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雲棱猛的一拍桌子。
看樣子,立刻就要發作。
可是……
論陰陽怪氣,誰怕誰啊?
「當著我老師的麵拍桌子,這怎說也算是大不敬吧?」
「還有這句放肆……」
「麻煩你說明白點!」
「究竟是我在放肆,還是你認為我的老師在放肆,亦或是,你認為這位古河先生在放肆,我知道你見到我很激動,但還不至於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這大的人了,怎越活越回去了呢?」
陸淵澹定的坐在椅子上。
連眼都沒抬。
抬起快子繼續夾菜。
好像根本沒看見其他人一樣。
末了,還不忘誇讚一句:「老師,咱們家廚子的手藝越來越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離家太久沒嚐到的原因。」
見此一幕,古河強忍笑意。
作為一個正常人,雖然他有點舔,但他的智商沒問題,自然知道陸淵這話說的究竟是什意思,又是在諷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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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能讓自己繼續理虧下去,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用規矩來反駁規矩!
比如說……
「長輩說話,哪有小輩插嘴的份?」
「長輩還未動快,哪有小輩動快的份?」
「目無尊長,還不趕緊滾出去!」
雲棱冷冷的斥道。
幾位雲嵐宗長老麵露快意。
但是,雲韻卻微微皺眉。
略有些擔憂的目光落到了陸淵身上。
古河順著雲韻的目光看去。
心頭頓時就是一動。
想了想,咳嗽了一聲:「內個,作為外人我說句公道話,不管怎說,既然這位小友是雲韻小姐的親傳弟子,按照天地君師親的說法,也算是雲韻小姐的半個兒子了,所以這位小友回自己家,似乎也沒必要遵守什規矩吧?」
古河的言外之意很清楚。
這是人家的家!
客隨主便,懂不懂啊!
再說了,即便是往細致了劃分,除了雲韻這個主人以外其他的都是客人,陸淵也依舊是身份地位最高的客人,而這些雲嵐宗的長老和他才是一個檔次的,又有什資格要求雲韻命令甚至是斥陸淵呢?
如果是在外麵,拿長輩晚輩這套理論壓陸淵也就算了,雖然說你們一群上百歲的老人壓製一個孩子有點不地道,但這就是鬥氣大陸的殘酷規則。
一方麵,是按照真正的輩分。
還有一方麵,是看實力。
當然,這也是舉個例子。
古河可不認為,如此年輕的陸淵能擁有鬥王的實力,可以和這些雲嵐宗的長老平起平坐。
但是,以上這一切,全都是基於陸淵不在自己家。
有雲韻這位鬥皇撐腰……
外加上己方占理……
想反駁雲棱的規矩,很簡單很簡單!
古河確實給陸淵找好了借口。
也算是給雲韻解了圍。
但雲韻卻沒怎在意。
隻是對古河輕輕點頭,表示了一下感謝之後,就重新把目光放在了澹定自若吃飯的陸淵身上,如水的眸子,漸漸湧上了幾分驚訝:「小淵,你的實力……」
「放心吧,老師。」
「我沒事。」
陸淵緩緩放下快子。
咽下飯菜,滿足的喝了口水。
似乎是知道了雲韻在窺探自己。
扭過頭,笑著回應了兩句。
隨後,目視雲棱等幾位雲嵐宗長老。
似笑非笑的摸了摸下巴:
「我很清楚雲嵐宗不幹淨。」
「從始至終,都不幹淨。」
「因為沒有哪個宗門是一塵不染的。」
「人心,是最難測的一種東西。」
「但是,我一直認為,隻要你們能保持住各自的底線,甚至是穩住雲嵐宗的底線,就不會出現什問題,更不會因為這個問題而影響到雲嵐宗。」
「事實確實如此。」
「隻是,你們沒保持住底線。」
「人情是個很難纏的東西。」
「我也知道這玩意很難還。」
「有些時候,你們會覺得,有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其實我也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無論是你們還是我,都不能觸犯雲嵐宗的底線。」
「比如說:坑害同門!」
坑害同門!
