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都過去一年了……
去年的8月14號我在話本發布了《四巨頭在子世代》的序章,正好一年啦。
(看著全文字數陷入震驚)
完結得確實挺突然,但在魂器都完蛋了之後,老伏冒頭估計也就是個死吧。
以及一些文沒有寫到的細節和設定,正好我們來捋一捋。
下麵不廢話了直接進入問答環節(問題由群友花了一個晚上提供,沒有黑幕絕對沒有):
q1:德哈表白現場是什樣?
a1:上來就碼文是不是不太好……
德拉科與哈利之間的第一次告白是他們從神秘事務司回去之後,放假前的倒數第二天。
在幾乎全校學生都在收拾行李的空當,哈利卻收到了一隻施了魔法的千紙鶴,撲棱棱地落在了他的行李箱上。
“……?”哈利茫然地眨了眨眼,把它拿了起來。
伏地魔已經死的透透的了,他倒也不擔心是誰要害他。
紙條展開之後,沒有開頭,也沒有落款,隻有一行哈利熟悉的字跡:晚上八點圖書館見。德拉科?約他去圖書館?哈利懷疑地把字條又看了一遍。
o..l.都考完了,在成績送到手之前都完全不需要再操心學習的事情,德拉科這時候約他去圖書館幹什?
不過,這還是他們從神秘事務司回來,他跟他說了那些話之後……
哈利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因為他突然感覺它有點發燙。
不對啊,馬爾福先生的庭審不是過段時間要開始了嗎?他怎……
晚餐時間,哈利照常和格蘭芬多的朋友們一起來到禮堂,路過斯萊特林長桌時,他特意朝德拉科的方向看了一眼。
金色少年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吃他的燉菜,偶爾和身邊的同學們聊上兩句。
看上去正常無比,哈利在德拉科沒發現他之前收回了目光。裝作無事發生地跟著羅恩走向格蘭芬多長桌,但心卻又泛起了嘀咕。
德拉科單獨找他是要說什?
看著時針逐漸指向八,哈利握緊了口袋的那張紙條,開始尋找一個借口從好友身邊脫身……
“啊,對了。”他裝作剛想起來的樣子,猛然從扶手椅上站起來身來,“我剛想起來,我的羽毛筆好像落在德拉科那兒了,我去……”
沒等羅恩、赫敏或者阡巧回話,他就匆匆走向了肖像洞口。
“……他怎會把羽毛筆落在馬爾福那兒?”
直到哈利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肖像洞口後麵,羅恩愣愣地轉過頭看向赫敏。
“可能不小心落下的吧。”赫敏抬頭看了一眼,就重新把目光落回了她正在織的小精靈帽子上,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我覺得沒什……挺正常的吧……”
羅恩擠了擠眼睛,表情古怪。
“不知道。”阡巧很幹脆地給出了回複。
另一邊,哈利沿著走廊一路飛奔,總算在還差兩分鍾的時候衝進了圖書館。
圖書管理員平斯夫人瞪了這個毛手毛腳上氣不接下氣的學生一眼,哈利有點心虛地避開了她的目光,轉頭鑽進了兩排書架之間。
奇怪,德拉科在哪兒?難道他還沒來?
就像是感覺到了他的疑問,亦或者隻是被提前設定好了時間,哈利驚訝地看著那張原本在他口袋的紙條突然自己漂浮了起來,在半空中重新折成了紙鶴的模樣,扇動翅膀,朝一個方向堅定不移地飛去。
哈利趕緊跟在它後麵,繞過一排排書架和桌椅,朝某個角落走去。
“……波特。”
不多時,熟悉的聲音響起,紙鶴在空中忽然一個衝刺,直直撞進了少年平攤的掌心。
“德拉科。”哈利出聲叫道,看對方把紙鶴揣進口袋,心再次疑惑他是要幹什。
他們現在在一年級是他們幾個人查資料時習慣性待的那個角落,四下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書架投下高高的陰影,襯得燭光都暗沉了幾分。
也確實不會有人在考完試即將放假的關頭再來圖書館學習。
“……喂,”沉默半晌後,德拉科終於勉勉強強地打破了沉默,“還記得神秘事務司那天你說什了嗎?”
