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被周圍的聲音嚇到了，好不容易緩下來的情緒再次失控，號啕大哭起來。

    季森充耳不聞，摸摸希希的小腦袋，學著溫施雯哄人的樣子哄她：“沒事沒事，不是凶你，我們回家找媽媽，乖。”

    走到門邊時，他停了下腳步，冷漠的啟唇：“季家的東西我一分不要，以後我和季家也沒有任何關係，我會報答你們的生育之恩，至於其他的情分，到此為止。”

    聲音平靜卻擲地有聲。

    他絲毫不帶猶豫的離開，剛才還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季夫人無力又狼狽的跌坐在地，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幹。

    在車上季森一直在哄小家夥，“馬上就到家可以見到媽媽了，不哭了好不好？”

    希希把小臉都哭花了，眼淚鼻涕和口水都蹭在了他衣服上，含糊不清的嘟囔：“麻……麻……”

    季森抽了張紙巾輕輕給她擦臉，心髒被她哭得絞在一起，“是不是餓了？回家讓媽媽給你衝奶喝。”

    小家夥實在哭累了，半路就睡著了。

    車子駛入小區，停在溫施雯住的公寓樓下。

    司機踩下車，看向後座提醒道：“季總，到了。”

    季森抬了下眸，眼中隱隱能看見血絲，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他動了下僵硬的頭部，聲音低啞：“麻煩你幫我把人抱上去，親自交到孩子媽媽手。”

    頭一次聽見老板這客氣的跟自己說話，司機感到受寵若驚，“季總，您不上去嗎？”

    季森輕輕搖頭。

    司機下車繞到後座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接過，鼻腔闖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霎時驚覺，“您受傷了？”

    “沒事小傷，你先把人抱上去。”季森語氣平淡。

    司機隻能照做。

    等人走遠，季森才卸下所有的力氣，癱靠在座位上，後腦勺一陣一陣的疼侵占神經，胃也如撕裂般，扯得五髒六腑都疼。

    ……

    溫施雯見到希希懸著的心才徹底落下，連忙對司機說了聲“謝謝”。

    司機可不敢攬這個功勞，“您客氣了，我就是奉命跑個腿，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溫施雯遲疑片刻，最終還是問了一句：“季森呢？”

    司機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以他對季總的了解，他不上來應該就是不想讓溫小姐知道他受傷的事，“季總有點不舒服，過兩天再過來看孩子。”

    溫施雯欲言又止，話到喉嚨又咽了回去，理智告訴她自己不該多問，可心的想法並不受控製，她不得不承認，哪怕時隔兩年，她對季森也做不到漠不關心。

    ……

    希希回到溫施雯懷沒多久就醒了，哭過的眼睛還是紅通通的，像隻可憐的小兔子。

    “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