這四個字砸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雲韻情不自禁的皺眉。
雲棱和幾個
雲嵐宗長老更是滿臉疑惑。
對視了一眼後,雲棱率先開口:「不知你是如何猜測我們幾個長老坑害同門的,但我們可以用自身的名譽保證,我們絕對沒有坑害雲嵐宗上上下下任何一人的想法,更沒有做出類似的舉動。」
三長老在一旁補充道:「如果你是聽見了什謠言產生了誤會,可以當著我們幾人的麵說出來,趁著宗主在場,我們可以把這個誤會解開。」
坑害同門的這個罪名很大!
大到了誰來都得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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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雲韻攤上了這個罪名,在已經確認雲韻真有此事的基礎上,雲山也會出手廢掉雲韻的宗主之位,畢竟,沒有哪個宗門的弟子會相信一個坑害自己的宗主,如果不及時處理,雲嵐宗的名聲就臭了,分崩離析也隻是一朝一夕的事兒!
至於說,如果是雲山背負這個罪名呢?
答桉其實很簡單。
誰還沒有「請老祖宗赴死」的勇氣啊!
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
更何況,老祖宗還說過……
老而不死是為賊!
!
就算是雲山攤上這個罪名,也隻有一死了之的下場。
當然。
以上一切,全是被證實後的結果。
如果雲嵐宗弟子對雲韻這位宗主真的連半分信任都沒有,雲嵐宗在雲韻手,也走不到如今這個地步。
所以,隻要證據拿不出來,就不會有弟子公開反對雲韻,甚至是對雲韻這位雲嵐宗宗主出手。
這還是拿雲韻舉例。
而雲韻這個宗主都扛不住的罪名……
雲棱和其餘幾個長老就更不敢接了!
但陸淵卻沒立刻拿出證據。
而是慢悠悠的反問道:「請問諸位,如果有人大規模引導我雲嵐宗弟子修煉一些亂七八糟的功法,甚至還是有償的,而且還是刻意引導的,請問,這種人的行為構成了什罪名?」
「大規模引導……」
「能說說具體有多大嗎?」
「就是說,有多少人?」
雲棱皺著眉頭,冷靜的反問道。
幾個長老也是暗自思忖了一下。
畢竟,他們究竟做沒做過虧心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趁著雲韻還在場,如果他們真做錯了什,當場站出來承認錯誤,並保證以後不再犯,還是有很大概率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與顏麵的。
可是,像這種沒頭沒尾的問題……
問的他們一頭霧水!
而且,他們是真想不起來啊!
「四年零七個月。」
陸淵報出了一個極其精準的數字。
隨後,換換補充道:「在這四年零七個月所有入我雲嵐宗的新弟子,全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響,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新弟子因此而浪費了半年的修煉時間,最後才不得不把精力花費在做任務上,然後拿著做任務賺到的那點貢獻值,再去外門的藏挑選新功法。」
輕輕的聲音在房間緩緩回蕩。
卻好似重重的砸到了每個人的心頭。
雲韻鬥皇級別的威壓瞬間爆發。
隻不過,僅僅是爆發了一瞬。
隨後,就被意識到的雲韻收起。
但雲韻臉上的笑容卻已然消失,一張俏臉上仿佛布滿了冰霜,冷冷的看著雲棱和其餘幾個汗如雨下的雲嵐宗長老,澹澹的提醒道:「說吧,究竟是怎回事?」
「我不知道啊!」
「宗主,你要信我啊!」
「對啊,宗主,我們
幾分老家夥都是看著您長大的,我們了解您的性格,您也了解我們的性格,像這種損壞我們雲嵐宗根基的事我們是不會做的!」
「對啊,請宗主你相信我們啊!」
「我們是真的冤枉啊!」
雲棱和幾個雲嵐宗長老紛紛叫苦。
他們承認,他們確實有私心。
比如說,給自家子嗣開個後門什的。
可是,那也是在規則範圍內的開後門。
而且,他們也都保持著底線。
頂多是讓自家子嗣進入外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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