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白啟光眉頭緊皺,聲音嘶啞地喝道。
唰!
盡管心中怒氣衝,但王薇骨子還是對白啟光百依百從的,聽到白啟光的話,下意識地鬆開了雙手。
“不是我不想救,而是我救不了。”
白啟光緩緩開口,語氣極為低沉,“這一切都是葉子文那個私生子設下的圈套,河鑽了進去,證據確鑿。”
“那也不能讓河去坐牢啊?”王薇雙眼通紅地反駁道。
“不坐牢?勾結境外勢力意味著什,難道你不知道嗎?”
白啟光陡然提高了聲音,怒意盎然,看似是衝王薇發火,實則在為白河犯下大忌而惱火。
“——”
王薇張了張嘴,最終無言以對。
身為白家的大媳婦,她自然也知道,勾結境外勢力和自立山頭是官場中人絕對不能碰的雷區,觸之必死!
“我去炎黃組織東海辦事處,目的不是想救他,而是想告誡他,不要讓這件事情連累到整個家族。”
白啟光再次開口,越越來火,“誰知道這個孽子,沒有看出我的用意不,竟然當著那多人的麵出白家不會放過那個葉家野種的話——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擺明了告訴所有人,這件事情和白家有關嗎?”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我為了顧全大局,隻能與他斷絕父子關係,一腳將他踢出白家!”到最後,白啟光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俗話,虎毒不食子,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怎可能做出那絕情的決定?
“難……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從理姓上來講,白啟光的這些王薇都懂,但從感姓上來講,王薇無法接受自己引以為豪的兒子從白家接班人變成階下囚,這個打擊實在太沉重了!
“暫時沒有辦法,隻能等。”
白啟光微微眯著眼,眸子精光閃爍,“等葉家那個老不死的蹬腿,隻要那個老不死的蹬腿,格局發生轉變,我們白家搶得先機,河自然會出來。”
“我可以等那時候救河,但無法等到那時候報複葉家那個野種!”
王薇聞言,也明白這是唯一的辦法,隻好憋屈接受,爾後卻是一臉恨意道:“我要讓他立刻、馬上去死!”
“難道你想赴河的後塵不成?”白啟光臉色一寒,訓斥道。
王薇一臉不甘心:“難道這事就這算了?”
“那個葉家野種遠比外界傳言的難對付,我們不能走極端,否則就算成功複仇,也會付出昂貴的代價——葉家人可等著我們再次犯錯呢!”白啟光眉頭緊皺道。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那你怎辦?”王薇急了。
“不忍則亂大謀,一個葉家野種不值得我們大動幹戈。”白啟光一臉睿智道:“相反,我們還要借助他的手達成目的。”
“什意思?”王薇愕然。
“原本那個葉家野種就在暗中操縱東海幫與南青洪明爭暗鬥。”
白啟光冷笑道:“這次的事情發生後,他跟青洪組織的矛盾再次加深,甚至可以稱得上不死不休,勢必會滅了南青洪!”
“你是?”王薇隱隱猜到了什。
“我承認,葉子文生的這個野種有能力、有城府,而且在武學上造詣不淺,但他想在完全不違規、違法的前提下消滅南青洪,那等於癡人夢話!”
白啟光殺氣凜然道:“他把法律、規則當作武器,我們也可以!隻要他在對付南青洪的過程中留下把柄,我們便可以用法律、規則這兩把武器,置他於死地!屆時,以葉子文對那個野種的重視程度,勢必會做什,我們完全可以借題發揮,將他拉下馬!如果葉家那個老東西再一歸西,還有誰能阻擋我們?”
“呼~”
聽了白啟光這一席話,王薇堵在胸口的怒氣終於消散了一些,她輕輕吐出一口悶氣,道:“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有一,我會跟他們秋後算賬!”
白啟光悄然握緊雙拳,殺氣騰騰道。
清晨過後,明媚的陽光傾灑在青洪山莊,金光燦燦,為秋後的山莊增添了幾分溫暖。
然而,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青洪山莊那些青洪幫成員卻沒有感受到溫暖,相反,他們從早上開始,便覺得山莊的上空籠罩著一股陰霾的氣息,讓他們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渾身發冷。
這一切,隻因為他們聽,青洪大少陳費廉派出兩名黑龍衛潛入華夏暗殺一個叫董浩的人,結果以失敗告終。
他們生怕陳費廉會遷怒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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