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喬愣愣的看了他一會。

    臉上的快樂僵硬了，接著唇角往下彎，眼角往下彎，哭了：“很快樂。”

    虞堂訣彎腰擦她的眼淚，一邊給她擦一邊哽咽道：“喬小喬，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什？”

    喬小喬想要什？

    無路可走，得不到他，也活不成自己想活成的樣子，那就隻想要自由。

    像現在這樣清貧卻快樂的自由，可最想要的是……

    “我……我不想跟嚴封結婚。”

    “可跟他結婚，不是你跪下來求的嗎？”

    “那是因為我不想讓你沾血。”喬小喬一邊哭一邊哽咽著說：“我不想讓你成為殺人犯，不想讓你沾血。”

    虞堂訣蹲下，握住她握著牛奶的手：“除了不想讓我帶你回去跟他結婚，還想要什？”

    小喬淚眼模糊：“不想你跟楊漣結婚。”

    “還有呢？”

    “想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京都。”

    “還有呢。”

    “和你一起。”

    虞堂訣眼淚一串串的往下掉，抿抿唇單膝跪地，慢吞吞的將人抱進懷：“小喬，我有沒有說過，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小喬哭的更凶了。

    晚上虞堂訣沒回去，跟著她去了她租的房子。

    和她一起躺在一米五的床上小聲問：“這就是電熱毯？”

    “恩，燙嗎？”

    “太小了，一半熱，一半冷。”

    “電熱毯是一米二的，你往我這挪挪。”

    虞堂訣沒動，開口：“想摟著你。”

    小喬沒吱聲，伸出手攥住他一片衣角。

    虞堂訣側身，將她抱進懷，喟歎一聲，閉了眼。

    隔天小喬還是被帶去大酒店了，虞堂訣沒說明白到底讓不讓她和嚴封結婚。

    心如死灰不過半天。

    反轉來的突然又猛烈。

    虞堂訣下跪求虞郎白，堅定的說：“小叔，我要和小喬結婚，你幫我。”

    那瞬間，小喬有些恍惚，感覺求了多年的東西突然砸進了懷，有些不敢相信，甚至不敢用力的眨眼。

    生怕這是夢。

    這不是夢。

    虞堂訣真的要和她結婚。

    但虞郎白沒答應。

    小喬後來摸著手臂的傷疤總會感慨。

    還好當年很勇敢的砸破了那道磨砂門，有了墨柒，才有了後來。

    可後來墨柒說。

    就算沒她。

    虞郎白也會幫他們的。

    因為虞郎白就是這樣的人。

    淋了雨，即便再不甘心，再不情願，也會給他的人撐把傘。

    虞堂訣自始至終都是虞郎白的人。

    所以他們順理成章的後來不是墨柒給的，是虞堂訣給的。

    小喬在京都膽戰心驚的等了三天，等來了風塵仆仆眼睛全是光亮的虞堂訣。

    “小喬，我們可以去結婚了。”

    當天下午，倆人領證了。

    小喬盤腿坐在酒店的床上，歪腦袋看了半天倆人的紅本本，仔仔細細的看，一點點的看。

    想看看自己這多年要的到底是什。

    旁邊傳來輕微的鼾聲。

    虞堂訣累壞了，睡的又香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