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上將。”隔了好一會兒她才又開口，這一次選擇了一個不會讓對方產生任何情緒反應的稱呼。“我今天來這是有要事要詢問的。”

    黃韶的聲音又恢複了幾分淡然和笑意，好像短短的時間內她就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說出的內容也是十分的官方而又生疏。

    劉顏窕準備上床的身影頓了頓，頭似乎微微低下去了幾分，又似乎是沒有。

    “看在往日……”黃韶下意識地想說往日的情分，但一瞬間又反應過來這句話定會再讓對方勃然大怒，於是急忙地改了口。“我們共事了這多年，我認為我們也是可以心平氣和地交談的。”

    空氣也都沉默了一會兒，好一會兒後劉顏窕才又轉過了身去看她，她麵上的神色也變得如常了，怒氣和嫌惡都不在，隻隱隱透露出幾分疲憊來。

    “你想跟我談什？”

    談及正事兒的時候，黃韶總是習慣於戴上另外一副麵孔的，那是她無往不勝的利器，讓人看不出她內心的真實想法，也琢磨不透她的真實立場，隻有弧度不變的笑。

    即使麵前的這個人她愛著，她以為地愛著，但也還是改變不了這個習慣。

    黃韶輕笑了一聲，“想和劉上將談一談關於琉銅脈的事情。”

    琉銅脈，又是這三個字，又是這個東西，她就知道。

    劉顏窕有些疲憊地閉了閉自己的眼睛，一睜開又是那一副銳利的模樣了。“關於琉銅脈的什？黃上將是想讓我介紹一些琉銅的功能和用法嗎？我以為這些星網上都有，動動手指就可以查到。”

    “你知道不是這個。”

    “那是什？”

    兩人你來我往，似乎又有了幾分硝煙的味道，也再次對視上了。

    這一次仍舊是黃韶先開口打破了僵局，“我想知道琉銅脈在哪，我需要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