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並沒有贏。”
“雖然我們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但你們同樣也沒有贏。”
“現在,超過一百艘各類艦艇就停泊在400海之外,他們隨時可以向你們發動進攻,而你們所擁有的隻不過是一支小小的航母編隊罷了。”
“這支編隊有多少架飛機?一百架?兩百架?”
“這完全不夠的,你們麵對的是數十個國家的聯合體,你們沒有可能站上風。”
看著明森滿臉的不服氣,何抗美的神情波瀾不驚,他沒有去接明森的話,反而開口問道:
“明森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根據土耳雞方麵提供的情報,你是第一個提出所謂‘人質計劃’的人。”
“我想知道,到底是什樣的動機,讓你提出了這種針對平民的非人道的計劃?這難道不是與你一直秉持的理念不符嗎?”
“我聽說,你還曾經為那些在戰爭中死去的無辜民眾發聲,怎到了華夏這,就開始直接對平民動手了?”
“這不一樣。”
明森端起手邊的茶杯,淺淺抿了一口後繼續說道:
“我們要做的是偉大的事業,在這樣的事業中,有犧牲是難免的,我們必須不惜代價地去達到自己的目的,否則,拖得越久,損失就會越大。”
“更何況,我們並沒有直接對平民采取行動,那都是當地民眾的自發行為罷了。”
“看來你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啊。”
何抗美搖頭歎了口氣。
實際上,他一點也不想在這個罪犯的身上浪費時間,反正對他的審判結果根本就不會有懸念。
因為那個喪心病狂的人質計劃,在海外的華人總共有超過20人傷亡,財產損失不計其數,甚至因為示範效應,許多其他國家也掀起了一陣反華的浪潮,海外經濟受到了嚴重的損失。
這樣的結果,可以說就是麵前這個男人一手造成的,不對他采取最嚴厲的措施,根本不足以平息華夏人的憤怒。
但是,現在還不是讓他去死的時候----他得死得其所,得讓整個世界看到,與華夏敵對的後果。
“我承認我有罪----但如果你認為我犯下的是反人類罪,那我是不會承認的。”
何抗美的眉頭微微皺起,隨後質問道:
“你認為華夏人不是人類?”
“當你們罔顧全人類的未來封殺意識上載技術、強推所謂的烽火和通天河項目時,你們就已經不是人類了。”
“你們連人類的軀體都可以放棄,我們不是人類,難道你們是?”
“意識才是人最根本的標誌,我們保留了意識,這是最正確的道路。”
“。”
何抗美冷笑一聲,不再與明森爭辯,他意識到,自己對麵的這個男人已經不能用“瘋狂”或者“偏執”來形容了,如果用自己的價值觀來考量,對方就是純粹的“壞”而已。
壞到可以為自己反人類的行為找到自洽的借口,壞到可以犧牲除了自己和自己所代表的利益集團之外的所有人的生命。
這樣的人,說服他又有什意義呢?
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一支艦艇編隊還虎視眈眈地窺視著自己,必須給他們以足夠的威懾,以防止他們真的孤注一擲地發動進攻。
----雖然己方艦隊有能力應對可能發生的任何衝擊,但那樣的情況一旦發生,損失將是不可避免的,而他不想讓這支年輕的航母編隊在自己手有一分一毫的受損。
想到這,何抗美開口說道:
“無論你說什都沒有意義了,你們的行動已經徹底失敗。”
“你們西方人,不是一直信仰‘力量就是真理’嗎?你們不是已經習慣了用自己的強權去界定真理嗎?”
“那今天,我們也勉強一下自己,用你們的方式,去解決一次問題。”
聽到何抗美的話,明森臉上流露出驚疑不定的神情,他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強烈的自信,似乎對方對於即將到來的聯合艦隊的攻擊絲毫不在意----又或者,那並僅僅是不在意,而是赤裸裸的輕視。
“你憑什認為你能對抗聯合編隊的攻擊?”
明森盡力保持著語氣的穩定,冷冷地開口問道。
“不,你說錯了。”
“不是我憑什認為我們能對抗聯合編隊,而是你們憑什認為聯合編隊能對抗我們。”
“明森先生,你知道嗎?現在馬上就要進入21世紀中葉了,現代戰爭的邏輯已經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單人、單裝備、甚至單兵種的力量都已經大大削弱,而真正能決定戰局的,是體係的力量。”
何抗美停頓了幾秒,隨後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們大概還以為我們的優勢是因為一架、或者幾架金烏戰機而建立的,隻要打掉一架金烏,就可以讓我們的優勢蕩然無存。”
“但我想說的是,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幼稚了。”
“金烏,它是一個標誌,是海陸空一體化作戰、是高機動、高存在作戰體係成形的標誌。”
“它是最銳利的劍鋒,但是,支撐著劍鋒的,還有我們的劍骨。”
“你很快就能看到這把劍的真正威力了。”
說罷,何抗美轉身離開了房間,而他推開門之後,撲麵而來的就是洶湧的海風。
......
海麵上,聯合艦隊旗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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