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似曾相識?恭喜您抽中偽裝魔法!再補買一些章節即可解除。她原以為那身著銀甲的人, 與陸傾城是一道的。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真相並不是如此。
陸傾城背上受了一擊,嘴角溢出鮮血來, 又與那身著銀甲之人纏鬥起來。
連瑤捂著受傷的右肩, 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微的困難,此人修為, 竟然也在煉心境之上, 北荒界哪來的那多高手, 都是泥巴搓的嗎,一抓一大把。
有這等高手, 江州城怎還會陷入這樣的危機之中?
連瑤覺得自己接近了一個巨大的陰謀,她轉頭看著顧懸低聲道:“我不是把你……”
顧懸一手按住她的唇道:“沒有用。”
連瑤扭過頭, 心虛地輕輕“哦”了一聲。
她仰起頭看天空之中兩人的打鬥, 皺起了眉頭:“陸傾城不敵他。”
連瑤知道自己可以出手阻止兩人的打鬥, 來人的目標明顯就是陸傾城, 方才會出手將她擊傷, 明顯就是因為她與陸傾城都是身著白衣,黑暗中很容易認錯。
但她一想到陸傾城方才將骨魔一掌拍出的場景,她就不太想出手。
連瑤記仇, 鬧了一陣小情緒之後,這才飛身而上,手執危光,攻向那身著銀甲之人。
兩人夾擊,那銀甲自然不敵, 被連瑤一劍挑飛身上閃耀堅硬的盔甲,露出藏在銀甲下的真麵目來。
銀甲之下,是一身黑衣, 從頭包裹到腳,連他的臉都隱藏在黑色麵具下,根本看不清此人麵容。
連瑤:剝了一層還有一層,你是千層餅嗎?!
她劍鋒一挑,正準備乘勝追擊,黑衣人見不敵連瑤,黑色火焰一掀,將二人逼退,瞬間便消失在黑暗中。
陸傾城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平靜說道:“他是來殺我的。”
連瑤心想你是絡月城王女嘛,有人要殺你是正常的。
她的目光淡淡掃了陸傾城一眼,點了點頭。
現在她隻想找到,真正的蝶魔在哪。
連瑤輕盈落在地上,朝顧懸說道:“我們回去吧。”
顧懸仰頭看向山洞之中尚未完全散去的幽藍色熒光,冷聲說道:“蝶魔在何處?”
“應當是隱匿在別處。”連瑤想到了被關在籠中的蝶魔殘翅,聲音有些虛弱。
“洞外密林中掛著的屍體,並非是女子。”顧懸低聲說道,“蝶魔傳聞隻吸食妙齡女子鮮血。”
“可江州城確實死了那多十八妙齡女子。”連瑤搖搖頭,“但蝶魔不在這。”
“隻能等月圓之夜。”顧懸冷靜說道。
月圓之時,才是江州城為蝶魔獻出貢品的時刻。
就在此時,陸傾城也從後走到兩人身側,麵上表情看不出喜怒來。
“你們是什人?”陸傾城旋著手中的細長煙鬥,目光卻還是放在連瑤的身上,“你為何要救那骨魔。”
“這骨魔太可怕了,我被他嚇傻了,誰說我要救他?”連瑤直接否認,“傾城姑娘,你說我救了骨魔,怎可能有人族會救魔族?”
“我並未告訴你名諱,你怎知我名傾城?”陸傾城幽幽望著連瑤。
連瑤心想該死的,忘記了這一茬,她看過原書,當然知道女主的名字。
但她一向擅長強詞奪理。
“你見我是獻給蝶魔的‘貢品’,便喚我為貢品姑娘,我見你長得好看,傾國傾城,為何就不能叫你傾城?”連瑤斜睨陸傾城一眼,“莫非你真叫這名字吧?”
陸傾城聽到這句話,輕輕一笑,走到兩人麵前:“我並非玄暉中人,來到這也並非為了獵殺魔族,你這話說得好聽,今日之事我可以當做沒看到。”
她踮起腳尖,白色羽衣飛揚,一躍而至墨藍的天空之上,徑直朝江州城飛了過去。
連瑤見陸傾城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偷偷拿手肘撞了一下顧懸道:“她真的很難搞。”
這句話滿含對顧懸竟然要擁有這樣一位未來老婆的同情,還莫名其妙帶上了一絲酸氣。
顧懸不明就,冷峻的表情在轉過頭麵對連瑤的時候也帶上了一絲茫然。
難搞就難搞,跟他有什關係?
兩人並肩走出了密林,在林子外,卻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
是顧懸方才在驛館外順手牽走的駿馬,現在它正守在密林外,一雙溫柔的大眼睛看著兩人。
“禦劍飛回去嗎?”顧懸開口問道,聲音清冽好聽,似流淌的月光。
連瑤看著高大的駿馬,搖了搖頭:“不如騎馬吧?”
