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周宴過後,日子也算平淡,新進宮的嬪妃因為有了趙嬪的前車之鑒而越發收斂,不敢隨便亂蹦躂了。
不過就在五月初的時候,韋芳儀和姚才人竟被診出了有一個月身孕了,真是不得不讓人歎一聲好福氣。
這種好運氣可讓不少人都撕碎了帕子,而韋芳儀和姚才人也知自己處境有些尷尬,所以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就怕遭了誰的道。
不過無論她們怎防備,終究是防不勝防。
就在眾人在鍾粹宮品茗的時候,韋芳儀宮的宮女匆忙地在殿外求見:“貴妃娘娘!請您救救我家主子!”
聲音之淒厲讓殿中各人都愣住了,昭貴妃眸光一沉:“傳她進來。”
“是。”
那宮娥滿臉不知是淚還是汗,紅彤彤的,就連發髻也歪了,可以是很狼狽了。
“你是韋芳儀的婢女?”昭貴妃隱約記得,“你家主子出了什事?”
“回娘娘的話,我家主子在來鍾粹宮的路上不心滑到了見紅!”那宮娥雖然慌張,但是口齒還算伶俐。
“什……”昭貴妃聞言,心中一急,引起了肚子一陣劇痛,瞬間滿臉蒼白。
德妃見狀,斂下眸中的幸災樂禍,滿臉擔憂道:“貴妃也是雙身子的人,不日便要臨盆了,也不好見血衝撞了,不如讓妹妹等人替姐姐去看看韋芳儀吧。”
昭貴妃手捧著肚子,劇痛讓她俏麗的容顏多了幾分柔弱,聽德妃這,也不勉強自己,畢竟自己臨盆的日子確實在這幾日,萬一在路上遇到什意外就不好了。
“好,那就麻煩各位妹妹了。”
德妃望向賢妃淺晴等人,笑道:“既然如此,各位妹妹,我們走吧。”
淺晴和賢妃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
到了承乾宮外,眾人剛殿便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即使是點了熏香,也不能完全遮掩。
沒了昭貴妃在上頭壓著,德妃自是以為最尊貴,率先坐在上首問道:“韋芳儀怎樣了?”
淺晴和賢妃隻作不見,也懶得出這頭,便任由德妃盤問。
韋芳儀身邊的大宮女雪雁道:“回德妃娘娘的話,禦醫我家主子動了胎氣,不過幸好主子往日的身子還算健實,所以龍胎是保住了,隻需在床上修養個兩三個月。”
聽著胎兒保住了,殿上眾人都鬆了口氣的模樣,爭相著吉祥如意的話,隻是心是怎想的怕是隻有當事人才能知道了。
“這好端端的,韋芳儀怎會滑到了?”德妃皺了皺眉道。
雪雁聞言,忍不住流淚道:“我家主子本是好好走在路上的,隻是不知道為什突然摔了一跤,而奴婢在那宮道上發現了這石頭。”
著,便親自將撿到的石頭呈到了德妃麵前。
“青苔?”德妃凝眉道:“從乾承宮到鍾粹宮路的宮道是日日有人打掃的,怎會出現青苔?”
雪雁突然跪倒在地哭道:“請德妃娘娘為我家娘娘作主!這怕是有心人所為!若不是上庇佑,我家娘娘怕是……”
賢妃看了看石子上的青苔,挑了挑眉,隻覺得這是無頭公案,即使韋芳儀確實是遭了別人的道,但每日經過宮道的人那多,又如何能查出來?
不過當她望向淺晴時,卻發現她仿佛若有所思的模樣。
“你先別急,好好照顧你家娘娘,若是真有那歹毒之人,本宮相信昭貴妃娘娘一定會給你家主子一個公道的。”德妃也覺得此事不好辦,耍太極般將問題直接扔到了昭貴妃。
雪雁聽到德妃的話,也懂了德妃話的推脫之意,咬了咬紅唇,無奈地點頭應道:“是。”
又囑咐了幾句話,德妃才帶著眾人離開了。
因著乾承宮離關雎宮不遠,所以淺晴並不打算坐轎攆,打算走回去算是鍛煉身體了。
“主子,那邊的可是姚才人。”吉兒心地扶著淺晴,提醒道。
“恩,走吧。”淺晴挑了挑眉,準備轉身就走,要知道這邊剛有一孕婦出事了,萬一這姚才人又不心腳滑了,她就是有兩把嘴也不能為自己辯駁。
不過,此時姚才人已經看到她了,按理來,姚才人都需要上前給她行禮問安。
“嬪妾見過淑妃娘娘,娘娘萬福。”姚才人不知道是不是被韋芳儀的事嚇到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慌張和忐忑。
淺晴刻意地與姚才人保持著距離,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超過兩米,才放心地笑道:“姚才人快起吧,你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可沒得折騰孩子。”
姚才人聽到淺晴這話,臉色更白了幾分,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仿佛淺晴這看似平常的話可是藏著無數的惡毒,一不心就會要了她孩子的命一樣。
淺晴見她這害怕恐懼的模樣,臉上的笑也淡了淡:“姚才人自便吧,本宮還有事就先走了。”
姚才人此時才鬆了口氣,恭敬地福身道:“嬪妾恭送淑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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