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爺得知王妃重病,心中擔憂,我身為鎮北王府的大夫,最是了解王妃的身體和病症,特意前來為王妃診治。”
周支珩提著藥箱,穩穩當當的站在學士府的大門前。
門前的護衛麵麵相覷,怎鎮北王的人都被禁足了,此人還能出來?
而唐玄育聽聞了這消息,臉色微變,旁邊的劉淑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唐婉如今根本不在府中,這可怎辦?而且……為何皇上會允諾……”
“皇上是怕真惹急了封北寒,再作出什亂子來,這點小事情自然是答應。”
唐玄育心中了然,他對皇帝最是忠心,自然能管得住自家女兒,縱然鎮北王派出周支珩傳遞消息,唐婉也翻不出什浪來,倒也不必在意。
而且若是真將封北寒逼迫到絕境,他反撲可就糟糕了。
劉淑蘭著急:“那我們該怎……”
“慌什慌,隨便找個婢女去裝作那賤種的模樣,隔著床幔給人診治,糊弄過去就是。”唐玄育大手一揮,下了決定。
劉淑蘭正要起身,唐玄育卻側目看她:“讓靜兒去,你不是還為你們劉家的人操心。”
“老爺,我……”劉淑蘭麵露難色,這種大事難道要給一個沒名姓的姨娘去辦嗎?
靜姨娘得知此事,笑逐顏開,朝著劉淑蘭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轉身去辦。
周支珩來也匆匆,隔著一層紗幔為人診脈,麵色不改的說了需要大補,就轉身離去,半個字都沒有多說,就此離開。
唐玄育這才放了心,嘴叫罵:“這賤種到底去了哪?”
……
周支珩迅速回到了鎮北王府,來到封北寒的書房,慢慢跪下。
“王爺,王妃並不在府中,大學士是隨便找了個人過來糊弄。”
“怎?”封北寒冷冷一挑眉,捏著胖男人送來的書信愁眉不展,難道唐婉真的投靠了暗莊和血月閣嗎?
周支珩隻是淡淡道:“王妃的經脈有損,不會騙人,可今日診脈的人,經絡完好。”
“下去吧。”
封北寒的眼神變了又變,周支珩總是看不出他人的臉色,又匆忙離開。
李修滿隨之而來:“王爺,小乞丐也不見蹤影,他手下的人說,他好像跟著去了一個叫紫羅鎮的地方。”
那不就是血月閣和暗莊聚集的地方。
封北寒眉頭一皺,突然想到小乞丐對唐婉的認真,不由得懷疑兩人的動機,眉頭深深皺起:“派人去紫羅鎮,鏟除血月閣,徹底抹殺暗莊的勢力……另外,慕容家的事情可調查清楚了?”
“慕容家旁支的嫡子六日前離開了京城,也去了紫羅鎮。”
“那就對得上了,既然他們想要扶持太子,就推波助瀾一把。”封北寒懶懶的靠進椅子。
李修滿渾身一顫,慢慢抬起頭來:“王爺您的意思是……”
“隨他們鬥去,而本王,隻需要將之前散落在外的人都召集到京城,足矣。”
封北寒眼底閃過道道寒光,嘴角卻自嘲的閃過一抹笑意,“本以為兔死狗烹還需一段時日,如今怕是要早早提上曆程。另外,告訴手下的人,活捉安大夫和小乞丐,並告訴他們安大夫的身份,無論好壞,都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是。”
李修滿點頭,心頭狂跳。
果然,被王爺看上的人,無論生死,無論好壞,除非親手死在王爺的手,不然可沒有第二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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