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堂訣連夜便走了。
突然又直接,丟下了孩子和她,一聲沒吭的走了。
小喬一直沒反應過來,直到小寶因為餓嚎啕一聲才回神。
手忙腳亂的燙奶接著哄著睡覺。
然後哭了。
氣的。
虞郎白如果真的出事了,他回去有什用?那是深海,是虞爺的地方,他都出事了,一個傻子回去能幹什。
虞堂訣什都幹不了,就是想看著他。
見到骨瘦如柴,麵色灰白,像是病入膏肓的虞郎白沒忍住,扯著嗓子哭。
虞郎白:“爺還沒死呢,哭什喪。”
虞堂訣:“你不就是快死了嗎?”
“滾回去。”
虞堂訣滾了,回了京都,卻沒回家,馬不停蹄的去找墨柒。
他感覺,虞郎白應該想見見墨柒。
不然也不會在京都滯留了大半年,跟個被人遺棄的狼狗似,對墨柒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舔狗都要舔。
虞爺要死了是機密,沒法說這透,但虞堂訣還是拐外抹角的把話說的透明了。
可墨柒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不去。
虞堂訣氣哭了,接到了小喬的電話。
“你回來行不行。”
那會虞堂訣已經定了回深海的機票,半小時後的。
不回去就要等一個半小時後的航班了。
最後沒回去。
因為深海其實很危險。
他偶爾神經會有些短路,腦思維轉的會比常人慢一點,但好歹是在虞家長大的,對危險感知比常人要清晰。
照虞郎白的話來說就是會審時度勢。
所以……沒法回去。
虞郎白就要死了,他怎回去,萬一因為這一個小時的耽擱,自己見不到他最後一麵了……
虞堂訣關機了,毅然絕然的回了深海。
直到這一會,才想明白了虞郎白對他的意義。
隻是個叔。
但不止是叔。
還是爹。
命是他救的,第一杯酒是他灌的,第一次酒吧是他帶著去的,第一次賭博是他教的,第一套房子是他給買的,老婆是他給帶來的,也是他找回來的,還是他給當家定下的,可不就是個爹。
虞堂訣甚至想到了喪事要怎辦。
虞郎白沒兒子沒妻子,那自己便要給他端骨灰盒。
隻是虞爺一死,深海大亂,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給他端骨灰盒的當天。
虞堂訣哭的很慘。
他的小喬怎辦?
虞堂訣照實說給虞郎白聽了,問他:“你非要死的話,我的小喬怎辦?我的閨女怎辦?你給我想想辦法再死。”
虞堂訣被揍了。
力氣很大,打的他腦子一陣陣的發蒙。
他感覺……虞郎白似乎不太像快死的人,哪個快死的打人還能這疼,疼死他了。
虞郎白:“爺半隻腳進了棺材,也能打死你個二百五。”
虞堂訣扁嘴:“對,你是個爺,想死就死,不想死誰能怎著你。”接著開始哭:“你不能不死嗎?幹嘛非要死?你死了,我全家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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