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李勇四人從未有過如此待遇，顧帆這做了，不給對方留下絲毫顏麵，也不給對方絲毫反抗的機會，他主宰著一切，正如他之前所的，輩們的爭鬥何必要麻煩長輩，他也了，他不喜歡，所以李勇四人要繼續喝，喝完之後才有與自己談判的機會。

    李勇喝完了，意識也模糊了，可是他有了話的權力，這是顧帆賦予他的，如之前那般，李勇出聲便會得到懲罰，而現如今他能夠發言，但也同樣不能忤逆顧帆，這是一條無言的規則，他應該明白，若是他再不明白，顧帆不介意親自擔任這個導師，直至他明白為止。

    “你們自己吧，該怎解決？”

    顧帆的話語很冷，卻透露出一股不可拒絕的威嚴，這是質問，他們的頭腦昏沉，他們的四肢不受控製，但是他們聽清了這句話，他們正是為這句話而來，也正是這句話將他們逼了過來，他們知道這才是正餐，而之前的不過是開頭菜，略加刁難罷了。

    但是他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對方做得實在太狠，以至於他們現在身上根本沒有談判的籌碼，雖沒有做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但也已將他們逼到走投無路了，已經是傾家蕩產的結局，他們身無分文，又有什籌碼與對方談判，他們想要怒吼，問對方：“究竟想要如何，他們已經傾家蕩產了，還想要做什！”可是這句話終究隻是幻想，他們沒有膽子出這句話，即便酒壯慫人膽，他們也不敢出這句話，若是了，便徹徹底底失去了一切，所以他們不敢。

    而在顧帆看來，他們並不是一無所有，起碼他們的生命無憂，隻是顧帆對他們的生命沒有興趣，況且那是犯法的，顧帆要的是他們的尊嚴，常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想而知“尊嚴”在人們心中占了怎樣的地位，而顧帆所要的便是他們的尊嚴，折辱於他的人，落得一個豬狗不如的下場，這便是他的想法，他知道這是一種可怕的想法，所以唯一的知情者——李淼，也隻是知道他要了解之前的恩怨，雖並不衝突，但了解與羞辱終究是兩個詞，所代表的意義自然也不相同，徐言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必然會阻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悠然自得的吃飯。

    與顧帆有相同想法的人自然也有，那個人是金荀，他早已看明白了，從顧帆的言語中，他便明白了顧帆的想法，否則他也不會出“再來一瓶”，正是明白了顧帆的大致安排，他才會出這番話，他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李勇一行人對自己行過惡，那便是憎，那便不需要絲毫的憐憫，落得怎樣的下場也都隻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他隻是在火上澆油罷了。

    李淼和徐言從始至終都沒有過一句話，其實按照他衝動的性格，看見李勇的那一刻就應該爆發了，隻是顧帆早已知會他了，顧帆對他的要求僅僅隻是“忍耐”，僅此兩個字，李淼做到了，因為顧帆對他了，成敗便在你是否能夠忍住，李淼便一直克製著自己，隻是拳頭發出哢哢響的聲音，用惡狠狠地眼神看著他們，讓李勇一行人在進包廂的那一刻便感到不寒而栗。

    而顧帆的工作便是掌控，掌控全場的氣氛，他做得很好，徐言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參與其中，他知道顧帆把握住了每一個人，隻是沒有自己而已，將飯局的節奏掌握在自己的手上，隻是唯一的缺憾便是，他的問題問了，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對麵的四個人低頭不語，自然惹得顧帆不快，他掌控了全場的節奏，擁有絕對的主導權，可是對方卻選擇沉默，他才是主導者，他沒有允許對方沉默，對方便不能沉默，可是對方卻這做了，他理解為對自己的挑釁，不由得一怒。

    “若是不答，我便用自己的辦法解決了。”

    這句話帶著怒意，徐言、李淼、金荀都聽出了，顧帆惱怒了，可是李勇等人沒有聽出，他們的腦袋已經過被酒精侵蝕了，勉強激情自己所在何意便是極限了，若是還能分辨對方的情緒，他們也不至於走到今這一步。

    金荀看出來了，李勇等人落魄於此，完全是自作自受，自己是報複者，而他們是原罪，酒精能夠麻痹他們的神經，能夠模糊他們的意識，但是金荀不讓，酒精隻會給他們帶來身體的傷害，而精神上的一切，金荀會幫他們蘇醒過來，他下樓要了兩瓶陳醋，二話沒就直接往他們口中灌，強行在他們體內進行中和反應，其他人也許是受了無妄之災，但他們也是縱惡者，受的罪過雖不至於李勇那般，但也不可能隨意放過。

    一整瓶陳醋灌進了李勇的口中，另一瓶分別給另外三人灌了下去，這樣的場麵怎容得他們直接喝醉？金荀又怎容得他們麻痹自己，保持清醒的意識接受審判，他將顧帆的報複理解為審判，審判對自己所做的惡行，並且處於相應的懲罰，他們不是執法者，可他們是被害者，這是屬於被害者對施暴者的審判。

    “咳咳咳……”

    他們醒來了，被金荀的手段逼著，他們必須選擇醒來，尤其是李勇，一整瓶陳醋下肚的感覺，簡直是生不如死，體內發生的化學反應更加令人蝕骨銷魂，但是他醒了，頭依舊很痛，但是他的意識清醒了，他看見了顧帆的眼神，那道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的眼神此時飽含怒意，他仿佛從怒意的眼神中預見自己家破人亡的場景，對方有這樣的能量，他隻能承受。

    “我們知道錯了，我鄭重的向各位一聲，對不起。我們已經被學校開除了，求放我們一條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