“啊?”哈利眨了眨眼,“我說了什……一切終於結束了?”
“……下一句!”德拉科沒好氣地說。
“……我又不是伍德?”哈利從善如流地繼續說。
德拉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哈利沒忍住,輕輕笑了出來。
“好了……你欠我一束玫瑰,是吧?花呢?”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欠誰!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紅暈悄悄爬上了耳根,他抽出魔杖輕輕一揮,伴隨著一聲爆竹炸裂般的爆響,魔杖尖的忽然綻開了一束紅色的玫瑰,用銀綠色的包裝紙包著花莖,邊緣處還點綴著藍色的勿忘我。
“喂,波特……”
德拉科把花塞到哈利臉前,仿佛以此就能隱藏住他已經滿是紅暈的臉,開口是像他習慣性的那樣拖著長腔。
“我說……在一起吧?”
哈利閉了閉眼,感覺臉上忽然燃起了兩團烈火。
他抬眸直視德拉科的眼,那是昏暗中最清澈明亮的一抹灰色,聯想不到塵埃與水泥,卻仿若宇宙中穿越億萬光年朝他奔湧而來的那束微光,又恍如千百次拍擊礁石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熱烈而深沉,又仿佛要將他如此便徹底淹沒。
他張了張嘴,大腦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混混沌沌的一片,隻是身體仿佛早已對此做過千百次演練,搶在了大腦發出指令前便已經開口。
“好啊。”
雙耳忠實地將這聲音傳遞給大腦,一瞬間,仿若煙火接連點亮夜空的絢麗,當一切光與音皆散去之時,唯有眼前人的一句輕語回蕩在耳畔。
少年身形猛然一僵,雙臂還維持著抬起遞花的姿勢,卻已經睜大了眼睛。
“你說……”
“是啊,我答應了,怎了?”哈利歪了歪頭,幾乎是以搶的姿態把那束玫瑰從他手奪了過去。
“你不是要反悔吧?”
“……要反悔也是你先。”德拉科輕哼一聲,耳朵的紅暈還未散去,嘴角卻是情不自禁地揚起,甚至連頭顱都隨之昂起了半分。
“我又不傻。”哈利翻翻眼睛,沒忍住抬手揉了揉臉頰,他確實感覺自己像是在發燒,“……回去吧?”
“回去吧。”德拉科故作滿不在乎地一點頭。
“沒別的事情了嗎?”
“沒——”
德拉科一句話剛說到一半,便被突如其來的尖銳女聲所打斷了。
“你們兩個!馬上就要宵禁了!還待在這做什?趕緊離開!”
兩個少年皆是被嚇了一跳,哪怕這是在霍格沃茨,手依然本能地摸向了魔杖。
平斯夫人那張陰沉的臉從前麵的書架後麵閃了出來,手上還抱著幾本似乎剛被人歸還回來的書,看著麵前的兩個少年,另一隻手叉著腰。
“額……”
“嗯……”
哈利和德拉科尷尬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也不知道是誰先拉起了誰的手,兩個少年躲著平斯夫人的眼神,扭頭就跑。
風聲掠過耳畔,眼前是霍格沃茨昏暗的走廊,對方的體溫仍從交握的手上源源不斷地傳來,述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並非幻夢。
明天是學期的結束,也是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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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會水。爬走。
(補上由群友小爪子喵提供的紙鶴描述:那張紙鶴是由那種摸上去很細膩的銀綠色花體亞麻紙折出來的,每一個細節都對得整整齊齊,展開那張紙,所有折痕的正中心用墨綠色的墨水寫著漂亮的花體字。)
好糧已經產完了,下麵第二個問題:
q2:想看倫艾(倫納德&艾莉克薩)告白!
