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堂訣嘴巴開合半響，將她摟懷：“小喬……”

    聲音特別綿，說出口的話卻很冷硬。

    “我和她已經簽合同了，婚後我們各住各的，除了回老宅，正常的祖宗祭拜，朋友婚禮葬禮，需要她出席的之外，別的我們互不幹涉，也不見麵，隻有這樣我們才能長久在一起。”

    小喬：“可是她喜歡你啊。”

    虞堂訣愣了下，氣了：“可我喜歡你啊，我隻喜歡你。”

    “但婚後能做的事情很多，你知道嗎？”小喬聲音很輕：“你們要一起去拍婚紗，去教堂，去度蜜月，每周要一起去看你母親，每月要一起祭祖，隔三差五的，你們還要一起回老宅住幾天，她喜歡你，便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見到你，虞堂訣……不要和她結婚。”

    在虞堂訣的記憶，小喬從沒這卑微和可憐的哀求他。

    哀求的他差點就要同意了。

    但年齡漸長，便多了些理智和清醒。

    再多的再濃鬱的心軟也不能去縱容。

    楊漣是他能找到的，最適合二人的未婚妻。

    沒有之二。

    虞堂訣任憑小喬怎哀求和哭泣，一聲不吭，隻是溫柔的哄她，一遍遍的和她保證以後。

    不停的保證，不斷的保證，沒完沒了的不厭其煩的保證。

    小喬失魂落魄的在家待了三天。

    第四天的時候，保鏢進門遞給她手機。

    是虞堂訣。

    “怎了？”

    “楊漣家突然出了點事，我要過去處理，為了不招人耳目，晚上我不回去了。”

    小喬呼吸急促了起來：“不回來你住哪？”

    “住她家，她家有客房。”

    “不要，你回來。”小喬抿唇一字一句道：“你回來。”

    “聽話。”

    “你回來！”小喬尖叫。

    對麵安靜了一會：“我都是為了我們未來。”

    “可我說了，我不要跟你結婚了，我們誰都不結，就這過下去還不行嗎？我都妥協了，還不行嗎？你為什還要和她結婚！”

    “小喬，我不結婚，我媽還會安排我相親，我哥的腿斷了，她哭了三天三夜，瘦了整整二十斤，我推了半年的相親，還要怎往後推，你信我，我真的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小喬將電話掛了。

    她信虞堂訣，但是她不信楊漣。

    不信看見虞堂訣好的楊漣會對他鬆手，她一點都不信。

    事實也正如小喬所想。

    楊漣家三天兩頭的有事，她三天兩頭的不舒服。

    虞堂訣從難得一見的外宿，變成了一個月有十天要外宿。

    某天興衝衝的回來，說三個月後結婚，然後接了楊漣的電話又出去了。

    小喬抱著他換下來的外套湊近聞了聞。

    是香水味。

    楊漣的香水味。

    她鈍鈍的翻找他的衣領。

    一根很長的卷發。

    彎彎曲曲的棕色。

    也是楊漣的。

    小喬心如死灰，跌坐在地。

    隔天，虞堂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接著湊近摸她的臉：“我帶你出去轉轉好不好？”

    小喬沒什精神：“不是不讓我出門嗎？”

    “楊漣說女孩子總是悶著，會悶出病。”

    小喬：“哦。”

    “你想去哪轉？”

    “她讓你帶我去哪轉？”

    虞堂訣帶小喬去了KTV，沒多久。

    倆人的包廂來了不速之客。

    楊漣。

    楊漣和虞堂訣一直在說話，倆人自然而然的靠在了一起，雖然是安全的距離，但不管在哪看，她們都是一對。

    小喬悶悶的喝酒，一直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