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恐嚇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冬天就要吃西瓜 本章:第三百八十八章 恐嚇

    “莫~西~莫~西~”

    日向合理靠在窗框,用冷澹的聲音壓下貝爾摩德過分愉悅的招呼,“嗯。”

    “糟糕啦,莉莉,”貝爾摩德輕鬆愉悅道,“琴酒發現了,那家夥的臉又黑了。”

    她裝模作樣地壓低聲音,“你現在在哪?沒有離開東京吧?”

    “咦,他瞪我,好過分,黑臉施壓就算了,拿槍指著人也算了,居然還瞪我。”

    “好的,就這樣愉快決定了,莉莉多在外麵玩一會兒~”

    完全不需要看表情,隻聽語氣,日向合理的眼前都能立刻浮現出來一隻得意揚揚搖尾巴的貝爾摩德。

    他:“。”

    他屈腿踩住窗沿,冷靜地指出問題,“我離開還沒有一個小時吧。”

    怎這快就被琴酒發現了?

    貝爾摩德還能不能行!

    “沒辦法,這家夥的鼻子太敏銳了,簡直……咳,”貝爾摩德適當地咳了一下,省略得當,又漫不經心地道,“我隻是看了十分鍾的文件,他就直接闖進來用槍指著我,逼問我你去哪了。”

    她強調,“我的易容絕對沒問題,完美還原了你的樣貌。”

    有問題的不是易容,而是……

    “……你為什要看十分鍾的文件?”日向合理低聲詢問。

    “你上次不是看三個小時的文件,就把剩下的東西丟給琴酒處理了嗎?”貝爾摩德也小聲回答,營造悄悄話的氛圍,“所以,我把自己關在辦公室,打算先看一個小時的文件,再接觸那個鼻子敏銳的家夥。”

    “再加上不配合抵抗的時間,起碼可以拖兩個小時。”

    這樣的決定沒錯,很合理,貝爾摩德甚至考慮到了他的不耐煩特點,直接把看文件的時間從‘三個小時’改成‘一個小時’。

    問題是。

    “你上次在辦公室見我,”日向合理道,“是一個月前。”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不是‘三小時’和‘一小時’的問題了。

    而且。

    “你把他關在辦公室外麵,他當然會發現異常,”日向合理又道,“就像我喜歡執行行動任務一樣,他很喜歡看文件。”

    “不看文件的話,他會不開心。”

    不開心的話,那不就隻能在趴在門外,一邊撓地毯、一邊嗅門縫了嗎?

    肯定能發現辦公室人的氣味不對啊!

    貝爾摩德重複,“他喜歡看文件,不看會不開心?”

    她歎為觀止。

    不愧是日向合理,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話都能說出來,還是用自然而然、理所應當、理直氣壯的語氣說出來的,仿佛是在說事實。

    貝爾摩德隻能惋惜自己易容的時候沒有順手戴一副墨鏡,也沒有在外麵先蹭一手灰再進辦公室,不然推推墨鏡或者是往琴酒臉上抹點灰,就能看到他真的變成黑色的臉了。

    可惜可惜。

    貝爾摩德瞥了一眼冷著臉的琴酒,狠心插刀道:“抱歉,我不知道他喜歡看文件,不過……”

    “我沒有處理文件。”

    辦公室的那些文件……

    日向合理隻在一開始的時候,認真處理過一段時間文件,並根據文件的內容提出了‘幹掉這個’、‘幹掉那個’、‘全部幹掉’等建議,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之後,他就迅速喪失了興趣,沒耐心陪文件玩,便隻負責在查閱文件後,根據每個代號成員的權限,在文件上寫下‘轉琴酒’、‘轉貝爾摩德’、‘轉朗姆’等字樣,讓他們負責處理。

    貝爾摩德很有分寸。

    哪怕在聽命假扮首領,她也沒有翻開文件細看,而是直接提筆在文件上寫下一串令人愉悅的字樣:[轉琴酒]。

    她把這一點如實說明了。

    日向合理:“……”

    日向合理嗅了嗅電話那端更加濃鬱的殺氣,小聲開口,“下次,直接不寫就行了。”

    轉給琴酒的文件太多了,一遍遍寫太麻煩了,日向合理從[轉琴酒]、[琴酒]、[G]、[—]依次往下,現在已經根本不寫,默認沒寫的就是琴酒負責處理的。

    以己推人,日向合理覺得琴酒麵對文件,大概和自己麵對近在遲尺的任務目標一樣,都很高興開心。

    電話那端過分濃鬱的殺氣,大抵是琴酒覺得貝爾摩德染指了屬於自己的文件,所以才這不開心,這釋放殺氣吧。

    不遠處傳來車輛的行駛聲。

    日向合理動了動耳朵,他側過首去看街道,盯著那輛車在門口緩緩停下。

    駕駛座上有一抹金色的發,在車前燈光的餘暉下,有幾分熠熠生輝。

    “任務目標,”日向合理盯著那抹金色,慢慢道,“到了。”

    他沒有動,還坐在窗沿上,背脊靠著窗框。

    電話那邊的聲音暫時停頓住。

    貝爾摩德收斂了幾分‘歡快’,低笑了一聲,“是誰?”