a2:……上來兩個大長文段真的好嗎……(弱弱)好我滾去碼字。
(2000yearter……)
關於波特學長堅持不懈地追求布萊克學姐的這件事,可以說整個霍格沃茨已經早能做到熟視無睹了。
即便偶有一兩個剛入學的新生露出震驚的表情,也會立刻便被身邊的朋友或學長學姐一把拽走,接著就是一陣咬耳朵。
等他們再回來的時候,表情已經是和其他人完全同款的高深莫測見怪不怪了。
久而久之,每天看倫納德怎花式告白艾莉克薩,再怎被冷麵冷聲地拒絕,似乎已經成了學生們逐漸習慣並樂此不疲的一項娛樂活動。
有人甚至開了賭局,賭最後到底是倫納德放棄,還是艾莉克薩心動。
當然,更火的還是那不知道進行了幾年,但永遠亙古不變的“倫納德下次告白會被答應嗎”和“倫納德的下次告白會被怎拒絕”。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各開一場,尤斯圖斯和巴克斯特收錢收到錢包裝不下。
並且,也免不了私下的某些暗箱操作……
“喂,下次告白能不能別那直接?我看艾莉克薩拒絕你,我的心都在跟著一起痛……”
“,你哪是心疼我?你不過是心疼你的錢而已。”倫納德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冷笑一聲。
錢財這種俗物怎能比得上他未來的老婆重要?他們之間的感情怎能摻進去金錢這種雜質?
“艾莉,下次倫納德再跟你告白的時候,可不可以別那直白明確地拒絕他?”巴克斯特眨了眨眼,試圖用某種方式誘使少女答應。
艾莉克薩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眉毛一點一點挑高。
“我這做,你能賺多少?”
“大概……幾十便士肯定有了?”
“……沒意思。”
“……也不少了好嗎?都是錢……”
“想都別想。”少女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堅決。
“……我又沒讓你答應他。”
“那也不行。”
“為什?”巴克斯特的眼神隨著幾次問答而逐漸詭異了起來,“你不會真的喜歡他吧?”
彼時尚未明確自己心意的少女到底說不上來具體原因,隻感覺那少年追她追得認真,她斷然不願敷衍他半分。
至於一次次的拒絕,她那時還沒發現自己其實早已說不上來理由,不過是更近似於習慣。
這種答案當然不能當做艾莉克薩對巴克斯特的回答,於是隻能用她一貫的麵無表情敷衍過去。
“沒有。想多了。”
那是巴克斯特第一次注意到這兩個人之間的不對勁,不過很快,他的疑慮就隨著第二天清晨城堡大門的那聲悶響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即使他當時並沒有發現,如果按照艾莉克薩平時對他的力道來說,那聲悶響怎也該再沉重半倍才對。
隻不過……他畢竟也沒給過艾莉克薩把他砸到城堡大門上的機會。
第二次感覺到不對已經到了半年之後,教會與學校的叛徒應外合進攻城堡。
場麵一度混亂,但總歸和先前幾次的情況差不多,霍格沃茨甚至已經養成了應對方案。
在跟著薩拉查收拾掉門廳和禮堂最後一個入侵者的性命後,男巫偏了偏頭,讓他們去上麵看看低年級學生們怎樣了。
這一次由於教會的人直接衝進了禮堂,戈德克便讓赫爾加先帶著低年級學生們向樓上撤退,等樓下的戰鬥結束後再讓孩子們下來。
“嘶……輕點……輕點……尤斯圖斯我告你謀殺……”
“閉嘴吧笨蛋。”尤斯圖斯沒好氣地瞪了好友一眼,手上動作絲毫不停,“要不是赫奇帕奇教授在料理其他人,我至於挨上你?”
