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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錦最近徹底變迷信了。
雖然封建迷信是糟粕, 作為社會主義新時代的一員, 她應該崇信科學, 相信真理,但她最近真被接連的惡運打擊得爬都爬不起來了。
她真的太倒黴了。
從那晚被垃圾前任惡心完了, 後續發展成跟一陌生男人的一夜-情後,她的人生就像是脫了僵的野馬,朝著詭異的道路策馬奔騰。
小到去飲水機接水燙到手,換衣服撞出淤青, 喂貓被抓出一道血淋淋的痕跡;大到下樓梯崴腳差點摔下去, 以及出門時被一輛大卡車刮到, 與死亡擦肩而過。
這倒黴真的沒誰了。
飽受身體和精神雙重折磨的林錦,一度想要找塊豆腐了結自己。
“喬喬, 我嚴重懷疑那晚的男人是個掃把星,自從他出現,我就走黴運。”
林錦第108次唉聲歎氣, 她抱著抱枕痛苦地磕了磕腦袋。
“我要受不了了, 讓我去死。”
“我覺得吧,你這樣不行。”溫喬邊嗑著瓜子, 邊從最近大熱的韓劇前抬頭。
林錦以為她有什好主意, 結束了以頭搶“抱枕”的行為,支楞著耳朵等她下一句。
“你光照著抱枕撞, 除了能把自己裝暈, 毫無用處。”溫喬笑了笑, 冷酷無情地指了指旁邊, “看到那堵牆了沒?一頭撞過去,立竿見影。”
“去死吧你!”林錦抄起抱枕砸在了溫喬頭上。
“行了行了,不跟你鬧了,我跟你開玩笑的。”溫喬邊躲邊說道,“我就是覺得你想太多,說不準就是你最近狀態不好,老是心不在焉的,才會出這多紕漏。”
“你說這些有什用?”林錦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跟我一樣倒黴,你能有個好心情?”
“那實在不行,你就去找個寺廟出個家——”溫喬看著她凶狠的視線,臨時改口道,“燒個香,順便求個平安符什的。”
雖然是隨口一扯,她覺得還算靠譜,“反正你最近挺迷信,甭管有沒有用,你先試試嘛,就當求個心理安慰。”
真是合情合理。
林錦確實信了,並且迅速付諸於行動。
她當即驅車去了郊外的一座寺廟,跪在佛祖麵前拜了又拜,供奉了一堆香火錢,然後抱回了不少東西。
可能是真的有用,也可能就是心理暗示的作用,反正這一茬之後就奏效了,林錦也就把這些愉快拋諸腦後。
她甚至時來運轉了。
她今年大四實習,原定地點是一家分公司。
位置有點偏倒沒什,就是聽學長學姐科普過,那家公司的主管嚴苛到刻薄,臭毛病一堆。他不僅不拿實習生當人,還整天指使著人累死累活地做事,一場實習下來,形容在地獄走上一遭。
換在平時早就有人鬧了,現在的問題是,實習報告最後要蓋章,決定生死大權的還是上司。
所以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林錦原本都做好了被剝削壓榨的心理準備了,結果臨去實習前,學院突然下通知,變更了實習單位。
地點在君銳控股。
君銳控股在前些年起過一場內亂,上一屆董事會在傅老病危時爭權奪勢,各顯神通,結果最後被傅斯年以雷霆手段料理了幹淨。年紀輕輕,一戰成名。它旗下的酒店、航線、旅遊曾一度顛覆重塑了整個行業,在業內頗具威名。
按理說,她沒有這樣的機會。
但是脫離苦海後的林錦完全不會考慮這多,她鬆了口氣,就愉快地接受了天上砸下來的餡餅。
然後現實就狠狠地朝她甩了個耳光。
她似乎一來這就得罪了什人,明明頂頭上司對著她還算和氣,但她總被指派一些莫名其妙的工作——
一會兒是去翠屏胡同買芙蓉酥,一會兒是去南橋買雙皮奶,要就是西巷的糖葫蘆,北大道的糖人。
每次都是她剛剛氣喘籲籲地坐下,就被指使起來。
上司的理由直截了當,簡短得隻有五個字:總裁吩咐的。
我可去你大爺的,你家總裁未成年嗎?整天要吃要喝不幹人事兒?
林錦在心暗罵道。
誰還不是個寶寶了,這不是就是在耍她玩嘛!
回去跟溫喬抱怨了一遍,溫喬搖了搖頭。
“你跟學校反應估計也就是協調,這事每年都是打太極一樣推來推去,沒什意思。再者說,很多實習就是讓你跑腿,人家既沒有扣你工資,也沒有動輒打罵,還真沒怎著你。”
“我不跟學校反應,我打算跟他老板反應。”林錦篤定主管是打著老板名頭欺負人,忍無可忍,“你等我尋個機會,我這就去君銳總裁麵前唱一出‘竇娥冤’,表演個楚楚可憐小白花,控訴他手底下人的惡行。”
“你瘋了吧?”溫喬詫異地看著她,“學分不想要了?我覺得你錄個音報給學校都比較靠譜。”
“丟人也是他手底下的人,做錯事的又不是我,他總不能跟我一個實習生置氣。”林錦聳了聳肩,“再說了,我實習期馬上結束了,以後也沒進他公司的意願,八竿子打不著邊,不擔心淪落回去被穿小鞋。”
溫喬勸不動她,也便作罷。
然而等林錦真見到了“未成年吃貨總裁”本尊,渾身都涼了半截。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她還是把這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她前腳這才剛出狼窩,後腳又踏入虎穴了。
她見到了她的“掃把星”——
君銳的總裁傅斯年,就是她支付了八百塊服務費的一夜-情。
我靠。
林錦腦子就剩下了兩個字。
諾大的辦公室內暖氣撲麵而來,林錦卻隻覺得渾身如墜冰窟,從腳心鑽入一股涼氣,傳遍了四肢百骸。
“有事?”傅斯年眼都沒抬。
“我 ……”林錦看著眼前的人,差點沒一口氣憋死過去。
原本準備好的哭慘台詞全忘了個幹淨,她僵硬了半天,愣是沒憋出一個字來。
僵持了許久,傅斯年終於從繁冗的文件中抬眸,視線清冷,口吻也有些寡淡,“誰允許你進來的?”
跟那天酒吧的感覺不同,他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他薄唇緊抿時冷淡又疏離,一絲一毫的溫情都沒有,寡淡的眸子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無端地讓人心冷。
“怎是你?”林錦難以置信地深吸了口氣,終於艱難地擠出來一句。
傅斯年還沒搭腔,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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