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也是村人嗎?官府又為什要來村抓人?”
“吳三是以前常和我丈夫一起的人,也是河工,官府為什要抓人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因為吳三他們。”女人答完,便又深深低下了頭去,嚴璟便又問:“這村是不是還有別人?有做河工的男人嗎?”
女人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並不說話。
嚴璟便抬頭朝一名衛士說道:“你去鎮上買些米來,讓村人煮些粥喝,買……”說著他看向女人道:“村大概還有多少人,得買多少米?”
女人有些慌張失措,囁嚅半天才說道:“多少人……應該有好些人……您真的要給我們買米?”
嚴璟點點頭,“不如你去將你們村人都叫來吧,我看看有多少人,便讓人去買米。”
“好!好!我這就去!”女人說著就起身往別家跑去。
落溪垂著頭,心是說不出的滋味。
剛才在店,那人替小原子村的人說話,說但凡日子過得下去,誰會造反,她還覺得那人大逆不道,現在親眼看到這情形,都不敢相信這竟是大瑞境內的情況,而且還是她以為的柳綠桃紅,到處撐著紙傘的江南。不是說江南美嗎?不是說江南是富庶之地嗎?怎會是這個樣子?連喝個粥都要高興成這樣?
女人再回來時,帶了好幾個人,有老人,小孩,有女人,還有一個二十多歲,斷了截手臂的男人。聽說嚴璟讓人上鎮買米了,高興得說不出話來。嚴璟讓他們先坐著等,隨後又走到了那個斷了手臂的男人麵前,問:“你也是村做河工的嗎?”
男人點點頭,“以前是,後來胳膊傷了,就不是了。”他最高興時,也隻是淡淡一笑,不那高興時,便是一張哀默的臉,就如全村別的人一樣死氣沉沉,隻是隱隱覺得,心底還有更大的痛苦。
嚴璟便問:“你胳膊是怎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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