本來倫納德是跟著戈德克在樓下參加戰鬥的,隻不過,在又一次避開教會騎士劈砍過來的長劍,同時念咒回擊的空當,他看見旁邊一個已經被削去了頭的雕像後麵躲著三個孩子,神情驚恐。
在解決掉這個騎士後,倫納德快速把三個孩子帶了出來,他認得其中一個應該是格蘭芬多剛入學不久的孩子,另外兩個大概是赫奇帕奇。
當時他們不在禮堂也不在門廳,而是一層通往地窖的一條偏僻無人的走廊,一路不知不覺就打過來的倫納德隻能猜測這三個孩子或許是在疏散的路上跟丟了。
一層顯然是不能讓他們繼續待的,他當即帶著三個學弟學妹往樓上走,去找大部隊匯合。
也正是想著既然三個人全都平安無事,總不可能三個全是教會的臥底,少年才沒能在第一時間躲開來自身後的冷槍。
男孩臉上帶著不知道哪來的瘋狂,拿著先前一直藏在衣服的匕首,狠狠刺入了他的後背,轉頭又去對付兩個已然驚叫出聲的女生。
匕首上麵偏生塗了一種不知名的物質,可以阻礙巫師體內魔力流轉。
如果不是剛安頓好低年級學生,準備下樓參戰的尤斯圖斯剛好被尖叫聲引來,或許三個人都有交代在這的可能。
之後他為了纏住那個臥底,給兩個低年級女生創造逃跑的可能,身上又不知道挨了幾下,如果不是他控製著避開要害部位,或許現在已經半隻腳在去見梅林的路上了。
當艾莉克薩看見的時候,倫納德已經幾乎被止血的紗布從頭到腳纏了個結實,活脫脫一個霍格沃茨版的木乃伊。
當時的少女絕對不會承認,看到這一幕時她心頭猛然掠過的那絲焦急和恐慌。
“怎回事?”她用那種一貫的平靜語氣問道。
尤斯圖斯翻了翻眼睛,似乎本著在好兄弟心選麵前不用給他留太多麵子的念頭,沒好氣地指了指那個因為突然聽見了誰的聲音而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的白色蠶蛹。
“被臥底暗算了。這個蠢貨為了給兩個低年級女生創造時機,硬生生被打成了這樣。”
“哦。”艾莉克薩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低年級女生?
她還不知道那時猛然從心湧起的後怕和煩躁感意味著什。
“赫奇帕奇教授呢?”
“在那邊教室料理傷員。”尤斯圖斯伸手指了個方向,目送少女離開。
等確定艾莉克薩聽不見了之後,他才沒好氣地一拳錘在了倫納德肩頭。
“你看看你看看?她都沒帶在乎你傷勢的好嗎?你說你看上她什了?”
“閉嘴吧。”倫納德的聲音略顯有些沉悶,“你再動我一下……我告你謀殺。”
“嘖。”尤斯圖斯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去啊?我倒要看看你都這樣了還怎動。”
已經提早一步詢問赫爾加樓上情況的巴克斯特在看見渾身低氣壓推門進來的艾莉克薩時,不禁愣了兩秒鍾。
這誰又惹她了?誰要倒黴了?
最好別是阿斯戴爾出了事……不然那個罪魁禍首十條命都不夠她殺的……
“……阿斯沒出事吧?”巴克斯特立刻轉頭去小聲問赫爾加。
“應該沒有。”赫爾加疑惑且茫然地回應道。不會薩拉查出事了吧?!
兩個同樣摸不著頭腦的人對視一眼。
“情況還好嗎?”
“……還好。”巴克斯特深深看了她一眼,斟酌著回複的詞句,“基本沒什人受傷……除了有幾個混在人群的臥底突然發難……剛才從樓下送來了幾個傷員。”
他指指周圍躺著的幾個傷口基本都已經被處理過的學生。
“那臥底呢?”艾莉克薩平靜地問道,但巴克斯特分明從她語氣中感受到了某種殺意。
“都在隔壁的教室鎖著。”赫爾加輕聲開口,“他們的魔杖在我這。”
“……好。”少女抿了抿唇,“……我去看看……問問話。”
“我覺得你問不出來什。”巴克斯特聳了聳肩,“如果不是全身束縛咒,感覺他們已經自盡了。”
“總有怕死的。”艾莉克薩冷冷地說。她這到底是受什刺激了?巴克斯特茫然地眨眼。
在他半天之後得知倫納德的傷情和其原因時,巴克斯特的表情簡直要多古怪有多古怪。不會吧?他本來堅定以為那兩個人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戲碼……
現在?
