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田至今過了兩百多歲, 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他不行。這樣想著, 向雨田的眸色變得深沉起來, 既然一次不行, 那就多來幾次。

    “遲早會讓你懷上的。”向雨田在玉羅的耳邊低喃道。

    玉羅聞言想要掙脫向雨田的懷抱，而那邊西門吹雪卻已經拔出了自己的烏鞘古劍。

    劍身如秋水，帶著淩冽的寒意，當劍尖指著玉羅的時候，即便是玉羅心再大也不能無視這劍氣。

    “小雪兒？”玉羅停止了掙紮看向西門吹雪開口道。

    隻見西門吹雪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沒懷孕？”

    玉羅心一驚, 想到這些日子西門吹雪為了自己肚子不存在的孩子忍受了他多少無理取鬧的行為，玉羅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我也不知道啊？”玉羅捂著自己的肚子神色無辜地說道。

    說完, 玉羅又在西門吹雪看不見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嘴角，這些日子他和小雪兒親近了不少。

    顧書離看著這一幕, 忍不住揉了揉額頭，玉羅沒有懷上也算是一件好事, 畢竟少了一部家庭倫理劇。

    西門吹雪盯著玉羅的肚子，最後終究沒有和玉羅動手，直接走出了房門讓下人撤了玉羅屋子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在他病好之前，隻需給他喝粥。”西門吹雪站在門外對下人吩咐道。

    既然是吃太多了的緣故，那就好好餓上幾頓。至於什時候病好, 那就是他說的算了。

    “我不！”玉羅聞言忍不住開口道。

    他雖是漢人和西域人生下的混血兒, 但是自小長在西域，吃慣了那些烤羊肉，如何習慣得了清粥小菜。

    顧書離不由笑著道：“清粥也算養胃，這些日子就不要吃大魚大肉了。”

    話音落下, 門外已經沒了西門吹雪的身影，玉羅不由失望地放下了手。

    顧書離一邊寫著藥方，一邊忍不住想笑，若是玉羅真的想吃什山珍海味，西門吹雪怎能夠攔得住他，一切不過是玉羅在意西門吹雪罷了。

    一旁的向雨田看著玉羅失落的模樣，心微微發酸，有些嫉妒這份父子之情了。仿佛玉羅所有的情緒都給了他唯一的孩子，而對於別人他隻是那個冷酷無情的玉麵修羅。

    當顧書離將手上的藥方寫完，放下筆墨的那一刻，他看向了守在玉羅身邊的向雨田，然後開口道：“向前輩可否隨我出來一下。”

    向雨田聞言看了一眼顧書離，又看了一眼被他鎖在懷的玉羅，最後咬了咬玉羅的耳朵道：“先暫且放過你。”

    說完，向雨田便起身跟隨顧書離離去。

    看著向雨田離開的背影，玉羅“”了一聲，然後冷著臉收回了目光，沒懷對他來說算不上一件好事，因為他不能用孩子的死亡徹底斷掉他和向雨田的關係。

    向雨田跟著顧書離來到了一處亭子，亭子位於假山後麵，又有柳樹枝條遮擋，倒是顯得有幾分隱蔽。

    向雨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顧書離開口問道：“叫我來此處做什？”

    隻見顧書離開口問道：“向前輩準備什時候踏破虛空？”

    向雨田聞言不由垂下了眼眸，身上的氣息變得危險起來了，他把玩著手中的玉佩開口問道：“你想做什？”

    向雨田很強，身為大宗師他隻差一步就可以踏破虛空，遠離這個世界逍遙而去，然而大宗師踏破虛空卻是極為危險，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隕落。所以隨意打探一個大宗師什時候踏破虛空，是一個很危險的行為。

    顧書離對於向雨田釋放出來的殺氣不以為意，甚至還帶著幾分笑容道：“實不相瞞，的確有事相求。”

    在向雨田聽完了顧書離的請求後，他冷冷地看著顧書離道：“我為什要答應你？”

    “你要知道，在你們那個世界，他可是一教之主。與其這樣麻煩，我不如直接將他留在這個世界，折斷他的翅膀，讓他永遠隻能依附於我。”

    向雨田說完，那朵他隨手摘下的花朵已經被他徹底碾成了汁水。

    顧書離聞言笑了笑，應該說果然是魔門邪帝嗎？盡管修身養性這多年，屬於魔門中人骨子的掠奪天性始終是沒有變過的。

    “那向前輩就沒有想過你和玉羅會兩敗俱傷嗎？”顧書離開口問道。

    顧書離了解玉羅，他骨子的狂傲並不比麵前的向雨田少，若是向雨田真的想要將玉羅關起來，那玉羅一定會和向雨田玉石俱焚。

    向雨田聞言，手不由微微頓了頓，隨即很快便恢複了平靜，然後道：“我會讓他聽話的。”

    顧書離聞言靠在了亭子的柱子上，一雙如玉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手上的白玉笛子，然後顧書離開口道：“何必呢？我可以給你們兩個人一個更加完美的結局。”

    “難道，你就不想讓玉羅真正愛上你，心甘情願地為你孕育子嗣嗎？”

    向雨田聞言看向顧書離，莫名地，他心動了。

    “我踏破虛空之時，便帶你們一同離去吧。”向雨田聽見自己如此說道。

    顧書離微笑，為了大家都能回去，所以他隻好幫助向雨田追玉羅了。

    而在另一邊，葉孤城已經聽聞了玉羅沒有懷孕的消息，一時間神情有些怪異。

    西門吹雪看著麵前的葉孤城，心中略微歎了一口氣，然後開口道：“之前你受的那些委屈，我都會一一為你討回來的。”

    在顧書離沒有回來之前，玉羅真的是作到天上去了，一會兒要買姬妾，一會兒要看向雨田和葉孤城表演歌舞，簡直是在向雨田、葉孤城和西門吹雪三個人的底線上來回跳躍。

    葉孤城聞言不由停下了擦劍的手，然後道：“這倒是不必。”

    然而西門吹雪覺得卻是很有必要，玉羅折騰他和向雨田也就算了，折騰葉孤城算什？

    在和向雨田說完踏破虛空的事後，顧書離在回去的路上便聽見了隋帝楊廣將慈航靜齋列為邪魔外道的傳聞，至於那些所謂的聖女也徹底地被人從神壇上拉了一下。

    一夕之間，武林人心中的白道聖地，百姓心中救苦救難的慈航聖女瞬間坍塌，即便是淨念禪宗想要力挽狂瀾也不能，甚至隻能舍棄慈航靜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