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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壽年間,狄仁傑在調查神都邪龍作祟一案時,曾窺見洛水深處那難以描述的詭異光景。
回住處大病一場,狀若瘋癲。
晚年又恢複了神智,清查諸多線索。
上報武後,大周的世界可能隻是個假象,整個世界並不存在,或者是......某種上級的力量對抗的戰場。
在奏章中,將其稱為“仙、魔”。
武後未引起重視。
神龍元年,武則天夢到自己變成了一條腐壞的龍,在巨大的,且即將朽壞的身體上,無數的“魔”正在滋生。
它們從鱗片的每個夾縫中鑽出,感染世界。
她瘋狂想要留下線索,用爪牙在自己的碑上刻字。
吱呀......吱呀。
但無論她怎樣努力,怎樣努力啊。
石碑上永遠留不下隻言片語,就仿佛文字被什不可觸及的力量吞噬一般。
但她鍥而不舍,想要將死前看到的異像留下來。
一直努力著,直到她已經不識得字。
後,病逝上陽宮,留下無字石碑........
還政於唐後,天下依舊。
平和,安寧。
.......
“那神都邪龍.......”
“我知道啊,當年魏征夢斬老龍,龍屍未曾處理,後來被取經人的血肉感染,這段故事藏在水中不停的異變,發酵,最終成了一個畸形的傳說,影響現世,這就是當年,狄大人查到的神都邪龍的真相.......至於是誰把這段故事埋藏於洛水之下,這就是我要找的了。”
長安夜夜笙歌,翰林院士們至酒肆談天說地,吟詩作對,聊奇聞趣事。
今日,這幫院士們酒過三巡,正在聊當年的神都邪龍,鄰座的一位眉眼俊俏的青年突然發聲。
語驚四座。
“這.......年輕人,你在妄言什?”
“呃。”陸承楞了一下。
非要算的話,昨天剛過完一萬四千八百六十五歲生日.......
歲月和誕辰於長生者......毫無意義,可以是八十歲垂垂老矣也能是十八歲初生牛犢。
按照長生境界來說,肯定算年輕,甚至算嬰孩兒。
“我沒妄言啊.......”陸承撇了撇嘴:“如果我來寫就是這樣,如果不是這樣,那我會把他寫成這般模樣。”
“胡言亂語!”一名老院士站起身,繞過酒桌,吹胡子瞪眼“當年,狄懷英查案都有記錄,老夫記得清清楚楚。”
“翰林院的記錄嗎?”陸承微笑道。
身旁掠過的舞姬朝陸承拋了個媚眼,不過老陸無動於衷。
倒不是太上忘情對女人沒興趣,興趣可大著呢,隻不過在陸承眼,這舞姬頭長在胯下,她怎看也........
咳。
歎了口氣。
這就是仙人的感覺嗎?
從五莊觀人參果根道掉到了長安城。
繁華......又詭異的夜長安。
對於自己來說,這個大唐就是人間界.......之一。
由南天門天道碎片所繪製的萬千下界的其中一個。
被外道入侵,天道倫常完全混亂,隻不過凡人不可知。
在這些翰林院士眼,這些個舞姬恐怕妖嬈生姿,曼妙動人了。
不過,陸承倒是朝舞姬的胯下看了一眼.......別誤會。
隻是分辨是否五官齊整。
兩個眼睛......一個鼻子。
行,規則是這說的,那姑且當她是人.......
“當然,我大唐翰林,安置文學、經術、卜、醫、僧道、書畫、弈棋,包羅萬象,世間奇聞都有記述,勸你這些民間故事,莫忘言之。”老院士捋著胡須,驕傲道。
翰林院士們隨聲附和,亦不在理會陸承的瘋言瘋語。
陸承也不在意,倒是要快些飲酒,不然以現在的凡人之軀,涼熱交替,恐怕會生病。
......
......
老院士姓劉,河北人士,長壽年間中舉,進入翰林院待詔,目前官至侍講,正六品。
酒罷舉轎回家,在家丁的攙扶下打算一睡至明日。
“等等,爾等送.......送我去書房。”
“老爺.......您.......”
“我要閱覽一事。”
家丁隻好照辦,將醉醺醺的老劉抬到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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