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那句話，讓落溪不禁想起了才剛剛過去的昨夜，人在含羞時氣勢不免有些衝不上去。當下她勢頭便弱了許多，側過臉不去看他，語氣不悅道：“那你去*做什？”

    嚴璟又沒了聲音。落溪回頭瞧向他，隻見他也側過了臉去。微低著頭。卻像是被了個正著。

    “你呀，去*做什？也許你是沒做，可是你想做是不是？嫵兒了。像你們這種色老頭最喜歡去*找姑娘，找……清倌開苞！”

    嚴璟突然回頭看向她，一臉的不悅。反過來責備道：“你都見的些什人。聽的些什話？張口閉口**清倌紅倌的，一次兩次往那種地方去，你有把自己當正經女人嗎？”

    “你……我哪不正經了。你才不正經。我隻是。你要是不去我會去嗎？你是不，你隻會做！”

    “了我沒有。我昨日去惜紅樓隻是……”到此處，他卻又扭過臉去沒了話。

    落溪立刻拽他袖子道：“你。去做什，呀呀！”

    嚴璟緊閉著唇不話，臉上竟似隱隱泛了層紅色。

    落溪懷疑自己眼花了。又懷疑他臉色本來就是那樣的，然而不管怎樣，她對他去惜紅樓的原因很是好奇，連連撞他道：“你快，快！”

    嚴璟又將臉扭開了一些，她便抓著他肩頭的袖子要將他扳過來，“別裝啞巴，要就出個讓人相信的理由來，要就承認你是*，是去*快活的！”

    “你，快！”

    嚴璟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按住她肩膀，厲聲命令道：“總之我不是去尋快活的，你不許再問！”

    沒料到他會突然發狠，落溪腦袋一懵，愣在了原地，想比他更狠，卻在他的強勢目光下連口都張不開。

    “你……你是混蛋！”落溪將他猛一甩，兀自坐在馬車內怒氣衝衝鼓起了嘴來。

    嚴璟緩緩去觸她的手，似有和解之意，卻被她氣惱地揮開。

    他也側過了頭去，隱去了臉上的厲色，良久不語，與她一起看著前麵沉默。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過幾日，我可能要離開京城，需要些時日，你若願在府上待著便待著，若想暫時搬至宮中也可以。”

    離開……落溪愣愣看向他：“去哪兒？”

    “江南水災，引發民亂，情形堪憂。”

    “那個水災……很嚴重？還要你親自去？”她記得他之前提過的，什皇宮和官員家都得節衣縮食。

    嚴璟沉默了一會兒，道：“中秋當夜消息便已送至京城，宮中煙花燦爛之時，江南百姓卻是顆粒無收，家破人亡。”

    落溪也沉默了起來，縱使是他臉上毫無表情，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沉重，好一會兒才聲：“那……撥些錢下去，然後……然後讓下麵那些衙門開倉放糧就行了吧？”

    嚴璟看看她，未曾話。

    落溪自認自己沒錯，這是她僅能想到的了，可是看嚴璟的樣子，似乎並不怎覺得她的好。真是，給錢給吃的，誰還不聽朝廷的話？這些她倒真覺得沒什，隻是……他竟然要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