明白了,那個他之前一直不敢開怕賠錢的“倫納德最後能不能追到艾莉克薩”……
少年摸了摸下巴,一雙狐狸眼突然彎成了月牙兒。
他敢打賭,現在絕對大多數人還以為他們倆最後成不了……
那一次,巴克斯特親眼見證了這個師姐下手究竟是有多狠,就連薩拉查的審訊也沒少參加的戈德克看著也是眼角直抽。
“……薩拉,這也是你教的?”
“……這個你教的?不對我好像也沒見你用過啊……”
“嘶……太疼了……不,太慘了……”
薩拉查扯了扯嘴角,同樣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事情的他隻能把原因歸結為這幾個臥底中的某個可能不小心惹到了他唯一的女弟子。但好像也沒見艾莉平時這記仇啊?
當然,倫納德對於這件事並不知情,那時候他正被尤斯圖斯幸災樂禍地強行按在醫療翼的病床上不得下床呢。
後來,是斯萊特林學院中竟然同樣出了臥底,那家夥隱藏得很深,幾次襲擊中都偽裝得很好,從來沒有露頭。
他們要對薩拉查下手,並且不止薩拉查。
時機選得同樣很好,那幾天馬爾福家陷在政治鬥爭之中,家主阿爾芒不得以召了繼承人回家族替他分擔一二。
所以借口也就有了現成的。
“布萊克學姐!我在林子那邊看見馬爾福學長了……他渾身是血,要我趕緊回城堡求助……院長好像不在……他看上去真的很不好……”
巴克斯特?艾莉克薩眉尖一跳。
關於馬爾福家主長年跟隨在不列顛國王左右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畢竟伴君如伴虎,要是哪天馬爾福家族其實全是巫師的事情敗露……
就算國王看重馬爾福家族暗地可以帶給他的種種利處,但一旦輿論形成……
麻瓜那邊的情況她不知道,但如果馬爾福家主都不得已叫了巴克斯特回族,那情況顯然是在不斷惡化。
加上教會手專門用來對付巫師的那種種東西……
“他在哪?”艾莉克薩立刻問道。
“就是那邊的林子麵……我、我本來是想偷偷進去找獨角獸……”
“帶我過去。”
學校旁邊的樹林有很多種危險的神奇動植物,她不認為教會還能提前在那布置好人手等她。
路上遇見其他斯萊特林高年級的學生後,她也讓他們把消息告訴了教授,就算是個陷阱,教授們也能及時趕到。
並且,艾莉克薩同樣不認為她還對付不了眼前這個學生。
於是三相結合,促成了悄然逼近的危險。
兩人都沒有發現,就在他們離開城堡後,身後遠遠地跟了一個小尾巴。
到了這個時候,教會的臥底人數遠比他們一開始抱有僥幸心理所認為的要多,那就是一顆顆埋在城堡的不定時炸彈,誰都說不準他們什時候就會爆炸,又會誤傷多少人。
這個節骨眼上,倫納德當然不放心艾莉克薩單獨跟著一個他們都不怎熟的學生單獨出去。
繁茂的枝葉交錯著籠罩在他們的頭頂,隔絕了大部分的日光,唯有絲絲縷縷賣力地透過樹梢枝葉見的縫隙,在林間投下一塊塊的微弱光斑。
已經能夠算是禁林的深處的。
艾莉克薩看著前方那個不斷探路尋路的人影,皺了皺眉。
禁林確實是橫亙在霍格沃茨與外麵世界間的一道阻礙,但並不是唯一的。
如果巴克斯特要回學校求助的話,也不必一定要橫穿禁林……
疑竇剛剛自心頭升起,便見前麵帶路的學生停住了腳步。
“應該……應該就是這……”
男孩戰戰兢兢地說,但四周分明空無一人。
“學姐,你看那兒有血跡……”
艾莉克薩將提燈稍稍舉高了些,前方一小塊空地上似乎確實有什暗色的痕跡。她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去,指尖蘸了些許液體。
是血,沒錯,還能看見滴滴答答的血跡一路向某個方向而去,血液粘稠卻並未幹涸,顯然是剛留下不久。
