃,這還沒上桌前,八成還是放水養著的。
要吃它,估計也要一番準備。
白浩宗就在前線搞這些東西?
林楠看著一個個吃成大肚皮的白浩宗前線戰士,怎瞧怎就覺得不靠譜。
不過,林楠還能以精英都在天狗食月那天死光為由,安慰自己。
酒過三巡。
駐紮在這深坑的指揮使錢多多,舉著酒杯,過來給白嘯天敬酒。
“白師兄,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不過還好,你逃出來。”
白嘯天趕緊打斷錢多多:“誒,你說錯了。不是我逃出來了,而是我忍辱負重,把斷後的兄弟們全部帶回來了。你說錯了話,該罰!”
林楠沒想到,白嘯天還挺懂說話的藝術。
隻是一張口的時間,白嘯天便從被俘虜的loser,變成了宗門的hero。
而且,還是為宗門立下大功的。
要不是林楠知道,到底怎回事,他差點以為眼前談笑風生的白嘯天,當真同他自己所說的一樣了。
“我的我的。”
錢多多扇了自己幾下,而後自罰了三杯。
白嘯天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
“那就,預先祝賀白師兄高升啦。”錢多多再倒滿一杯,賠著笑臉敬向白嘯天。
白嘯天也是紅光滿麵,也倒滿一杯回敬了錢多多。
“哈哈哈,哪哪。我倒是羨慕錢師弟,你這前線,才是好地方啊。”
林楠倒是沒聽懂,怎就說前線是好地方了?
這不是距離無霞仙門最近嗎?
要是被查到,無霞仙門不是直接衝過來把這滅了?
錢多多笑笑,一個勁的擺手:“唉,都是辛苦錢罷了。不瞞白師兄,其實之前不絕長老在的時候,真隻是辛苦錢。如今長老仙逝,在下實在是心中悲憤。在此的諸多師兄弟都非常敬愛長老,想著給長老辦一場白事。隻是不知,宗門會不會批下三百顆中級靈石的預算。”
白嘯天神情嚴肅,厲聲說道:“小了。”
錢多多看了過來,想聽白嘯天怎說。
“格局小了。長老是什樣的人物?我們這些那天參戰的人都知道,長老死戰到底。長老,不止是你們的長老,更是大夥的長老。三百顆中級靈石用來辦長老的葬禮,實在是太少了。我看,再怎,也得要三百顆高級靈石嗎?”
一旁的林楠聽得,眼睛都差點瞪了出來。
他可以肯定,這三百顆高級靈石,其中有三顆能拿出來給不絕辦葬禮便是有心了。
大概,就是隨便糊弄一下,然後三百顆高級靈石入了這倆人的腰包。
當然,也可能分一下,見者有份,一起發財。
錢多多一聽,眼睛更是發光。
“還是白師兄有道理,來,我再敬白師兄一杯。”
二人喝得高興,白嘯天又開始指點起了錢多多。
“錢師弟,我跟你說。我今日也是到你們駐紮這地方了,不得不說,你們這個情況呀有點吃緊。你看,明明是離無霞仙門最近的前線,你們這的防備工程太少了。這樣,明天我和你一起寫張條子交上去,讓宗門撥點靈石,把咱們這的防備工程搞得更好一些。再苦,也不能苦師弟你們在前線的戰士啊。”
林楠看著白嘯天,總算是知道,為何這個錢多多如此看重他了。
原來,這人太懂麵的條條道道了。
這種人,天生的當官料。
“好好好。”
錢多多一連應三聲好。
他眨巴眨巴嘴巴,不停咽著口水。
看樣子,他又能往腰包裝點靈石。
“白師兄當真智計無雙,師弟再敬你一杯。”
“哈哈哈哈,好說好說,我再怎說,也是上過前線的。自然知道,前線的狀態有多吃緊。宗門,不能虧待你們。”
二人狼狽為奸勾搭在一起,林楠隻得把頭轉過去,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把這二人都給敲死了。
‘可能隻是個特例吧,再怎說,也是能和無霞仙門分庭抗禮的大宗門,不至於如此不堪。"
林楠如是在心說服著自己。
一頓筵席,從太陽才落山,一直吃到太陽上山。
其中,人頭大小的鮑魚,是上了又上。
修士和普通人相比,食量確實更上了一個檔次。
至於喝掉的美酒,更是數不勝數。
林楠都在疑惑,為何在前線竟然還有酒的存在?
是不是修士喝酒,就不會誤事了?
可林楠看著一群趴在桌子上打鼾的,甚至還有一些脫光了衣服撒酒瘋的,這也和普通人喝醉沒什區別啊?
他們真的不怕,無霞仙門打上來?
酒席總算是結束了,不過白嘯天硬是要拉著林楠一起,去和錢多多寫條子。
白嘯天這邊,寫建議宗門撥款給錢多多這修建防禦工程的條子,並且還要撥款給不絕長老辦葬禮。
隻不過,這的數字卻沒有填上去,暫時空著。
而錢多多那邊,則是寫白嘯天如何忍辱負重,把被俘虜的宗門弟子救出來,帶領著他們還搗毀了無霞仙門一處重要的物資點。
好家夥,林楠看了直呼內行。
兩個人都是打默契球,你幫我搞錢,我幫你邀功。
寫完之後,二人相識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錢多多的條子,當即飛劍傳書,送回了宗門。
而白嘯天的條子,他說他要親自帶回宗門,畢竟他現在還暫未恢複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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