她穿過來這久,居然還沒有騎過馬,真的是太失敗了。
現在在她麵前就有一匹高大又美麗,還會呼呼喘氣的駿馬,她不騎就虧了呀。
於是,整個北荒界所有人類聞之色變的深淵之主,蹬著馬鞍上的腳蹬,趴在馬身上,姿勢滑稽,半天沒能爬上去。
顧懸在她身後推了連瑤的背一把,這才將她勉強推了上去。
連瑤騎在馬背上,抓緊了韁繩,戰戰兢兢,心想這馬怎還沒有危光這柄脾氣不太好的鐮刀好騎。
她騎馬的姿勢著實讓駿馬不太舒服,於是這大家夥前蹄一抬,長長地嘶鳴一聲,試圖把連瑤給抖下去。
連瑤身子往後一仰,險些掉下馬背,但卻撞上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顧懸飛身跳上馬,坐在她的身後,兩手自連瑤身後繞過,抓緊了韁繩。
駿馬瞬間安靜了下來,乖乖巧巧地往前走。
連瑤揉了一下被撞痛的後腦勺,抬頭去看顧懸。
少年的下頜線幹淨優雅,脖頸修長,像完美的藝術品。
顧懸將她擁在懷,低聲笑道:“走吧。”
前方是遼闊的荒原,遠遠的便是沉睡著的江州城,天際一輪將圓未圓的月亮灑下澹澹清輝。
馬蹄踏地的聲音節奏輕快,像某種不知名的樂器。
連瑤望著前方,忽然覺得這回城的時間竟比她自己禦劍飛行還要快,嗖一下就過去了。
兩人終於回到了江州城為他們準備的驛館,顧懸將駿馬牽進馬棚中。
四周寂靜無人,連瑤率先走進了驛館之中,此時已是下半夜了,她竟也覺得有些困。
然而,連瑤邁入驛館的時候,就看到前方的青石板路上躺著一個身著白色羽衣的身影。
是陸傾城,先行回來的她竟然暈倒在了驛館的門口,想來是這有什法術針對踏入驛館範圍內的人。
若他們沒有離開驛館,恐怕他們早已經被暈了過去。
連瑤自然是不懼的,她提起裙子邁入驛館,沒有感覺到絲毫異樣。
她悟了,這驛館中的催眠法術,是針對人類的,不對魔族生效。
但陸傾城都暈了,她不暈一下豈不是顯得很不合群,萬一待會兒就有人把他們幾個暈倒的人抬到什地方呢?
連瑤從善如流,亦是“啊”了一聲,輕飄飄地倒了下去。
所以,牽馬歸來的顧懸,麵對的就是兩個躺在地上的“妙齡女子”。
顧懸看向了連瑤,正待上前,卻見連瑤偷偷抬起頭來,朝他比了一個“噓”的姿勢。
他略一思考,再看了一眼暈倒的陸傾城,便明白了怎回事。
但這隻應該出現兩名作為“貢品”的女子,他不應該在這。
所以,顧懸以極快的速度閃進了一旁的樹叢陰影處,斂氣屏息,隱藏了自己。
剛做好這一切,這驛館之外,便傳來了格外清脆的腳步聲。
這根蒼白的骨刺上,還有醒目的裂痕,看來方才他被顧懸所傷,還未痊愈。
連瑤覺得這骨魔朝自己伸出了一根骨刺,就像受傷的小狗狗朝主人伸出了受傷的爪子。
於是她鼓起臉頰,朝那有裂縫的骨刺上輕輕吹了口氣。
“給你吹過了,好了沒事了,自己去玩吧。”連瑤對骨魔柔聲安慰道,她還有正事要做,骨魔留在江州城內,萬一遇到隱藏的大佬,遇到危險怎辦?
骨魔身形一動,卻沒有任何想要離開的意思。
他能夠聽懂人類的語言,但所會的詞匯不多。
所以,他在想辦法對連瑤傳遞信息。
在如墨色般濃鬱的黑夜,昏黃的燭火劈啪作響,骨魔可怕的身軀搖晃,低沉得仿佛鍾鳴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
“蝶……小蝶……找……”他朝連瑤伸出了一隻由骨刺組成的獸爪骨骼。
在森森的白骨之中,籠著一抹幽藍的鱗光。
他張開爪子,那抹幽藍鱗光仿佛搖晃的風燈一般,散入風中,化為千百流光碎片。
連瑤輕輕嗅了嗅,確認了這幽藍鱗光的來源。
這幽藍鱗光的主人,也是魔,蝶魔擁有蝴蝶的形態,吸食鮮血生存,全身上下都是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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