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

    除魔者發出沉悶的聲音，黑鬥篷之下，一對金色瞳孔發光，映照出一張毛臉雷公嘴的麵孔。

    “大爺的，你到底出什事了，再不停手，我認真了。”季凡喝道，背後“轟隆”一聲巨響，一片大道母氣海出現，蘊含著驚天動地之威，仿佛自亙古流淌而來。

    轟隆！

    大道磨盤從中飛出來，朝著空中化作金光大道的降魔杵就是一撞，引發驚天大波瀾。

    砰！

    這一次。

    降魔杵直接倒飛了出去，在大道磨盤的鎮壓下，終究是不敵了。

    除魔者衝天而起，一把抓住了降魔杵，然後一轉身，朝著遠處飛去。

    “我還能讓你走了？”季凡喝道，騰空而起，駕馭著大道磨盤追了上去。

    季凡已經證實，這個除魔者，就是袁聖，他的天道感應之前一直在探查，雖然對方的氣息有所改變，但一些本源上的東西沒有所改變，那的的確確是袁聖。

    但由於是法則體，即便是季凡也沒第一時間認出來。

    他本來想要借助除魔者與鬥戰勝佛的聯係，查探出袁聖的消息，結果沒想到，本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但是季凡也察覺到了，現在袁聖有問題。

    他駕馭著大道磨盤追了上去，這一刻狠下心來，就算是拚著傷到袁聖，也得把他留下，看看出了什問題。

    “我所擔心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季凡歎息道。

    轟！

    大道磨盤出擊，這一刻，大磨盤迸發出恐怖的劍光，劃破虛空，這磨盤居然成了一口劍一樣，朝著除魔者轟了過去。

    除魔者回身，祭出降魔杵，同時在他身後，金光衝天，一尊高大的法相顯化出來，那是一隻金燦燦的猴子，盤坐在蓮台上，披著火燒雲一般的袈裟，寶相莊嚴，肅穆神聖。

    法相雙手合十，雙腿上同樣放著一根降魔杵，與破廟中鬥戰勝佛的法相一般無二。

    轟！轟！轟！

    幾次對轟之後，除魔者連人帶兵器向後飛了出去，他身上的鬥篷被震碎，露出了除魔者的形態。

    袁聖！

    果然是他，毛臉

    雷公嘴，雙目如金燈，這張麵孔季凡實在是太熟悉了。

    袁聖真的在這條路上，化身成為了除魔者。

    他的真身，依舊在仙道舊土上，但是法則化身，卻進入了這條“十萬八千路”，開始了一段不一樣的人生，一種非比尋常的試煉。

    但是現在，很明顯的，試煉出了問題，袁聖已經變得不能自我了，並非原來的那隻猴子了。

    “你到底是袁聖，還是當年的鬥戰勝佛？”季凡喝道。

    當年袁聖說過，走完這條路，他可以鑄就鬥戰勝佛果位，也就是和當年的鬥戰勝佛相同的道果。

    但是現在，季凡意識到出了大問題，繼承了這種道果，莫非就等同於變成了當年的那隻猴子？那現在的袁聖去哪了？

    “沒有意義，我是誰不重要，道果回歸，鬥戰歸來，過去佛已死，當尊鬥戰佛。”袁聖開口說道，通體上下，金光燦爛，宛如化作了不朽不滅的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