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連隆巴頓祖孫的腳步聲都聽不見了,他們才收回凝視著樓梯口的目光。
“我一直不知道。”赫敏眼淚汪汪地說。
“我也不知道。”羅恩聲音嘶啞。
“我也是。”金妮小聲說。
“想想看。”弗雷德說,“誰會把這樣的事情隨便跟別人講呢?”
“我知道。”德拉科出乎意料地說,“別這看著我……當年神秘人倒台後,我父親收集過所有食死徒庭審的相關資料和報紙,前兩年我在家找東西的時候看見的。”
隻不過,那時候的他壓根沒有反應過來,報紙上的“隆巴頓夫婦”就是納威的父母。
那張報紙沒有刊登受害人的照片,德拉科對其印象最深的,還是黑白照片上,他的姨媽貝拉特克斯瘋狂大笑的臉。
“……我也知道。”哈利歎了口氣,低下頭去,難過地說。
“我——鄧布利多跟我說過,但要我保證不說出去。貝拉特克斯·萊斯特蘭奇就是因為這件事進阿茲卡班的,她對納威的父母用了鑽心咒,害他們發了瘋……你們知道她,就是——”
“……我的姨媽。”德拉科抿了抿唇,臉上沒什表情,“我媽媽的親姐姐,小天狼星布萊克的堂姐。”
“……是她幹的?”赫敏驚恐地說,住在格莫廣場,他們都看過小天狼星的家譜掛毯,“你們知道……克利切以前有時候會提到她。”
氣氛有些凝重,誰都沒有再說話,一時無言。
許久,金妮輕聲開口問:“我們還去喝茶嗎?”
“幾點了?”喬治問,羅恩看了看表。剛過去不到十分鍾,還早。
“去吧。”哈利提議說,“總在這站著也不是事。”
於是,一行人繼續上樓。
茶室讓哈利沒來由地想到了三把掃帚,隻是這的布置要溫馨淡雅一些,十幾張小圓桌整齊地擺放著,每一張都能夠坐三四個人。
病人、病人家屬和治療師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桌麵上放著飲料,有人在低聲交談,也有人在看書讀報。
他們找了靠牆的兩張挨在一起的桌子坐下,赫敏挨個問大家要喝點什,她去買飲料。
聖芒戈的茶室沒有酒,就連黃油啤酒都沒有,隻有茶、咖啡、牛奶和果汁。
赫敏去端飲料的時候,羅恩自告奮勇地去幫她,不一會兒,他們就拿著茶和橙汁回來了。
“謝謝。”哈利說,伸手拿了杯茶,“這個聖誕節真是不同於往日。”
“是啊。”羅恩喃喃道,一邊把杯子分發給其他人,“別被我抓到下手的食死徒……不然有他們好受的……”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哈利知道他想說什:他的父親也在那天受命夜探神秘事務司的隊伍中,恐怕還是個小頭頭。
不過,說起這個……哈利眨了眨眼,想起來他的箱子頂層還放著一個對折過,並且皺皺巴巴的信封。
是馬爾福先生請求韋斯萊先生轉交給德拉科的信。
昨天晚上他還沉浸在自己身上的靈魂碎片已經被分離出來的劫後餘生中,壓根沒想起來這件事。
哈利偷偷側眼看著德拉科,少年淡金色的短發稍稍留長了些,雙臂交叉放在桌上,一對灰色眸子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情緒,淺色薄唇微抿,身上比起四年前少了些戾氣和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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