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這八個字,隻震得勞德諾頭皮發麻,心神失守。
勞德諾心下五味雜陳,原來這就是閣主所說的大毅力,大心啊!
確實,哪個男人割自己,不需要大毅力,大心。
難怪林家人自己不去練啊!
原來,閣主第一天見我,就動了割我的心思了啊。
跟著他想到,昨夜田伯光難不成,是奉閣主之命去割的我?
燕昭幽幽說道:
“勞德諾,這不是《辟邪劍法》,這是《陰天無極玄功》,你明白嗎?”
勞德諾楞了下,接著他心下一轉,頓時明白了燕昭的意思。
《辟邪劍法》是林家家傳劍法,要是這劍法的秘密,日後流傳出去,必然讓閣主顏麵無關。
勞德諾恭聲答道:
“屬下明白!”
燕昭說道:
“你知道這《陰天無極玄功》是何人所創嗎?”
勞德諾沉思了片刻,答道:
“是閣主的老師從大內禁宮之中取來的。本是宮內太監所創。”
燕昭放聲大笑:
“勞德諾,你比我想的要聰明。聰明人就得有聰明人的體麵,起來坐下說話吧!”
勞德諾道了謝,坐了起來, 他又想道,閣主這樣的大英雄, 大豪傑, 自然是不會指使田伯光來割我, 他隻需要將這袈裟給我看上一眼,我估計自己都忍不住割了。
所以, 正是因為我昨日的表現入了閣主的眼,他對我滿意了;
又因為田伯光昨夜暗害我,我來找閣主哭訴, 所以,他為了安慰我,便不再考察我,便將神功傳給了我。
從這兩件事上,我算明白了兩個道理:
一是做人不能首鼠兩端, 當斷則斷;
二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我如果不找閣主哭訴, 怕還是得繼續被考驗下去。
既然如此, 這條老命日後就賣給閣主吧。反正也逃不脫。
他這一想,眼神落在那八個字後麵的內容上。
剛看了不到十餘個字,眼睛就挪不開了。
袈裟上的字並不多,不過數百字。
但每一句都好似包涵著無窮武學大道,無窮武學至理。
勞德諾為求高深武功,幾乎付出了一生時間, 現在胡子花白,垂垂老矣,終於得見至高。
他忍不住淚如雨下。
屋外傳來劉菁的聲音:
“閣主,嶽先生求見。”
劉菁自從昨日母親, 弟子和師兄慘死, 心對劉振風有了怨恨,便以洗心閣人自居, 不再認五嶽劍派的身份, 所以對嶽不群則不再稱師伯。
燕昭說道:
“請嶽先生到院中相見。”
劉菁應了聲出去了。
燕昭見勞德諾依舊沉沁在《辟邪劍法》之中,他也不取走袈裟, 反正他就在屋外,天下間除了那兩個不離山的人,也無人能在他眼皮底下奪走這神功。
而這兩人,反倒恰恰對這劍法沒太大的興趣。
燕昭出了門, 院落布置的極為精致,奇樹奇花鬥豔。
不過十丈, 便是一個大池塘。
池塘荷花已經開了,甚是動人。
不多時,劉菁和曲非煙帶著嶽不群,嶽靈珊和令狐衝進來。
五人進來後,就見燕昭憑水而立,聽見身後來人,也不轉過身來。
這多少有些失禮,但劉菁和曲非煙都沒覺得有什問題。
劉菁說道:
“閣主,嶽先生和嶽姑娘,令狐少俠來了。”
嶽不群拱手見禮:
“嶽不群見過林閣主。”
令狐衝和嶽靈珊雖然心有不滿,也隻能跟著行禮。
燕昭沒有回話,也沒有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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