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者,餘將軍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抽出了隨身的佩劍。
長劍在手,猶自覺得不太穩當,又抬手將旁邊立在地上的烏鐵長槍拔起,橫在身前,心中這才安定了一些。
卻全然忘了,一手持劍和一手持槍,萬一打將起來,究竟該怎出招配合。
餘將軍瞪視著淩飛,沉聲喝道:“你,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與我天昌國朝廷作對!為何要喪心病狂地屠戳了我天昌國一座府城的數十萬人?難道你是什邪派魔修?我勸你不要亂來,我們天昌國背後,可是有正道修仙門派坐鎮的!”
淩飛頓步,神色有些疑惑:“你說什?我屠戮了一座府城的數十萬人?這話從何說起?”
餘將軍道:“休要狡辯!沿州府城如今已經是座空城,城中除了遍地死屍以外,再無一個活人!難道不是你做下的好事嗎?”
淩飛聞聽此言,心中有些惱意,暗道:“我何時做了這些事情?”
接著又怒而失笑,說道:“你天昌國朝廷用人不察,竟是任用赤雲邪教的教徒做沿州府的知府,在整個府城大搞血祭,虧得被我撞破,壞了其事。此後我又將府城剩餘的願意跟我走的人帶回了山寨,你朝廷管這叫做屠戮府城?我走之時,城中可還是有著不少活人的,怎,如今難道都已經死絕了嗎?”
餘將軍哪肯信,大喝道:“一派胡言!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
淩飛搖頭:“也罷,你我本就是敵人,你來此就是為了殺我,生死之敵,你信與不信又與我有什關係?”
說完,將一張火球術靈符朝餘將軍拋了過去。
餘將軍大駭,急切間,匆忙撒劍,兩手握著烏鐵長劍,將其舞將起來,護住周身,猶似一團黑色的旋風。
火球臨近,瞬間被打散,火焰轟猛漲。
但火焰卻是被拒阻在黑色的旋風之外,怎也無法逼進。
不僅如此,隻見餘將軍將長槍舞了片刻,猛然大喝一聲:“亂風槍,給我散!”
強烈的氣勁,以餘將軍自身為中心,朝著四周崩散而來。
火焰在氣勁的衝擊之下,竟是瞬間被衝得四分五裂,火勢也隨之變小。
待到餘將軍停招收勢,崩飛的火焰也已經隨之熄滅。
隻見餘將軍拄槍而立,麵色通紅,頭發微焦,胸膛不住地起伏,“呼哧呼哧”地大聲喘著粗氣。
陣陣白色的煙氣,正從他的身上升騰而起。
此煙氣,乃是餘將軍身上的汗水被體內的熱量所蒸發而形成的。
“咦?”
淩飛見此,微微有幾分訝異:“你以區區先天境界,不借助護體靈符,居然能夠破了我的火球?”
餘將軍喘著粗氣,逞強說道:“區……區……一道靈符而已……有何……懼哉!”
淩飛點頭讚道:“不錯,不過是區區一道靈符而已,卻實算不得什。既如此,你且再接兩道吧!”
一抬手,兩張靈符飛出。
一前一後,化為兩個火球,朝著餘將軍呼嘯而去。
一旁的文士見此,急聲叫道:“且慢動手!”
餘將軍見此,立時目眥欲裂,大喝一聲,手中的黑鐵長槍,重新奮舞了起來。
空中響起“轟轟”兩記炸響,兩個火球先後炸裂開來。
猛烈的火焰,將餘將軍包裹在了麵。
這個時候,淩飛才轉頭看向那文士,問:“你剛才說什?”
熊熊火焰之中,傳出了餘將軍慘烈的叫聲。
這一次,他終於是沒能將火焰撲滅。
隻見他渾身的盔甲已經被燒得通紅,有了即將融化的跡象。
雙手長槍亂舞,招招狠厲,殺氣騰騰。
可以看得出來,其殺招所對準的方向,應該是淩飛這邊。
可惜的是,火焰猛烈,他的雙眼第一時間就已經被灼瞎。
此時打出的攻擊,也全然偏離得厲害。
淩飛就站在那不動,這位餘將軍最準確的攻擊,也至少偏離了他的身體一丈多遠。
餘將軍亂打了數息,終是抵耐不住火焰的高溫,被就此活活地燒死了。
看著餘將軍倒地的屍體,文士歎息了一聲,苦笑搖頭道:“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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