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的太白居酒樓,滿洲達官顯貴都絡繹不絕地登門而來,熱鬧非常。
程恭年換了一身筆挺的深灰色西裝,藏藍色領帶,顯得溫文爾雅,落落大方,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
郎鶴蘭正好在櫃台看賬,她這看似是個酒樓,卻是新京乃至滿洲國各類信息的集散地,因而她雖在店,卻是耳聽八方,她早就聽了駱霜晨和程恭年,兩位突然酒後大鬧春風得意樓,在新京城傳的滿城風雨,在她正在為駱霜晨擔憂的時候,她卻看到這個程大少爺又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她知道了,在於芷山和邢士廉的護佑下,他們兩個安然無恙,連忙迎了上去,“哎呦,恭年哥,怎是不是還是放不下那個事?她呀今去上班了,別急,慢慢來,我一定幫你安撫好她,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急不得,咱也得有個風度不是?”
“啊——郎老板,多虧您了,紫坤脾氣強我是知道的,給您添麻煩了。那個……我今要在咱家會一個哥們,有事商量,給我找個房間吧?”
“好好,程大少爺,放心,我們姐妹處的好著呢!那您去二樓吧……麻五——你帶程少爺到二樓‘蘭亭春雨軒’。”
“好……程少爺您隨我來!二樓‘蘭亭春雨軒’貴客到了——”麻五引領程恭年上了二樓。
不一會兒,嚴格也跟著到了,“郎姐!我找程公子……”
“啊……弟你請……”郎鶴蘭心想這子在我這做廚師學徒時,整往外跑,不安心學,現在在外麵出落的也像個公子哥了。
“姐,您一向可好?”嚴格很是重情義。
“你呀,就是貪玩兒,如果當初不走的話,是不是也是掌灶大廚了?”
“姐呀我剛剛淪落到此,是您好心收留我,可那手藝我實在是學不來,可您的恩情我是永誌不忘。”
“你呀就是嘴好。我不求你回報,你就常來看看姐就中了,在外麵凡事不比在家,你要穩重點,趕明,姐給你物色一個好姑娘,也成個家……”
“姐……我親姐……您還是饒了我吧,我一個人人挺好……那個程少爺來多長時間了?”
“才到……你們聊吧。姐去安排菜去。”郎鶴蘭是多聰明的人,知道這二人一定有事商量,回避總是對的。
“程哥,找我什事?”
“那個‘霧鬆’執行的怎樣了?‘佛爺’催了。”
“現在都是動蕩不安的,那些上榜的你不都知道?報紙上最近報道的幾乎都是我們做的,還有1個,沒動呢。緩一緩,否則會招風的。”
“嗯,有道理。我今找你是還有別的事……”程恭年低聲對嚴格做了安排部署。
“這事好辦,吃飽了我就安排,黑以後,咱們在桑槐胡同口匯合。”
“好的。那我就心有底了。”
“哥,嫂子與你關係最近怎樣?”
“還就那樣吧,沒多大事……”
“哈哈,好,我不問了……看你不耐煩的樣子。”
這時店夥計敲門進來,把酒菜擺上,二人喝酒吃菜暫且不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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