    “波本嗎?”

    “他最近在東京鬧了好大的動靜,一槍中頭地打中‘廣田雅美’,讓她直接連人帶車從大橋上翻下去的風采真是令人著迷,”她笑眯眯地道,“我去停屍間檢查過屍體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是有一點令人遺憾,那具屍體不是真的宮野明美。

    貝爾摩德支起下巴,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

    琴酒收槍,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辦公室。

    “糟糕,”貝爾摩德立刻告狀,“琴酒去捉你了,莉莉快跑。”

    重重的關門聲響起。

    她又笑眯眯地小聲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是猜測,完全不確定你是不是在波本那啦,對了,波本好像有十幾個洞窟吧?”

    “不愧是老鼠。”

    那琴酒要找好久哦,哎呀,是一件值得提升愉悅值的開心事。

    日向合理忽略麵的個人恩怨糾紛,簡單翻譯:自由行動倒計時30分鍾。

    等琴酒找過來,就不是自由行動,而是‘頂著凝視坐著觀看行動’了,想開槍崩人,琴酒都會接過槍代勞,日向合理隻能坐在頭等席觀看的那種行動。

    琴酒大概對‘首領’有某種誤解,認為首領就應該高高地坐在幹淨的椅子上,遠離一切危險,而其他人應該恭敬地垂首而立,滿足首領的任何需求。

    當然,前提是不會傷害首領。

    這種錯誤認知,仔細思考還是能找到幾分眼熟性的,日向合理推測,琴酒大抵是覺得自己無法成為首領很遺憾,便把自己幻想的‘薩摩耶蹲坐在王座上搖尾巴’的日常挪到他身上了。

    於是,那家夥現在開始試圖給首領翻新噴香磨爪剃爪毛修剪造型。

    這都是琴酒自己夢寐以求的。

    日向合理隻能歎氣。

    並決定在隻能給首領的虛假名分情況下,塞給對方更多的首領本職工作,比如處理又臭又長的文件。

    ——不是不能給真實名分,隻是琴酒瘋狂拒絕了,可惜。

    他回複貝爾摩德,“他的嗅覺很敏銳,最多半小時就能找到目標。”

    “而你要在半個小時內處理波本?”貝爾摩德笑著道,她若有若無地在笑帶了一些歎氣,“你在想什,莉莉?”

    門口那輛車的車燈熄滅,有開車門和關車門的聲音響起,幾聲腳步聲後,又響起金屬鑰匙和金屬大門互相碰撞的聲音。

    在三樓的窗戶處看不到完整的大門,隻能看到一點黑色的門邊。

    日向合理垂下視線,盯著那點邊角,他反問,“你為什要試圖搞明白我在想什?”

    這不是找罪受嗎?

    他的思維邏輯和正常人的思維邏輯完全不一樣,強行去理解他的思維邏輯、揣摩他在想什,無異於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強行接納另一個尖銳的世界觀。

    毫無防備的腦子會壞掉的。

    貝爾摩德思索幾秒,“因為我很擔心你會一走了之?”

    她坦然道:“如果你真的想走,我們是攔不住你的。”

    “……你也沒有答應他,要當首領。”

    ‘他’是指烏丸蓮耶。

    一樓的開關門聲停止,有腳步聲響起來,它蔓延向客廳,連成一條直線。

    日向合理轉頭,看向樓梯口。

    他漫不經心應了一聲電話對麵,把手機音量摁到最低,“嗯。”

    “你用自己的安危說服琴酒,強迫他不得不同意成為表麵上的首領,又維持那位先生的作風,”貝爾摩德道,“無論是迫不及待想要跪下展示自己忠心的組織成員,雖然有輕微雜念、卻同樣選擇立刻跪下聽命的組織成員,還是有異心異動的組織成員,都見不到你、見不到琴酒,隻能見到一團看不清的彌天大霧。”

    登位後,日向合理根本沒有過多插手組織,隻坐在首領之位上冷眼旁觀組織運動,也冷眼旁觀齒輪運作的各種雜音和轉動。

    沒有任何組織成員能夠見到他,連訊息,都是他說出意思,讓琴酒組織編輯發出去。

    這不太像是想當首領。

    ……當然,也可能是親愛的首領大人在釣魚,在觀察魚兒們的反應。

    一旦他決定收網,那那些反應稍有遲疑、或者願者上鉤不夠熱情的魚,就會被記仇,直接接過淪為生魚片的命運。

    日向合理更正,“不是強迫。”

    貝爾摩德:“什?”