雖然不知道它屬不屬於巴克斯特,但要驗證這個本來就不難……
她剛要施咒語,便見身後傳來一聲驚呼,轉頭看去時,男孩提著燈,驚慌失措地靠著一棵大樹發抖。
“學姐……我好像、好像看見……那邊有什東西閃過去了……”
“……別怕。”艾莉克薩抿了抿唇,有些僵硬地輕聲說,“你和我在一起……沒什東西能傷害到你。”
“那就好……”
就在她眯眸打量四周,尋找剛才男孩所說的那道黑影時,早已在戰鬥中磨練出的警覺性忽然告訴她,背後有什東西。
“小心——”
喊聲突如其來地響起,在寂靜陰暗的林間回蕩。
艾莉克薩猛然回頭,瞥見寒光一閃,斷的卻隻是從樹上垂下的某種植物的長藤。
“我、我還以為那是蛇……”少年膽怯地低聲開口,手攥著一把看上去是用來防身的小刀。
旋即,兩個人又一同看向了剛才那聲叫喊傳來的方向。
在看見倫納德·波特的身影從灌木叢後麵出現時,艾莉克薩閉了閉眼。
怎哪兒都有他?
“朝血跡滴落的方向走。”艾莉克薩冷聲說,沒時間浪費了,如果真是巴克斯特……
“那家夥跑來這種地方做什……”倫納德小聲嘀咕道。
“那你又跑來這做什?”艾莉克薩沒好氣地說。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單獨和別人……”在艾莉克薩的瞪視下,倫納德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的事情還不需要你插手。”
沿著血跡一路追尋,他們看見暗紅色的痕跡好像在前麵一棵樹那拐了個彎,但隨後便再看不見痕跡。
艾莉克薩下意識幾步走上去查看,又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些許蛛絲馬跡。
“艾莉小心——!”
又是一聲驚呼,她感覺有什沉重的東西猛然撞上了後背,連帶著她一起向後倒去。
回頭看時,隻見先前狀似驚恐無害的少年已經完全變了表情和氣質,緩緩將匕首拔出,伴隨著鮮血的滴落。
她沒受傷,那就是……
艾莉克薩的目光猛然凝滯。
“嘖……真是情深義重啊……可惜今天你們兩個一個也活不了。”少年冷笑一聲,用幾近憐憫的目光看了倫納德一眼。
“何苦呢?我本來隻要殺她一個的。”
倫納德黑色的長袍上已經肉眼可見地出現了一大塊深色的痕跡,並且依然在不斷暈染開來,從長袍被匕首撕破的空子依稀能看見麵的殷紅一片。
他吃力地抓住長袍其他地方的布料擋著傷口試圖止血,但結果確實明顯的徒勞無功。
“你要動她,勞駕先從我的身體上跨過去。”倫納德怒極反笑,眼神滿是挑釁。
“……傻瓜。”艾莉克薩暗罵一聲,扶著樹幹站起身來,從手腕上解下她習慣性帶著的長布帶塞進他手。
“止血,這家夥交給我。”
她說不上來心頭的煩躁感和一陣陣懼怕究竟是什,但這些並不影響她攥緊魔杖,一個個攻擊性黑魔法的咒語在舌尖跳動。
但在禁林,周圍的每一棵樹反倒都成了這家夥的掩護,周圍幾棵大叔攔腰折斷,那個臥底反倒毫發無傷,甚至還有心情和力氣繼續挑釁。
“久聞布萊克學姐對波特學長的多年追求無動於衷,現在看來……你倒也不是那無情嘛……”少年譏笑道,揮動魔杖又是一道咒語打向倫納德,“匕首上塗了毒……還有抑製巫師魔力的藥劑……我們不妨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如果這家夥隻是想激怒她,那她不得不說……
“你成功了。”艾莉克薩冰冷無情地說,灰黑色的火焰自杖尖流淌而出,無聲無息地覆蓋了地麵,順著周圍樹的樹幹攀附而上,唯獨避開了倫納德正靠著的那棵。
“……什東西?”
