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中,陸言歡突然失神了片刻,她不懂怎會把自己搞得這狼狽。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周鶴凜。
沈璨有句話說的很對,她確實是犯賤,一而再的因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讓自己一次次失去尊嚴,一次次將自己置於難堪的境地。
離婚後這段時間,她讓自己表麵上看起來正常,實際上內心早就潰膿成了腐肉,從根源上剜掉腐肉很疼,但也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徹底的解脫。
陸言歡慌亂的眼神歸於平靜,她怔然盯著天花板看了會兒,眼淚從眼角滾了下來,洇進沙發。
深吸了口氣,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她掙脫了沈璨的控製。
“啪”的一聲響,整個房間徹底安靜了下來,就連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沈璨停下動作,垂著眼皮看她,神情淡淡的,幾乎看不出任何的起伏。
剛才那一巴掌,陸言歡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她不知道沈璨的臉疼不疼,但她的手卻很疼,還陣陣發熱,指尖控製不住的輕顫著。
兩人都沒有任何動作,也沒說話,隻隔空對視著。
片刻後,沈璨忽然從陸言歡身上起來,舌頭磨了磨被打那側的腮幫子,淡聲諷刺道:“陸言歡,你除了在我麵前逞凶鬥狠,在別人麵前怎就是個軟柿子,任人拿捏呢?”
說完,他轉過身要走,停頓了稍許,說:“周鶴凜是薑顏衾的,以後你要是再靠近周鶴凜,就不隻是今天這樣了。”
話畢,沈璨進了浴室,很快麵傳來一陣細微的水聲。
陸言歡緩慢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著敞開的領口,她用手收緊了些,跟著她拿起掉在沙發旁的包,迅速中帶著慌亂離開了碧海一號。
聽到外麵傳來的關門聲,沈璨拉開浴室門,盯著門口的方向看了會兒。
回到家,陸言歡直接衝進了浴室,擰開花灑,任由嘩嘩的溫水從頭淋到腳,她努力的去想這些年來的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的一場夢罷了。
這場夢從來都是她的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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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璨回了老宅。
沈梨和丈夫許嘉延帶著女兒許之之已經離開,沈闊在樓上書房處理公務,梁京希在輔導兒子沈確做暑假作業,沈政衡和傅薇則在一旁陪著。
“我已經寫了兩個小時作業了,梁京希,我要玩遊戲!”沈確雙手拍著桌子,不耐煩的抗議道。
梁京希說:“有本事跟你爸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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