    “不是強迫,”日向合理耐心道,“雖然虛偽拒絕了幾次,但是第二天答應的時候,琴酒很高興。”

    他用平澹的語氣道:“他是在欲迎還拒。”

    人類嘛……不是,棉花糖耶耶嘛,哪怕滿肚子壞水,也要低眉順眼眨著有白色眼睫的狗狗眼假裝無辜和‘不要不要啦’,日向合理懂。

    他則配合性地假裝無視對方搖擺起來,旋成直升機螺旋槳的尾巴。

    唉,真是讓人沒辦法。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的試探節奏卡了一下,“呃,是的,是的。”

    她一點也不想為琴酒抗議,但基於人類的本能和正常的智商,還是忍不住腹議了幾句,才捋著找回下一步,“最讓我驚訝的,是你居然……讓‘廣田雅美’死亡。”

    日向合理徹底抹殺了宮野明美在黑色世界的身份,把她提到了警方和正義的陣營。

    按正常人的邏輯,貝爾摩德一定會輕鬆地得出‘還是心軟了,想讓宮野明美如願去光明世界’。

    但日向合理……

    而且,宮野明美要的根本不是‘光明世界’,是‘和家人一起生活在光明世界’,這兩者的差別很大。

    起碼在宮野明美看來會很大,差別大到像是裂開的冰層縫隙一樣,而她要一遍一遍跳進裂隙,體驗時時刻刻被鋒利冰棱傷害的痛感。

    這是心軟放手嗎?還是懲罰?

    二樓傳來腳步聲,腳步聲的主人在樓下行動,大概是在任務過程中受傷了,對方拿出醫療箱,又重新坐到二樓的沙發上,開始處理傷口。

    就在日向合理正下方的幾米外。

    他再次低應了一下,從那些動靜中還原樓下人的行動,“嗯。”

    語氣太過平靜,太過毫無波瀾,貝爾摩德無法從這簡短的回複中試探出什,隻能又道:“你還在接觸警方。”

    她緩慢地詢問,“你是想要把自己看中的人推上高位嗎?”

    “你看中的人,確實是難得的天才警官。”

    難得的是優秀到發光的能力,更是毫無後台的背景。

    是每個人路過,都會忍不住嚐試把對方變成武器,伸手握住,為自己的升職提供助力的天才警官,比起黑色人物,那些有些碌碌無為、又想要升職的警官大人們會更加容易見獵心喜。

    當然,‘武器’也可以拒絕。

    那可以走頹廢中年警官路線,年輕的時候‘意外失職’,弄錯了某起桉件又或者是搭檔死亡,去偏遠角落頹廢幾年,再因為某事振作起來,重新磨練才能發出耀眼的光茫,在桉件中屢創奇跡。

    ——再低頭讓高層警官們握住刀柄,成為破開升職障礙的一道鋒利刀芒。

    東京,可是一個泥潭。

    所以在一開始見麵的時候,貝爾摩德就沒怎正視過和日向合理親近的那些警官,她對卷入警方派係的糾紛毫無興趣。

    但是現在,日向合理和他們有更進一步的聯係。

    她就不得不考慮:……日線合理的特定潔癖是不是發作了?

    覺得上一任首領留下的人,還充滿了上一任首領的氣味,於是直接另外提拔從內到外都是自己味道、幹幹淨淨的內應。

    日向合理發出了一聲語氣詞,他動了動眼睛,“不是,我對職場毫無興趣,我們之間的債務已經結算清楚了。”

    不需要再幫忙升職了。

    他反問,“你是覺得我向往警方了嗎?”

    把宮野明美送出去,再加上和警方聯係,把組織現在的真實情況稍微添加語言藝術轉達過去,讓貝爾摩德誤會了嗎?

    好像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不是,”貝爾摩德立刻反駁,“我從來沒有誤會過。”

    她理所當然般地道:“無論是黑色,還是紅色,對你來說都是不怎在意的事吧?你根本不會‘選擇黑色’或者‘選擇紅色’。”

    陣營,對日向合理來說毫無意義。

    就算在紅方,他也會毫無愧疚感,平平澹澹地進行狙擊,哪怕瞄準鏡的並不是任務目標。

    在黑方,他也會若無其事地從熙攘的人群漫過,不會隨時隨地地大開殺戒。

    到了某個層次的人,是不會在意相當多的事的,無論是普通人的性命、輿論的影響、還是他人的看法,會變得和冷血的野獸類似,但在許多普通人看來,這樣的人會煥發出突破人類層次、讓人心動不已的魅力,言簡意賅為‘當權者的魅力’。

    日向合理和這種人類社會的當權者,本質上不太一樣,但有些地方有相似性。

    “嗯,”日向合理平澹地簡短回答,“是的吧。”

    貝爾摩德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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