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適和朱健的這一架就是衝著對方的半條命去的,每一拳每一腳都是十足十的力度。
許適沒有回家,也沒有回許暢的公寓,而是讓年新送自己回了他自己的公寓。
年新將他送到家,利索的找到醫藥箱給許適做簡單的傷口處理和包紮,許適也不在意他的隨意。這套公寓,年新不是第一次來,地段是他選擇,合同是他簽的,家具日用都是他置辦的。
看起來,年新更像是這個公寓的主人。
兩人各懷心思,都沉默著,直到傷口處理完了,許適才說:“謝謝你。”
年新隻說:“不用客氣,這是我的工作。”
說完,年新徑直去了廚房,找了一圈,冰箱除了飲料就是一包掛麵,甚至連個雞蛋都沒有。年新腦袋探出廚房,問許適:“什也沒有,就煮點酸湯掛麵可以嗎?”
許適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懨懨的“嗯”了一聲。
很快,年新就端正一碗掛麵從廚房出來了,許適聳聳鼻子,不吝誇讚。
“不錯啊,年助理,你這手藝都頂得上阿柔了。”
年新偶爾有緊急工作的時候會去許暢的公寓,自然也是認識阿柔的,隻是兩人的對話僅限於:“您先用茶”"謝謝"這樣的可套上。
年新笑笑,“因為經常做,熟能生巧。”
許適確實餓了,最近沒什食欲,下午吃了一點,在這一通折騰,現在看到這一碗熱騰騰的麵食,覺得堪比美味。
“怎就經常做了?你平時不是和我哥外麵應酬多,公司食堂你不吃?”
“吃啊,但總覺得沒有家的味道。”
許適咂咂嘴。
許適吃了一口,眼睛忽然都亮了,眉毛挑了挑,衝年新比了個大拇指。
年新輕笑了一聲,“趕緊吃吧,這是龍須掛麵,吃慢點就棉了。”
許適點頭,又是一口。
許適的餐桌禮儀沒的說,盡管很餓,還是慢條斯理,每一筷子都不多挑,即使吃麵條也沒什聲音。
年新看的有些癡迷。
許適忽然抬頭,對上年新的目光,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想什呢?”
年新也不閃躲,“看你吃飯好看。”
“老子什時候不好看了。”
許適說完才意識到說禿嚕嘴了,看年新的反應,果然,年新眉頭輕皺,冷淡淡的說:“我老子早死了”。
許適抱歉的說:“對不起,嘴瓢了。”
年新表情淡漠,“以後不能這樣了,掉價。”
許適“切”的嗤笑,結果扯動嘴角的傷,“嘶”倒吸一口冷氣。
年新緊張的繞桌子走過來,垂頭檢查許適的傷口,緊張的問:“怎了?”
說完還輕輕的對著傷口吹起。
許適被年新的這一通操作驚呆了,一把推開年新。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小姑娘,用不著。”
年新被推的後退兩步,眼中一閃而過的傷感被他快速斂去。
年新這一次沒有回到對麵,在許適旁邊拉出椅子坐下來。
“這個公寓還滿意嗎?”
年新側著身子,支著下頜看許適吃麵。
“嗯。”
許適一直等到咽下嘴的麵,才應了一聲。
“我在樓下。”
許適看他,一個助理,就是薪水在高,也沒能力在這個地段買房子吧,許適看他。
年新看出了許適的疑惑,為他解答。
“是許總給我買的。”
驗證了許適的猜測,許適隨意的說:“很好啊。”
年新又解釋:“這下我欠許總的更多了,更還不清了。”
許適吃下最後一口麵,端起碗合了一口湯,酸辣爽口,真的很好吃。
“別總欠不欠的,我哥給你,說明你值得,我哥多精明,那可不是便宜誰的人,在所,你在他手底下還不知道嗎,一年光人情都能送出去多少套房子,你這個對他不算什。”
年新笑笑,其他他心清楚,確實不算什,或者可以說,他現在已經不欠許暢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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