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晴一眼便看到了秋心的資料,京城人士,家中隻剩下一個老母親和弟弟,從在慕容才人身邊伺候,而慕容才人的日常也是她在料理,熬藥衣食都是她一人在處理。
按理來,這秋心應該是最重點關注的人,可無論昭貴妃如何反複查找,愣是一點奇怪之處都沒找到。
尹清和突然像是想起什似的,開口道:“若是這藥方和人都沒問題,那這熬藥的藥壺可有問題?”
見其他人不話,尹清和繼續道:“若是這毒藥是熬製時放下的,那這藥壺應該還會殘留這落雁沙。”
昭貴妃搖頭道:“也不知是否湊巧,這藥壺在昨熬藥時不心打碎了,被宮娥們扔掉了,這太監也是趁著這個時候把這藥渣取了回去。”
眾人一聽,便知線索又斷了。
“那碎玉軒內各人的房間和身上都搜過一遍了嗎?”
昭貴妃點頭道:“自是搜過的,但也一無所獲。”
眾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這什線索都沒有,讓她們怎查?
“從今日起,慕容才人所食用的一切東西都要經過黃禦醫之手,確保萬無一失。”昭貴妃突然開口道。
“隻是這事一日不解決,妹妹們心也會不安。”尹清和擔憂道。
這毒藥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碎玉軒,不定哪日也能出現在她們宮了,這如何能讓人不害怕?
德妃點頭讚同道:“安妃所言甚是,還請昭貴妃盡快查明真相,還慕容才人一個公道。”
昭貴妃心冷笑,這下遇到棘手之事了才想起她來了?
“本宮一定不負皇上囑咐,也請各位妹妹們放心,本宮一定會揪出這幕後黑手,還後宮一個清淨。”
聽著昭貴妃這有力的保證,在場大部分人的臉色都變好了一些,但淺晴卻留意到寧妃有一瞬間臉色變得僵硬了。
“寧妃妹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臉色如此蒼白?”
寧妃本因著慕容才人的事而有些心神不寧,突然聽到淺晴提起自己,更是慌了慌神。
麵對眾人疑惑的目光,寧妃搖頭,勉強笑道:“沒什大礙,隻是有些擔憂慕容才人的情況才走神了,讓各位姐姐笑話了。”
“你和慕容才人同是一族姐妹,感情深厚,擔憂著急自是正常的。”淺晴平靜地笑著。
德妃當下便嗤笑了一聲:“當真是感情深厚,這慕容才人發病時怎就專挑寧妃下手呢,聽禦醫的話,寧妃這手如果不修養幾個月怕是好不全。”
“傷筋動骨一百,這慕容才人下嘴也忒狠了。”尹清和在旁煽風點火笑道。
自從四皇子落水後,尹清和便有意無意地針對寧妃,偶爾些飽含深意的話戳戳寧妃的心窩子。
寧妃臉上的笑僵了僵,隨後才道:“慕容才人也不是故意,怕是病糊塗了才不心咬到我的。”
“起這事,本宮確實還有些話要問寧妃。”昭貴妃轉過頭問道:“昨日本宮和淑貴妃妹妹也審
問過慕容才人身邊的秋心了,她可了慕容才人可沒有折騰自己的習慣,那慕容才人這身上的淤青和傷痕到底是從何而來?”
寧妃驚慌地站起來道:“都是臣妾做事不妥,才讓奴才們在製止慕容才人的時候傷了慕容才人,還請貴妃姐姐責罰。”
“你的意思是這些傷是那些奴才們弄的?”昭貴妃緊緊地盯著寧妃。
“臣妾不敢胡言,昨日慕容才人突然狂性大發,所以臣妾才命奴才們去製止慕容才人,防止她傷人傷己。”寧妃雖然滿臉忐忑,卻早已沒有了慌張之態。
昭貴妃點了點頭:“你雖是好意,但你的奴才確實是傷了慕容才人,等會兒你讓那些奴才到慎行司自行受罰吧,畢竟慕容才人也是八皇子的生母,也是他們的主子,以下犯上若是不受點處罰,難免日後宮會出現歪風邪氣。”
寧妃咬緊牙關,可還是笑道:“貴妃的是,妹妹回宮便處置了她們。”
打了寧妃的奴才,折了寧妃的麵子,昭貴妃心情不錯:“若是宮都像妹妹般懂事知禮,那便太平了。”
寧妃勉強笑了笑,並沒有回話。
“也不知這慕容才人得罪了誰,竟想用這劇毒之物要她的性命,幸虧她命大有造化,不然這宮又多添了一份罪孽了。”安妃意有所指地看著寧妃笑道。
“慕容才人自入宮以來也算是安分守己,即使是曾與人發生爭吵也是事情,怎會有人如此處心積慮地害她?”德妃也附和道。
自從寧妃得了八皇子後,德妃是越發看不順眼寧妃了,可寧妃一直深居簡出,又謙恭守禮,竟讓她一直都找不到為難的借口。
難得今日寧妃被卷入了這事當中,她是恨不得馬上朝她身上潑髒水,白的也成是黑的。
寧妃哪能聽不懂她們的話,倒也不氣,而是擦了擦眼角,順著兩人的話下去:“慕容才人與我同族,如今她得了這般下場,妹妹也是痛惜不已,隻盼著貴妃娘娘能早日將凶手緝拿歸案,好還慕容才人一個公道。”
德妃和尹清和見狀,皆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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