“我猜你還沒有學到……魔火。”
說時遲那時快,火焰化作長蛇猛然纏上了躲閃不及的男孩,他驚恐地試圖逃避,試著滅火,隻可惜全然無用。
魔火靠巫師的魔力燃燒,隻要巫師魔力沒有耗盡,它就不會熄滅。
聽著耳邊撕心裂肺的慘叫,艾莉克薩的表情沒有半分變化,匆匆扶起了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倫納德。
她給他止血的布帶已經同樣被血浸透了。
是她關心則亂……
少女眼中浮現出一抹懊惱,明知道學校教會的臥底們都開始漸漸冒頭,偏生還任由那個殺千刀的家夥帶她一個人出來,還是這種平時一般不會有人來的地方……
在幾個治療咒語下去,暫且算是止住了血後,看著已然不省人事的倫納德,艾莉克薩咬了咬牙,拉過少年的雙臂把他背在了身上。
如果她沒記錯,每周的這個時間,赫奇帕奇教授應該都會來禁林邊緣摘些草藥……隻要……
“倫納德·波特,堅持住,聽見沒有?”
聽見好兄弟沒過多久竟然又進了醫療翼,甚至這次直接重傷氣若遊絲,尤斯圖斯隻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布萊克那座冰山到底有什好的?這個蠢貨真是不要命了是吧?
“到底怎回事?”他冷冷地看向病床邊沉默的少女,胸膛劇烈起伏著,“你們兩個會什會去林子那深的地方?倫納德又是怎把他自己搞成這樣的?”
艾莉克薩垂下眸子,聲音沙啞地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是她的錯,她沒必要為自己開脫,反正……
“……真不知道造的什孽!”尤斯圖斯最後氣急敗壞地丟下這一句,就急匆匆去找戈德克了。
足足一天半之後,倫納德才勉勉強強睜開了眼。
“艾莉……艾莉沒事……?”
“你個蠢貨?腦子果然被巨怪吃了是吧?都什時候了你還想著她?”尤斯圖斯氣衝衝地說,如果不是麵前這家夥剛醒,他就要忍不住一拳上去了。
“咳……咳咳……你懂個屁。”倫納德沒好氣地說,“小爺我這叫英雄救美……艾莉人呢?”
“被阿斯戴爾拽回去強行休息了。”尤斯圖斯沒好氣地說,“跟你死了她就活生生要把自己熬死陪葬似的……你那是什眼神?”
看著倫納德猛然亮起的眸子,尤斯圖斯差點真的沒忍住一拳打上去。
“,我算是懂了……我去叫她,好好歇著吧你!”
艾莉克薩幾乎是衝進醫療翼的,尤斯圖斯都差點沒趕上她的速度。
“你……醒了?”
“好好的呢。”倫納德本來想安撫地笑笑,卻因為牽動了傷口而一陣齜牙咧嘴,“你看我不是還活著嗎……”
“……那你好好休養。”
“喂,艾莉——艾莉克薩……”倫納德虛弱地叫道,看著轉頭就要離開的少女,語氣頗有些幽怨的味道,“你看我都為你這樣了,你就不能稍微……考慮一下什?”
靠著門框平複呼吸的尤斯圖斯在接收到某人的目光之後,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是,這家夥傷得可重了,沒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了這張床。”他冷哼道。
果不其然,他看見艾莉克薩的身影僵硬了。
“……你讓我考慮什?”
“考慮考慮……在一起?”
角度問題,他看不見艾莉克薩的表情。
“等你傷好後再說吧。”她冷冷地說,徑直離開了病房。
“……你說你死吊在這一棵樹上幹什呢?”尤斯圖斯咂了咂嘴。
“我樂意,怎的吧?”
雖然沒得到明確的答複,但在接下來的日子,艾莉克薩確實每天都會來醫療翼看望倫納德,對此,少年自然是美得不行。
尤斯圖斯真不想承認這家夥是他幾年的好友。
“艾莉克薩,明天我就出院了。”這天,倫納德很認真地對病床邊的少女說
艾莉克薩擺弄著她從禮堂給他帶過來的便當,動作忽然有些僵硬。
剛剛轉過頭,還沒等她說什,一束由草藥紮程度簡陋花束就被遞到了她麵前。
“在一起吧,好嗎?”
艾莉克薩沒有答話,隻是默默移開了目光。
“我說了,等你傷好後再說。”
“明天我就出院了……”
“……那就等到明天。”
許久,倫納德聽見少女輕歎了一聲。
“你為什還沒有放棄?”
她身上背負著的東西太多了,金錢、實力、權勢……每一樣都是複族必不可少的,她不可能把這一切都留給阿斯獨自麵對……
“喜歡一個人怎能輕言放棄?”倫納德看著她的側臉,眸中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笑意,“我覺得你值得。”
“六年了,你覺得這真的有意義?”
“隻要你最後答應我,那它們就是有意義的。”
又是一沉沉默,倫納德懷疑是不是他的錯覺,還是床邊的少女真的極輕地說了一聲好。
“那明天,我等著你。”最後,艾莉克薩輕聲說道。
第二天,霍格沃茨全校師生都目睹了倫納德剛剛出院,甚至傷口上的繃帶紗布還沒拆,第一時間去赫奇帕奇教授的溫室搞了一束花,就捧到了艾莉克薩麵前。
“艾莉克薩·布萊克,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經過整整六年的看戲,現在已經沒人會在起哄答應他了。更多的學生都隻不過想看這回布萊克學姐又會怎樣拒絕波特學長,從而判斷他們的賭注到底贏了還是輸了。
然而,在他們震驚的眼神下,艾莉克薩抿了抿唇,抬手接過了那束顏色千奇百怪的花。
“好。”
一時間,整個禮堂,呆滯的、石化的,甚至風化的小巫師數不勝數,食物掉落和碗打翻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聽見了什?
他們絕對是幻聽了吧?
六年了……六年了……布萊克學姐答應了?她竟然終於答應了?
一片寂靜之中,尤斯圖斯和巴克斯特的嘴張得老大,甚至隔著整個禮堂對視了一眼。你不是她/他的好兄弟嗎?能不能解釋一下現在這到底什情況?
這是禮堂啊,當著全校師生的麵……
在小巫師們空洞無神的目光注視下,艾莉克薩把單膝跪地的倫納德拉了起來,仿若宣誓主權般,雙唇直接貼上了他的。
我……草(一種植物)?
這是禮堂!你們能不能注意一點?!巴克斯特和尤斯圖斯在心咆哮。
隻有阿斯戴爾的眼睛已經笑成了兩條縫,偷偷跟倫納德比了個大拇指。
六年了,好樣的兄弟!以後我姐姐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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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忍住寫了好多前情……果然我就是水王吧……(繼續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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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3:拉文克勞是什時候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赫奇帕奇的?
a3:嗯……如果按照初版設定的話,其實那是在她結婚之前……為了逃避,選了一個不愛的人的結婚。挺渣的感覺,所以後來我就把設定改了一下,改成確切意識到其實是在她丈夫離世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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